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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迟迟的问:“那么,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顾解舞昨晚特意省略过了这一段,她要如何告诉自己唯一的亲人,她曾被男人凌虐至死。
但是顾解舞并不想瞒着他,只说:“死的挺惨的!”
顾翰见她神色落寞,也就噤声了。
这破庙统共就一间屋子,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供奉的泥胎土地早就化作了烟尘,只剩下一点点土堆。
顾翰过来抱住她,说:“这样抱着会不会没那么冷!”
顾解舞不怕冷,她瑟缩在一团,是心中觉得不安。
对于顾翰的好意,她没有拒绝。
她没有拒绝。
顾翰却是有些哀伤:“从此以后,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顾解舞望着那不断摇晃的窗,让人看得心惊肉跳,总感觉这破庙下一刻就要破碎一般。
外面的雨声却半点没小。
时不时在天边滚动的闷雷,也越来越近,好似就在破庙的房顶上滚动一般。
破庙外透过厚厚的雨幕,能瞧见不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深深的墨绿色,被雨水打湿,仿佛更浓了。
层层的雷声,便在山那边滚动。
一眼从山顶上看下去,千里无人烟的感觉。
湿冷的水气,晕染在顾解舞和顾翰的身上,那种从皮肤渗透进心底的冰冷,不像修炼寒玉功那样的冷。
而是一种孤寂的无望,心伤。
如果不曾拥有过,便不会有遗憾。
而顾解舞和顾翰,都曾是天之骄子,心想着将来总会出人头地的。
可是现在,犹如丧家之犬的躲在破庙之中,何止是凄凉两个字。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七天。
顾解舞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起码没受过这种罪。
因为一场雨,被困在危险建筑中。
顾翰倒是还能适应,几次冒着雨出门去找东西吃,可惜的是山间道路泥泞,每次出去他总是湿透一身,脚上满是泥巴的回来。
因为这场大雨,别说山鸡野兔,就是鸟窝都寻不到,他倒是摘了一些野果回来,可是顾解舞看了看那些颜色鲜艳的果子是拒绝食用的,饿不会死人,可是这些东西万一有毒,现在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顾翰没有勉强,自己也没吃,他现在总算是有些能够明白顾解舞的感觉了。
若是他死了,顾解舞也是孤独一人了。
等瓢泼的大雨停了,顾解舞已经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这几日他们就靠着聚气草撑着。
可聚气草吃多了也不见全是好处。
灵草的灵力还没吸收完全,他们却是饿得连练功的心思都没了。
顾解舞的确在纳戒里边找到了辟谷丹,可是她内力不够,连辟谷丹的瓶子都打不开,气的她把辟谷丹带瓶子摔在了地上。
雨一停,顾翰就对顾解舞说:“我前几日看见一条小溪,我去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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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人贩子
顾解舞不想让他走,可能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特别依恋别人。
她拉着顾翰的手,可顾翰还是跑着出去了。
顾翰很担心顾解舞,于他而言,顾解舞不仅仅是最后的唯一的亲人。
淡灰色的天空并不明朗,但是足以让顾翰出门。
他的衣服很快被山林之间树枝上的残留的雨水湿透。
他的鞋子被放在破庙的门口,前几日弄脏了,他用雨水洗干净放在一个稍微干一些的地方晾着,此时他赤足走在泥泞的山林里。
腿上全是泥巴。
小溪其实很远。
他现在手里没有工具,打猎简直就是天方夜谈reads;。
顾解舞再三告诫了他,没有必要千万别用寒玉功,虽然没有天机宗的追来,可是也未必没有人知道他们逃掉了,万一暴露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短短几日的逃亡生涯,顾翰已然成熟了不少,他起码并不觉得顾解舞的担心是多余的。
