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切完毕后,薛穆如更是觉得生无可恋了。
芍药一直在外面听着响动,沉香她们走后才被放进来。
抱在薛穆如的身上一抽一抽的啜泣。
今日的宴会,众人都在。
席上并无什么异事,最春风得意的便是许朝云。
这住的地方有名字没名字里面可大有讲究。
原先让顾解舞捷足先登她是极不高兴的,如今成了第二人。
还是死死压制住了新秀女里边儿出生最高的薛穆如,她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加之今儿一早韵梅园那边的人便来回话,说是王爷赐了红花汤药给薛穆如。
那药她也用过几次,可后来是再也没用过了。
到底王爷心是向着她这边的。
正笑得得意间,顾解舞在荣华的搀扶下翩翩而来。
众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她的身上。
秦王更是,一下子眼珠子都发亮了。
今日她穿着一身烟罗紫彩绣上衣,樱桃红的藤纹罗裙,梳着双刀髻,出路粉雕玉琢的耳垂,脚上一双枣红色绣鞋,脚尖镶着两颗拇指大的珍珠。
一眼望过去,宛若敦煌飞天。
两个四目相对一刻,想起这周围都是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别处。
这样默契,在其他人看来更是眼热。
这样的地方还是需要讲究些礼数的。
她款款上前数步,如绿萼梅花枝桠被积雪一压一般美丽,蹲身向他请安。
“妾身见过王爷。”
秦王见她如此,便知道她不生气了,软语道:“这些日子在府里倒是学乖了。”
虽有心和她保持该有的距离,却总是心生不忍,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块儿。
伸手对她说:“过来让我瞧瞧,应新堂离这儿远,冷着了吗?”
顾解舞缓步上前,将手放在他手心,一阵暖意和温柔,声音如春水般:“坐软轿过来的,不冷。”
他的座位只是单独一个座儿,李仓极有眼力的端了一个绣花墩过来,上面铺着一层兔毛垫子。
秦王不知自己为何十分想念她,拉着她的手也一直没放开。
正巧金蝶玉和王思宁双双进来。
请安的时候不忘打趣一句:“王爷您也不怕妹妹们吃醋。”
秦王也喜欢她的性子。
便说:“她们若是有这样一双手,本王倒也愿意时时刻刻捏着她们的手。”
说完,拉起那双柔弱无骨,纤细香软的小手朝手背啄了一下。
看得旁边的人面红耳赤,特别是那些还未侍寝的。
薛穆如更不用说,差点就在这殿上流出泪来。
这王爷的万种柔情,难道只对她一人吗?
这气一旦有了出口,便止不住了。
看向顾解舞的眼睛满是怨毒,李洬就在她旁边,吓得差点打翻茶碗。
这么一惊,薛穆如的脸色倒是恢复平常了。
秦王看向李洬,想了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李洬起身出席回话:“妾身幽州刺史李安孙女,李洬。”
秦王嘴角一弯:“端庄大度,倒是很有你家祖父风范。”
这话说的既真又假。
秦王的确见过幽州刺史李安,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掌管一方军权却是个老学究的模样,似乎是对自己手下的军队极不上心,平日就管管军务,至于操练等,都是交给军中帅将,一年到头也难见他出现在军营。
他的孙女,虽不是将门虎女,可比起其他秀女,胆子也算是不错。
或许,只是未闻他的凶名。
司寝嬷嬷特意多看了李洬几眼,又到后边嘱咐婢女准备着,今晚多半就是李洬了。
午膳后又是听戏。
一大家子人一起去了王府的戏台子那边儿。
上一次许朝云设宴是叫戏子们去她院里办的。
这戏台子只有王府正经主子才能用。
便是只有王爷在才能来这儿了。
才算是众新人第一次在王府看戏。
戏园子分两边儿。
前面是西楼,三层的房子从中间用天井打通。
演大闹天宫的时候便用得上。
第一层当天庭,第二层做人间,第三层是十八层地狱。
看起来自然更带劲,不像那些平地,角儿翻个跟斗就当是从天上到人间了。
后面是看戏的暖阁,门开的特别大,因是冬日,四周的窗户都关上了,挂着厚厚的帘子。
一大群人跟在秦王的身后一起到了戏园子,各自坐下,秦王一人点了三场折子戏,其余便是每人点了一出。
顾解舞很古怪的想:这会儿到天黑能看完?
