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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顾承越发的没了指望。
彼时,凉州军营中,因边塞恐有战事,秦王托你镇南王都巡边去了。
大营之中论爵位,便是这位小世子第一了。
其他的将军们也不愿意开罪这位将来的王爷,对有些事情便是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的。
顾深虽是被约束着长大的,可军营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平日和营里的将军们吃酒,那些个下三流的玩意儿也早就耳濡目染的学会了。
这会儿没了老子约束,召了一群同时勋贵出生,却被家人送来这地方吃苦的少爷公子们吃酒耍色子,还点了营妓们助兴。
原本这样的消遣只算寻常,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兵油子哪里会管什么规矩,有时候抓了良家妇女糟蹋的多了去了,只要不闹上帅帐,怎么搞都不会出事的。
说起这凉州城外许多平民女子,家里穷极了,出来做起流莺的声音,老子卖女儿的,男人卖媳妇的,不胜枚举。
只是这样的事情多了难免升起一些流言,便在凉州营设了营妓,有些罪臣家的女眷,有些是附近的穷家女子。
穷人家的女儿大小就做粗活,一身皮肉黄黑倒人胃口,所以一般都是罪臣家的女眷比较吃香,特别是那些原是官家小姐的女子,生下来就是娇养着的,养出一身雪白,落难了便落日这些豺狼的口中。
官家的女儿有些念过说的,知道礼义廉耻三从四德,却又怕死,如今只是似狗一般的活着。
这些女子里边儿,就有一个叫玉娘的,便是一年前才来着凉州营的,十七八的年纪,一条水蛇腰迷倒了不少人。
营妓也分三六九等,这种上等姿色的人营房管事也只安排她们伺候有功勋在身的军官,倒也没吃太多苦,有些个未娶妻的军官几日便找她一回,所以她的日子还算好过。
那些最下等的便是日夜都是穿着开裆裤的,方便士兵玩弄,有些时候士兵觉得乏味了,甚至邀上三五兄弟一起来,只要不把人弄死,管事的也不会管。
玉娘已经过了十八,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被磋磨的痕迹。
前些日子她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是药房的管事郎君,他自己说是因为夫妻相离,所以才想来她那里行敦伦之礼。
平日军营里概是有礼的人物都是五大三粗的,都是些上战场的,哪个会怜香惜玉,都是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乍一见这文质彬彬的,倒是先红了脸,有些春心萌动。
虽不知姓名,倒是常来往。
营妓就是供人耍乐的,见她瘦弱憔悴,却是非要给她银钱,让她买些补品。
虽知两人身份悬殊,可她这一颗心,却是全给他了。
近日他确实忧愁得很,两人欢好后她忍不住追问了,起初他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再三追问下才得知,他竟是想攀上镇南王府的世子爷。
玉娘只知道他是药房管事,并不晓得他内子是何人,更不知道其他。
眼下,便是傻乎乎的为心上人来铺路了。
一个娇嗔偎进顾深的怀中,声音媚态天成:“世子爷好凉薄,小半年都不来找我了。”
撒娇撒痴的往他身上钻,纤纤玉手乱摸。
这王府出生的贵公子教养好,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三五不时就歪倒在了玉娘身上。
也不管这帐子里还有其他人,扒了玉娘的衣服就动了起来。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你个小*,每天都被人干还不满足,这么来勾引爷!爷让你好看。”
旁边一些人见了直拍手叫好,让顾深弄死玉娘,谁让她祖父是御史台言官,总是得罪过这些权贵的。
起初玉娘还保持着御史家的傲气,听见这些话比死还难受,如今听了想的只是,都是男人做的孽,怎么要她这个弱女子来还。
