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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良激动不已,等他眼巴巴瞅着陵修祁再往下压一压,干脆亲上去时,陵修祁直起了身,又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
于良:“”白激动了
哎
王爷的追妻路,依然长途漫漫啊。
秦妩眯着眼,脑海里天人交战,一边是放他进去,就听听陵修祁对四年前的事到底有何看法可另一边却是拉着她,有什么好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问一问,把自己摘除在外罢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此刻的氛围太好,秦妩直接转身,踏进了墨竹轩。
但是这几乎等同于默认了。
陵修祁一怔,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抬步也跟了上去。
天色已然不早,两人直接洗漱更衣,按照老规矩,一人躺在床榻上,一个卧在软榻上,隔着长长的一段距离,却难得没有剑拔弩张。
秦妩几乎以为陵修祁把他要讲的事忘了时,陵修祁缓缓开口:“严家世代为官,每一代都会出一个将军,忠军报国,一生忠烈。严英就是严家这一代的将军,只可惜,四年前,严英通敌叛国,满门被灭,不留一人。当年严英的事一出,三军动荡,为他说情的折子一本本的往上递,皇上震怒,因为证据确凿,严英等同于叛贼,可这么多人为一叛贼说情,简直不把圣颜放在眼里,皇上把严英叛变的证据发布下去,斩了为首说情的几人,灭了严家满门一百余口,至此才把整件事情平息。”
陵修祁低沉的嗓音把这件事娓娓道来,秦妩睁大着眼瞧着床幔垂下的流苏,死死盯着,才能阻止眼底奔涌而出的泪水。
陵修祁沉默良久,继续道:“严英,甚至严家,从四年前就成为了天启的禁忌,所以,别把自己掺和进去。”
牵一发而动全身,没人能猜得透君心。
陵修祁的话落下很久,秦妩都没开口,陵修祁几乎都以为她睡着了。
“既然严家世代忠良,一门忠烈,那么,又怎么可能会叛国呢”秦妩平静的开口,只是满眸的哀伤却泄露了她此刻几欲崩溃的情绪。
“严英确实是冤枉的。”陵修祁突然开口。
秦妩蓦地转过头,隔着床幔盯着陵修祁看,眼睛灼亮:“你怎么知道”
“猜的。”陵修祁安抚地笑笑,“就像你说的,严英一门忠烈,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秦妩脑海里嗡嗡作响:“既然是冤枉的,为何皇上当年会信”
陵修祁难得听到她感兴趣的事,也就多说了几句,“一则,证据确凿,严将军又找不到证据证明自身的清白;二则,严家世代为官,统领三军,太得人心,以至于功高盖主,本来就极容易引起皇上的不满与猜忌,所以,一旦被有心人利用,皇上不会留情也就无可厚非了。”
秦妩死死咬着唇,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缓了缓,继续问道:“那么你呢若是你,你当年会信吗会为他说话吗”
他是祁王,他若是开口,皇上当年会信吗
亦或者,至少留有一丝余地
陵修祁轻叹一声,“阿妩,这只是假如,假如之所以是假如,即使有所为,那也不过是空想,也改变不了过往的事实,别多想了。”
生与死,不过是君王一念之间。
更何况,当初他常年游历在外,也是三年前才回到天启都城,严英的事他本就不太清楚,不过是凭着本心愿意相信。
可除此之外,并无别的。
他本就心性清冷,通俗点说就是冷漠,对严将军的事,他也不过是遗憾少了那么一位忠臣。在乎的,他很在乎,不在乎的,近乎于绝情。
秦妩待在陵修祁身边三年,怎么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她失望地闭上眼,通体冰凉,即使她知道陵修祁的态度才是最正常的,可因为那个人是她的亲人,所以失了偏颇,几近是尖锐地问出声:“那么左相呢左相又会怎么样”
即使她很清楚这一次左相顶多也不过是被皇上猜忌,可她还是想知道,想从陵修祁口中知道他的态度。
近乎自虐地想要亲口听他说。
陵修祁沉默了下,缓缓道:“他,不会有事的。本王明日会进宫一趟。”就是他不进宫,皇上也会派人来。
