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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云亦是一言不。
几个人闲聊着,就任由李薇和喜鹊跪着。
少顷,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是王爷下朝了,在书房更衣。不多时就要过来,吩咐这边准备着。
李仓已然派了人过来,重新抬了四个冰盆过来,伺候的丫鬟们也将冰镇的瓜果、解暑的点心等等拿了过来摆放好。
而许朝云。没点儿让李薇起来的意思。
下人们见了,也只是避开李薇走而已。
而李薇心里面是庆幸的,带着侥幸的心理,上天看见了她的悲哀,让王爷来救她来了。
秦王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衫过来。头上簪环都取下了,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着,近来人晒黑了不少。
看起来也瘦了几分。
见王爷过来,几人都是起身行礼,唯有李薇跪在地上伏拜。
秦王走上前坐下,王思宁便是歇了下棋的功夫,替他扇扇子。 ‘
许朝云端上一盏凉茶给他,金蝶玉则是拿着冰镇的帕子,曾媛老实的站在一侧。
擦过脸喝过茶,才问:“她这是怎么了?”
李薇眼中含泪。脉脉的看着秦王,欲言又止。
许朝云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懂府里的规矩,教教她。”
秦王看了那一身衣裳,觉得有些眼熟,一脸询问的看着金蝶玉。
金蝶玉回话:“这衣裳是按郡主从前画的花样子做的,可能是王妃想着她没什么衣裳,就让针线房拿了成衣过去。
不想她的眼光倒是和郡主相似。”
曾媛忍不住说道:“就是相似才不好呢!”
王思宁也附和:“郡主就算不在府上了,可难免有些奴才多嘴,她的性子您可是知道的,吃的穿的用的。但凡是别人沾染过的,她是不会再碰的。
这花样子又是她亲手画的,到时候知道了,可不知道会躲在被子里哭多久。”
许朝云假意的嗔道:“你们快别说了。郡主哪就那么小性子了,这几年年岁长了不少,怕是不似从前那般小女儿性子了,太后娘娘这般喜爱她,想必也是个沉稳的大姑娘了!”
秦王一边听着,看着杯子里的茶叶沫出神。
她若是不高兴了。可怎么好?
良久,才说:“既然这样,好生教就是了,别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人跪在这里,回头事情大了她才更容易知道。”
又对李仓说:“让下面的人别多嘴!”
李仓脑门上全是汗,也不知热的还是被吓的。
“是!”
这话说的口是心非,那边可不早就知道了。
针线房那边,可是故意给这李薇这身衣裳的。
记得,那边好像是云娘子常去的。
得了,等会儿吩咐下去还得找云姐儿好好商量一下,这几日,就别太殷勤了。
李薇直挺挺的跪在那里,听闻得秦王没有多问一句话,话虽说得不多,可意思里都是想着那劳什子郡主的,她,什么都不是而已。
李薇被喜鹊扶着走了。
退出去不远,便听得后边说什么要请什么人过来听戏。
许朝云这回是知道了,王爷心里边依旧全是顾解舞,没有丝毫改变。
有些为难的回答:“可郡主如今身份特别,要是请来府里面,也不知道外面人会怎么说。”
秦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说:“本王如今是封无可封,这么大的军功,再向皇上求一次,也不是不行!
只是,得选个好时候。
让她过来一回,再让皇贵妃帮着探探口风。”
金蝶玉心里是极高兴的,原来就是盼着她风光的嫁进来,谁知道这么一波三折的。
许朝云说了声是,也不说话了。
晚些时候,柏惜若知道了王爷要她以她的名义,请镇南王府的三位郡主过来看戏。
虽是满心满腹的委屈,但在李仓面前,还是维持着笑脸,说了句知道了。
等李仓走了之后,便是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呆。
这么过了两三个时辰,眼泪才憋不住一般的涌了出来。
惠嬷嬷一直不放心,在外面听着响动,这会儿也不敢随便进去。
更是不知道怎么劝慰,只是对顾解舞心里边更恨了些。
李薇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喜鹊想找些药粉,免得化脓,可翻遍屋子,什么都没有。
喜鹊只好回下人房拿了自己平时存的伤药给李薇。
可哪晓得碰上了画眉,她们俩原就是一个住屋子的。
府里是不准下人私藏药品的。
画眉见她偷偷摸摸的,跟着她拿出了那小药瓶子,等喜鹊出来的时候故意撞上了她,药瓶子蹦了一下摔碎了。
她笑着说:“这事儿我当没看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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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新帖绣罗襦(二)
喜鹊满是不忿,这可是她唯一的伤药,原是给自己准备的。‘
“到底是那么多年的姐妹,你翻脸可是比翻书还快,难道一点都不顾念咱们这些年的情谊?”
