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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了,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
陵修祁的声音喑哑挣扎,不比秦妩好多少。
他低喃着把额头抵在秦妩的颈窝前,喃喃耳语,许久之后才茫然地向后退了一步,颓败地坐在软榻上,却没动,任手臂上的血继续向下滴落。
锦书与锦画怕秦妩吃亏,冲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惊吓的尖叫出声。
被陵修祁一眼冷冷扫过去,两人立刻噤了声,却看着两人鲜血淋漓的模样,身体抖个不停。
秦妩的手脚恢复了正常,怔怔望着锦书与锦画,抬起手,用衣袖抹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哑着声音道:“去请大夫。”
锦书一愣,这才回过神,连忙就跑了出去,锦画站在原地,想上前,却又不敢。
眼前的情景超出她们的预期,王爷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难道是被刺客刺伤的
秦妩慢吞吞走回到软榻前,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那里,明明隔得不远,却谁也不肯开口说上一句。;;;;;;;;;;;;;;;秦妩的唇红肿滚烫,头昏目眩,好在大夫是现成的,老大夫听到刺客是他带来的药侍,吓得腿都软了。
进了内室看到一地的血,更是腿一软跪在地上,“王、王爷恕罪,老朽真的、真的不知道那是刺客啊”
“先包扎。”秦妩打断他的话,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陵修祁就像是个木偶般,就坐在那里,歪着头,从秦妩坐在那里,就开始盯着她瞧,却瞧得秦妩整个人都不好了。陵修祁眯着眼不言不语,老大夫抖着手脚上前,赶紧脱掉陵修祁的外袍,等看到伤口,更是眼前一黑,强撑着拿过药箱,就开始打算清洗伤口。
锦书与锦画端了清水来,放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还未等他们动手,陵修祁终于有了动作,他慢慢抬起手,歪过头,漆黑的眸仁落在秦妩的身上,“你来。”低哑的声音,冷漠的眉眼,让秦妩突然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陵修祁,她喉间发哑,想出声拒绝。
可扫了眼抖得仿佛筛糠的老大夫,发现自己竟然到这个时候还能讨价还价,“可以,你放过这老大夫,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陵修祁眸仁更黑了,沉得透不进半分亮色,突然嘴角扬了扬,却让秦妩心口一跳,可下一瞬,陵修祁又恢复了正常,“好啊,你照顾到本王伤好,本王就放过他,否则,等同同谋,刺杀亲王,是要灭九族的。”
秦妩:“”
老大夫:“”手一抖,纱布掉在了地上,差点昏厥了。
秦妩瞪他,可偏偏陵修祁已经收回了视线,冷峻的侧脸,给秦妩一种无情的森然。
“好。”秦妩到底妥协了,这人向来做事没个定论,万一真的出手,她身上的人命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平白多添几个。
陵修祁这才把手伸向秦妩,看也不看老大夫,“滚。”
老大夫连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跑了,药箱也不拿了,根本不想多待一刻。
锦书与锦画缩着脖子待在那里,不敢多瞄陵修祁一眼,突然觉得什么清冷贵公子都是假象,此刻的王爷好吓人,简直弹指间就能把她们冻成冰块。
“你们也走。”陵修祁头也不抬地吩咐。
锦书与锦画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看向秦妩,秦妩不动声色地颌首,她们才默默转身离开了。
秦妩没有动,或者说她如今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陵修祁,空气里都是血腥味,让她一阵反胃,却也被她压制了下去。
陵修祁不知何时转过头,一双墨瞳落在她的脸上,不言不语,就那样静静瞧着,却给秦妩一种恍惚的错觉,她最先转过头,“我帮你清洗伤口。”说完,也不再说话,勉强忍着不适靠近了,拿过先前锦书端过来的清水,开始处理血污。
她动作很熟练,速度也很快,娴熟的动作却是刺得陵修祁眼睛发疼。
他慢慢吸着气,脸上不动声色,可胸膛的起伏还是泄露了他此刻暴躁的情绪,他有无数的疑问想问出口,可他同样很清楚,他每多说一句,只会受到更大的争锋相对,到最后,两人都选择了沉默。
一直到秦妩替他包扎完,她面无表情地整理着染血的纱布,陵修祁就这样望着她,四周压抑的氛围让秦妩胸口发闷,端起水盆就要往外走,却在下一刻被陵修祁握住了手腕。
“你去哪儿”陵修祁声音低沉,可细听之下,带着一丝不稳。
“出去。”秦妩头也未回,也不去看他,她觉得他们现在还是别见面的好,否则,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更残忍的话,争锋相对,互相伤害。
可这似乎成了她唯一保护自己的鳞片,却布满了倒刺,刺伤别人的同时,自己同样也在流血。
“本王不许。”陵修祁薄唇紧抿,一想到她可能是去见那个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秦妩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身,冷冷盯着他,“陵修祁,我在这王府里算什么你养的宠物有心情了来逗逗,没心情了就放着不管和离你不许,出府你也不许,是不是以后我就要这样永远呆在这里,一直到老死”她乌眸平静得瞧着他,眸底死水沉寂,不起波澜,声音说的很慢,却清楚明朗,“别让我觉得嫁给你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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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故人,怎么会是他?