秦王将戏本子递给她:“点一出?”
她接过看了几眼,点了一出双蛇斗。
秦王不禁莞尔,她素爱这些山精野怪的故事。
演完秦王点的戏,便开始演她点的戏。
看到精彩处,秦王也不禁拍手叫好。
顾解舞却道:“您说这白素贞傻不傻,明知没有好结果,却偏要和许仙好,跟法海斗。最后落得被压雷峰塔,也是活该。”
秦王抿了一口热茶,说:“旁人都说这法海是个无情的老秃驴,只有你,认为白素贞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可见,你是个铁石心肠的。”
这话说的顾解舞一脸的不高兴。
金蝶玉出来打圆场:“王爷您就别逗她了,再说下去,她那张嘴就能挂豆腐了。”
秦王听着笑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捏着。
。。。
………………………………
第二十五章 只被前缘误
当夜,李洬和江菡同侍寝。
之后,之后两人都搬出了韵梅园。
李洬去了宜春院,江菡去了松香堂。
在之后,除了带病的韩雪,便是把新人们挨个睡了遍,还未来得及重新回应新堂与顾解舞耳鬓厮磨,便接到了北疆夷狄和柔然两部来犯的消息。
连夜的带兵出征去了。
临去前,告知了长史,府里后宅依旧由许朝云掌家,其余一概事物他自己看着办。还有几句终究没说出口,让司寝嬷嬷听了令。
周围的人隔得远,并不听得十分清明。只见司寝嬷嬷连连点头道是,面色沉凝。
数十年来,凉州北疆关内关外第一场血战,打得天昏地暗,鬼神惊泣。
无数的孤魂野鬼在天地间游荡,一时间凉州附近鬼气冲天,人迹凋敝。
顾解舞这几日也是魂魄无法定身,被外面的杀气煞到五脏六腑,半夜里吐出一口心头血,晕死了过去。
她失去了意识,腹中妖丹竟然出现一丝裂纹。
身为妖族,如若想修道,便是要远离血债,凉州城外死伤无数,戾气冲天,而她在正府中不懂静心定身法门,得此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浑浑噩噩间,只感觉神魂具被游魂野鬼侵蚀,地府鬼君也差点误以为她是亡魂将她勾去。
鬼君发现自己锁错了鬼,查看了生死薄。
才将她放了,并说:“你虽身为妖族,却是机缘巧合,又是道家弟子,与我辈算是同道,你这将回去,了却凡尘才好。”
可惜她三魂七魄四处散开,灵智被封,并不十分懂得鬼君所说的话。
耳边响起荣华、春梅、云姐儿、福嬷嬷等人的喊叫声,才悠悠醒转过来。
睁眼便瞧见金蝶玉看稀罕物似的看着自己。对旁边的丫鬟彩粟说道:“看看,真有用,她真醒来了。”
顾解舞张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金蝶玉她们俱换上了春日的衣裳。
口中一股子铁锈味:“我昏过去多久了?”
金蝶玉起身让开,让木莲过来号脉。
一边擦了擦眼角的泪一边说:“你都昏迷了五个多月了。”
顾解舞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中间自己别千万一不小心断了气,这会子醒来过就是诈尸了。
金蝶玉又滔滔不休的说:“王爷打完仗回来见你不好,日日在这儿守着,后来白大人带着凉州将士们在王府大门外边儿跪了三天三夜,这才把王爷请走。”
她撑起身体,一身躺久了,骨头都是酸疼的:“仗是什么时候打完的?”
这关系到她三魂七魄回体的时间,才能算出她在这场意外中损失了多久的修为。
想想就心疼,龙气全白吸了。辛辛苦苦小半年,又被打回原形。
金蝶玉早先还能绷着,这会子见她醒转过来说话,眼泪越擦越多:“仗两个多月就打完了。你也不知犯了什么,王爷前脚一出门你后脚就病了。
还病得如此凶险,太医们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