玉娘从前伺候过顾深,知晓他的喜好,便是敞开了双腿,任他肆意。反正反抗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犹记得第一次伺候顾深,不知他是何许人也,被弄得疼了,亦被他的手段羞辱得想立刻自尽,可后来,她还不是被顾深给调(*)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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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雪上一枝蒿(四)
等顾深完事,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玉娘似是无感一般,起身穿戴好,替他斟酒。
朝他身上一贴,软糯的声音响起:“都说世子爷神功盖世,果然不假,难怪有这许多人想要投到您的麾下。”
顾深正高兴,随口一说:“那是自然。”
玉娘原想把话说完,可想起他的嘱咐,让她先探个路,看看顾深有无一向在军中自立门户。
想想还是噤声了。
怕自己自作主张,害了他。
几日后,顾深便发觉自己身上有些红点,还有些发痒,又是那等难以启齿之处,到了药房也是让军医拿了些散热解毒的药物吃了,红点倒是下去了。
又觉得心里堵得慌,总觉得上气不接下气。
**稍好了两日,红点却是似烂肉一般,从里面往外翻。
他虽没得过,却听说过这等脏病。
他一向只在军营里找女人,府上的纵有通房丫鬟,可许久未回家去了。
一寻思便是想到前几日那玉娘身上去了,之后却也和其他几个女子睡了,到底是哪个贱妇传给他的,现在他恨不得活剐了她。
身边伺候的小厮日日伺候,连贴身衣物也是要洗的,自然是知道些,见主子这般,忍不住劝说他去找大夫。
这等病症,若不及时对症下药,是可要坏事的。
顾深何尝不知,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毛病被人给知道了,难免恼羞成怒,一脚踢在小厮的肚子上,小厮摔出去两丈远。
顾深自来便有神力一美名,这一脚,几乎要了小厮半条命。
小厮出生王府,自小跟他长大的,知道他是个好面子的主儿,也不再敢劝说,费尽力气爬起来跪在地上,喉头见涌出的血又一口吞了回去。
顾深一个人在坐上越想越生气,几乎五内俱焚,拿着顺手的东西就往地上摔,不多时帐子里就乱的跟打过仗一般。
又是良久,顾深才让小厮去打听,这妓营那边儿可有人得这脏病。营妓会有医女定期检验,脏病在军营内传播,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出这事,还是他最先染上的。
传出去,父王非打死他不可。
至于妓营那边,前几日便有人发现得了花柳,一个个知道自己得了这病没活路了,一个个的都拿月事遮掩着。
后来被同屋住的其他人发觉了,才被告到管事那里。
当天管事就在发落了得了脏病的女人,怎么发落,不外就是一条绳子勒死用火烧了。
周朝人不信番邦火葬那一套,这死无全尸,便是最凄凉的结局了。
其他剩下的人都被带去给医女检查,被查出来有可能得病的人,都给关了进了押死囚的地牢。
玉娘便在其中,她被关的地方里面潮湿阴暗,只有墙上一个裂缝在白日的时候能透进一些光,地上躺着几只死掉的老鼠,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
夹杂着其他监房里传出来的古怪气味,甫一进去,就快被这地方吓死了。
后来她听送饭的老婆子说,说是这病是从世子爷身上传出来的。
玉娘当即打翻了手里的粗碗,她算是完了。
她拔下手上的银圈子,交给老婆子,求她带句话给药房的魏管事,让他来见她一面。
老婆子贪财,又怕染病,赶紧拿着圈子松开了她的手。
觉得手上的银圈子有些分量,才露出个笑脸:“好。”
玉娘才顿时觉得,有了些生气,否则她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他为人情深意重,必定会设法救她的。
昨日,她就见一个军士给了看守的银子,今日她就出去了。
花柳病只要治疗得当,是无大碍的。
他又是药房的管事,药材定是不缺的,这会儿她身上还搁着他给的养生补气的药丸子。
她藏得好,没被搜走。
饭食撒了,奈何现在腹中饥饿。
她拿出裹了白蜡的药丸子,捏开外面的腊皮,一阵药香散发出来。他说这丸子加了黄精,想是能抗饿的。
地牢一天只有两顿。熬到了第二日清晨,她才等到了一口热粥。
可惜热腾腾白粥下肚不久,她还没等到他,便是觉得胸口一阵绞疼,不多时脸上一阵潮红,那是病人喘不过气来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