画眉冷笑:“我若是不顾念咱们那么多年的情分,早把这些药交给管事嬷嬷了。别光想着你那没用的主子,这些东西若是被许夫人她们知道了,可知自己是什么下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喜鹊虽知道画眉的话说的有道理,可是眼下李薇情境窘迫,她总不能什么不做。
小院子里屋子闷热无比,这样放着不管,只怕是要化脓的。
回到李薇那边,喜鹊没说刚才的事儿,只是拿了些冷开水给她擦了伤口,又用白布包了草木灰给她裹着。
乡下有些还用泥巴止血的。
李薇眼里的泪水还没干,这会子又是一股悲凉由心升上来。
不久之前,她还是南朝的平乐长公主,身份高贵,别说受伤流血,就是被蚊子叮一下,也会让下人们忧愁烦恼半天,太医署的医女们三五两两的小心斟酌,如何用药才不会留疤,有异味。
而如今,她受尽****不说,连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是连最普通的伤药都没有,只能靠草木灰止血。
哪里是辛酸二字能道尽的苦楚。‘
喜鹊见了也是心疼,却是说道:“不用药也好,府上的医药房咱们是使唤不动太医的,医女却是从前郡主身边的人。
医女们都是她调教的,就是医女们开了药,咱们也未必敢用。”
这话三分真情七分安慰。
李薇听这话好了很多,不再纠结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样折腾了半日,她早就疲惫不堪了,昏昏的晕睡了过去。
喜鹊打开门窗透气,又去外边提了两桶凉井水过来,将屋子里擦了一遍。又将剩下的水洒在了地上和院子里,希望能散散热气。
次日,顾解舞收到了来自延平王之女――秦王妃的邀请,镇南王府的三个女儿都收到了。
顾解心已然嫁进了魏国公府。顾解忧的婚事也已经嫁给了成郡王世子。
现在镇南王别苑里,唯有顾解舞一人而已。
薛氏本该是回凉州去的,可宫里明妃开了金口,允她等到明妃生产后再走,说的好听。是想要沾沾明妃身上的喜气。
可顾解舞心里明白,她这是没寻找机会对她落井下石,怎么甘心!
且顾承的婚事也没定下来,她这个嫡母更是心有不甘了。
顾承近来很是乖巧,无事都是在家读书写字,也不见出门去闲逛,倒是让薛氏找不到机会下手。‘
至于顾解舞这边,下人们做的滴水不漏的,她又是不爱去见薛氏,自然是没法无事生非了。
这回秦王妃的邀请函虽说是都请了镇南王家的闺女。可顾解舞和薛氏心里都是明白的。
果然,不多时魏国公世子夫人和成郡王世子妃都是回信说,不去了。
薛氏故意放出消息来的,若真是想要顾解舞出丑,又不是住在一处的,等到时候了去秦王府只有她一人,那可得多丢人。
明显的,薛氏不是这个想法。
她是不想要顾解舞和秦王重新联系上。
耳闻最近朝上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要给秦王选妃的消息。
想来,薛氏依旧是不想她嫁给秦王的。
顾解舞看着小池塘里今早刚绽放的荷花笑道:“从前只说带我去看宫里的莲花池,这会子怕是已经忘记了。”
秦王晌午便是知道了这事儿。亲自去王府里的莲花池子剪了几枝,粉红色的荷花共三朵,两朵将开未开,一朵还是花苞。底下两片莲叶,放在一个乳白的圆弧形花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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