陵修祁心脏一缩,脑海里嗡的一下炸响了,动作比思绪快了一步,惊然间松开了手,“我们就非要闹到这一步吗”
“我是我,你是你,不是我们,我给过你机会的,可你没答应不是吗”三年前,她怀着最虔诚的心把真心捧到他面前,可他没接;三年后,当她心已死,又如何再续前缘更何况,既是缘,只是一方面的付出,终究只能天各一方。
等这件事完了,她就会离开,不管以什么身份,她想,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即使再见,也只能形同陌路。
他是他,她是她,他们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是她非要打上一个结,可到头来,这个结却还非要她亲手剪断,残忍吗很残忍,可却是她非做不可。
身后死寂一片,秦妩眼圈的涩意被自己强行逼了回去,她一步步走出了内室,再走到门前,一股凉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寒颤,冬天还没过去啊。
陵修祁没再开口阻拦,于良也不敢阻止秦妩出行,一边派了人回禀陵修祁,让他放心;另一边,自己亲自带了几个常服的近卫远远跟随着,以防万一。
秦妩没有换衣服,只在外面罩了一件披风,遮住了身上的血渍,远远看去,只会觉得像极了雪缎上的残梅,而不会觉得是鲜血。
陵修祁坐在软榻上,久久未动,锦书与锦画被秦妩留了下来,她们也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脖子站在房间外,默默对视一眼,心绪不宁。这算是王爷与王妃之间吵得最凶的一次了吧王妃一直觉得她与王爷吵不起来,可这次,王爷似乎是真的发了火,刚刚那模样,太吓人了,可同时,却也莫名觉得王爷可怜。;;;;;;;;
当初哪怕王爷对王妃只有三分真心,她留有一丝念想,也不会决然不顾一切。
可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刀已出鞘,那必然是要见血的。
曹荣过来时,整个墨竹轩死寂一片,若不是四周站着的人,曹荣还以为他踏进来的只是一座空苑,他走到房门前,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尽,他歪过头,看向锦书,压低了声音询问,“王爷怎么样了”
“不好,一直没让人进去,奴婢们也不敢。”这时候,没人想触霉头。
“嗯。”曹管家无声轻叹了声,抬步走了进去,整个王府后院空荡荡的,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哪里有半分喜气,甚至今日愈发的糟糕了。
曹荣进了内室,陵修祁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弹,曹荣站在他身边,瞧见包扎好的伤口,松了口气,出声唤道:“王爷”
陵修祁依然没动:“”
曹荣知道他听得到,只是不愿搭理自己,自顾道:“王爷,明天的事宜已经都安排妥当了,这是礼单,你要不要看一看”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的帖子,封面上是鎏金的字迹,却刺痛了陵修祁的眼,他蓦地站起身,抬步就要离开。
曹荣被陵修祁那一眼吓到了,蓦地拦住了,“王爷你可不能冲动啊,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皇上都赏了贺礼,你若是这时候反悔,别说左相那里会成为整个天启的笑柄,你也没法交代,王妃怕是也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善妒已经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