可左相根基深厚,再加上这明显就是陷害,皇上顶多也就是怀疑一下,至少沈敬不会伤根动骨。
陵修祁的话却让秦妩误会他进宫是替沈敬说情,冷冰冰地嘲讽:“也是,他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么着也是要救的。”
“阿妩,你”陵修祁无奈,想解释,可秦妩已经翻过了身。
明显拒绝再听,陵修祁只好言罢。
只是两人之间的隔阂在这一晚之后,却是越来越深。
………………………………
第46章 新人进府
秦妩翌日再醒来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喧哗声,她拥着锦衾坐起身,头痛欲裂。
昨夜迷迷糊糊到很久才睡着,轻微的响动,都引起她的不适。
“锦书”秦妩出声唤了声,声音喑哑,喉咙发干。
“王妃,奴婢在”锦书本就站在内室外,一听到声响就匆匆走了进来,只是视线对上秦妩时,带了意味不明的躲闪。
秦妩揉着发痛的眉心,并未看到锦书的异样,“外面怎么这么吵”
“啊,这个奴婢、奴婢也不清楚。”锦书绞着手,看秦妩一直揉着额头,急忙道:“王妃,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
“不必了,帮我倒些水。”秦妩估计自己昨夜受了凉,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锦书连忙去倒了,端过来,小心服侍秦妩喝了。
“王妃,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你如今怀着身子,可要当心着些,若是不妥,可不要憋着。”
“我真没事。”秦妩笑笑,安抚地把空了的茶杯递回了过去。
喝了水,头似乎好了些,秦妩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空无一人的软榻,昨夜的谈话萦绕在脑海里,秦妩的情绪莫名烦躁起来。
等梳洗更衣过后,秦妩听着耳边一直不绝于耳的吵闹声,眉头拧着:“锦书,外面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吵吵闹闹的”
锦书脸白了白,头垂得更低了:“这、这个”
“说,难道你还要我亲自去问曹管家”秦妩抬眼,心里大概猜到了某种可能性,只是不愿去承认而已。;;;;;;;;;;;;;;;
锦书连忙摇头:“别,别,奴婢说。”
与其让王妃去问曹管家,还是她来说好了,只是,想到王妃对王爷的情意,即使被王妃亲自斩断了,可哪能说忘一时间就能忘掉的
秦妩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攥紧了:“是不是纳侧妃的事”
锦书小心翼翼颌首:“嗯,是的,还有三四天新人就要进府了,府里开始准备了。”
毕竟是要娶侧妃,对方的身份又不能怠慢。
即使正妃再不乐意,这还是要准备起来的,满目的红,锦书早上一出墨竹轩就瞧见了,更何况,新人的苑子也在后院,离王妃的墨竹轩并不远。锦书一直都忐忑不安,就怕刺激到了秦妩,可偏偏她一小丫鬟,着实做不得主。
秦妩从听到新人进府四个字,就忍不住心烦意乱。即使早就想过有这一天,可等这一天真的来了,依然不舒服。
“王妃,你没事吧”锦书不安的小声询问。
“我没事。”秦妩摇摇头,勉强用了些早膳,起身让锦书拿来外出的行装。
“王妃你要去哪儿”锦书不解。
“要回秦府一趟。”昨夜的事恐怕父亲已然知晓,因为不想让秦大人看到左相府里的那一幕露出异样的情绪引祸上身,秦妩早就以不喜沈菀青为由,让秦大人不许去左相的寿宴。
秦大人果真以病为由昨夜未曾前来,只捎来了礼物。
可已经过了一夜,昨夜左相寿宴惊现冤案檄文的消息恐怕已经传来,秦大人的心里估摸着也猜到了几分。
这一趟,她不能不去。
只是秦妩刚着装完毕,还未等出墨竹轩的门,曹管家先一步叩响了秦妩房间的门。
锦书前去开门,“曹管家,何事”
曹管家只站在门口并未进房门:“秦大人来了,要见王妃一面。”
锦书诧异了愣住,顿了顿,平复了情绪:“曹管家稍等,奴婢先禀告王妃。”锦书快步走回到内室,压低了声音道:“王妃,老爷来了,此刻正在王府,曹管家正在门外,王妃这要怎么办”
秦妩倒是未曾想秦大人来的这么快,怔愣了下,冷静下来:“走吧,我们去见父亲。”
秦妩到了门外,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