寒玉功在天机宗门内,也有人修习,他一旦使用,若是被天机宗的人知晓了,结果不言而喻。
时间是最好的磨砺,能让一个天真少年变得成熟。
可是到了小溪边上,顾翰无可奈何的看着湍流的溪水,
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了才敢下去。
他下去之前,先将手掌放在了溪水之上,一瞬间,溪水表面结了一层冰,坚韧无比。
溪水中的鱼觉得很冤枉,这里不是北国,四季如春,它们从来不知寒冷。
骤然被成了冻鱼……
顾翰敲碎了冰层,取出里面的鱼,相继取出十多条,跟着用内力将冰面打破,见溪水重新流淌,这才提起满满的一包袱的鱼回去。
小溪边上只剩下一些冰渣,顾翰相信,只要不死立马有人来,都不会发现这里曾经被冰冻过。
顾解舞红尘被烤鱼的香味吸引醒来的。
没有盐和调味料,两人却是吃的很香。
这是他们离开鹿邑城后,第一顿饱饭。
在将来的日子里,他们都不会忘记。
顾翰在顾家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可也没干过厨子做的事情,鱼打理得并不干净。
鱼鳞没弄赶紧,一咬下去满嘴的鱼鳞,苦胆也弄破了,吃起来满嘴的苦味。
顾解舞一点都没怨言,还是一点点的把鱼吃完了。
吃完东西,两个人继续上路。
两个人的目标是离开豫州,去冀州。
地方太大的好处就是如果有追兵,想要找到他们并不是那么简单。
坏处就是怎么走都走不完。
几日后,他们到了一处城镇,问人得知,这里已经是豫州边境,纯粹走路的话,还要十天才能进入冀州境内。
连日来,顾解舞和顾翰都没换衣服,别说梳洗,只是他们这幅样子更易于伪装。
旁人见了,都只以为他们是逃难的平民百姓。
这一日,他们在山间的一处茶水铺子外歇脚。
最近顾翰喜欢上了听别人聊天儿,总是能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一些豫州最近发生的大事。
原来,天机宗灭了顾氏满门,将鹿邑城给了自己的家族。
而大多数的人对于天机宗的做法都显得义愤填膺,说断水流忘恩负义,鹿邑城是第三十七待宗主封给顾小风的,如今见顾氏式微,想要收回鹿邑城也不用灭人家满门。
顾翰听得气急败坏,想要说上两句。
顾解舞轻轻的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reads;。
顾翰这才坐回了树底下,继续听那些人聊天儿。
茶水铺子很简陋,就是两根竹竿支了一个帐子,下面摆着两张桌子,顾解舞他们没钱,自然是不能去坐凳子的,只是在附近的树底下坐着乘凉。
越是接近冀州,便是越发的炎热起来。
和豫州的天气不大相同。
至少顾解舞和顾翰,没见过那么大的太阳。
两个人本就脏兮兮的,连日行程,身上全是尘土和汗臭,蓬头垢面,看起来和叫花子无异。
两个人本来养尊处优的双手俩指甲缝里边都全是黑泥。
这样的形状,想必无人能猜到,他们曾经是鹿邑城顾家的少爷和小姐。
歇了一会儿,顾解舞和顾翰继续启程往冀州去。
顾翰问过顾解舞,去冀州作甚。
顾解舞回答,天机宗只是豫州的第一宗门,一旦出了豫州,影响力将会大大下降,而且冀州除了位置上相对比较近之外,还有一门派,和天机宗是死敌。
顾翰这才明白,原来顾解舞是想要去投靠夜叉门。
冀州夜叉门,行事诡谲,称不上什么名门正派,可是在冀州却是无人能敌,天机宗自称是名门正派,是为正道,素来就和夜叉门不对付。
去那里,的确是个好选择。
只是他们到了冀州,又要如何进入夜叉门呢?
第一,他们人生地不熟,夜叉门首先会对他们的身世进行盘问。
第二,他们本来就已经有了术者修炼的功夫底子,一旦和人动起手来,就会暴露,稍微正经一点的宗门,都是不会收来路不明的弟子的,免得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顾解舞暂时还没想出办法,只说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冀州再说。
顾翰心里也没主意,只好听顾解舞的。
两个人都没精神闲聊,一路走着,却都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
顾翰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有些紧张的小声问顾解舞,该怎么办?
顾解舞若无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