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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二只铜狮子分量极重;如果被擦着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见秦枫接近;无不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而后面的人却想稍微向前一点好亲眼目睹勇士之风采。二下一撞;顿时闹得人仰马翻;好在一条通向主席台的道路又一次以另一种方式被更加迅捷地打开了。
秦枫可不管下面鸡飞狗跳的状况是否自己引起的;他扛着二只铜狮子到了台下;就踩着楼梯“噔噔噔”地跑了上来。主席台的楼梯材料是实心杉木;这里可是专门为了给上级检阅所用;谁也不敢偷工减料;但二只铜狮子加上他本身的重量显然已经超过了楼梯所能承受的极限。秦枫每一步踏上去;木板便发出刺耳的啪啪声;竟是断裂了开来。
等他走到主席台上;一路行来的楼梯变得凹凸不平;惨不忍睹。他把铜狮子往台上一放;顿时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觉得连台子也随之晃动;众将之中胆色稍逊之人都不自由主地退后了一步。
“大帅;我就要这二件兵器。”
此刻;整个大校场上数万人鸦雀无声;静至落针可听;他们的眼光都集中在秦枫的身上;所有人的心中同时发出一阵惊叹的嚎叫;这还叫做人么
见古道玄并不回答;霍鞍博奇怪之极;暗道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很爽快地给他才符合一个上位者的所作所为啊;这样做起码对振奋士气有莫大好处。莫非这古大帅就这么小气么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是见惯了秦枫的神力;所谓多见不怪;他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了。但这种力量对于第一次见到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特别是对这帮好勇斗狠;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军人影响更大。
“混帐东西;此二物乃是军营镇门神物;你怎么能拿来做兵器;还不给我搬回去。”霍鞍博看没人搭腔;只好自己站出来做恶人了。
“是;将军。”秦枫虽然明显舍不得这二件东西;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搬起铜狮子;就要转身离去。
“且慢。”古道玄突然抬手道。
谁知秦枫恍若未问;毫不理睬地继续前进。霍鞍博见势不妙;连忙高声叫道:“蠢材;快回来;没听见大帅叫你么”说完;半膝着地;对古道玄说道:“禀大帅;我这个属下只有几分气力;却是未曾学过什么礼仪;做事向来马虎;为人亦是粗鄙不堪;请大帅恕他无礼之罪。”
秦枫听见霍鞍博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走到原处;只是二只铜狮子一直扛着;没有放下来。
“无妨;如此率真之人;本帅只有爱惜;岂有降罪之礼。”古道玄向霍鞍博摆摆手;让他起来;随后道:“既然秦枫他喜欢这二只狮子;那么本帅就做一次主;这二只狮子便送于他做兵器吧。”
在霍鞍博的示意下;秦枫磕头道谢。
“秦枫;本帅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自领一军为本帅效力”古道玄突然又问了一遍。
“不必了;我现在跟着霍将军;过得很好。”秦枫一口回绝;言语中竟没有丝毫敬意。
古道玄并不搭话;他在秦枫脸上注视半响;而后转头望向霍鞍博。霍鞍博点头哈腰的迎上他的目光;却意外的发现在那对精光闪烁的双目中竟然透露出一丝杀气。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霍鞍博的冷汗一下子就将贴身背心打湿透了;他只觉得手足发冷;脑子里一片混乱;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众将士;本帅刚刚得到军部传令;前次大捷回传京师;陛下有令;众将士各有分赏。此外……”古道玄扫视了一眼台下众人;石破天惊地道:“皇帝陛下已经出京;此行当御架亲征;亲临前线。望各位同仁能够全力以赴;尽心杀敌;在陛下的英明指导下;一举将西方罗马入侵之敌彻底赶回老家。”
“哦……”众军士精神大振;一起狂呼一声;随着古道玄朝东方拜倒;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深夜;大帅府;后院小厅;古道玄大帅与程芝然舅甥二人相对而坐。中间的玉桌上放着一壶清酒;二个虎豹玲珑杯;以及四味下酒小菜;除此之外;竟无一下人伺候。
“舅父;看您今天从校场后回来后就闷闷不乐;似乎有什么心思么”程芝然给古道玄倒满了杯中酒;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错。”古道髯举起酒杯;看着杯中之酒;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转眼间我已从军四十余年;而到了西线任天鹰军团大统领也有二十年了。”
程芝然不解其意;只好顺着他的口气道:“是啊;想当年舅父初任大统领才四十多岁;是五大军团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统领。”
“没错;正因为我当年资格不够;镇不住那些军中桀骜之辈;于是你舅母才向岳父大人借来神臂弓;让我挂在军中大校场上;放言下去;谁能开满此弓便赠送之。结果;军中稍有武力之人无不雀跃万分;但他们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十万将士竟无人能开半满。其后;你大伯下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让他拉开了七成。从此;本帅令下;再无人敢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可以说本帅能有今日成就;这神臂弓是功不可没了。”
“原来还由此典故;可大伯从来没有向甥儿提过啊。”程芝然心中奇怪;听古道玄的语气似乎对开天弓念念不忘;但他平日里并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你可是以为我舍不得这把神臂弓么”看了程芝然一眼;古道玄微嘲道。
“甥儿不敢。”程芝然连忙躬身一礼;低下头去;避开了古道玄的目光。
好在古道玄并无意追究;而是继续道:“此弓以往无人能开;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如今神兵得遇名主;也算是了却一段心事。我并非担心神臂弓;而是担心得到它的主人啊。”
“秦枫”程明大惑不解地问:“此人虽然神力过人;但毕竟只是莽夫一个;舅父何必担心。”
微微晃动了下脑袋;程芝然竟然看不出他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不是秦枫。”
“不是秦枫那是……霍鞍博”程芝然双眉一扬;猛地抬起头来;惊呼道。
“然儿;你知道当年你二叔祖看到此弓之后;曾经说过一句什么话么”
“二叔祖他老人家也评论过此弓”程芝然悚然动容。
他口中的二叔祖就是四大世家之中唯一的一位宗师级高手程玄风。四大世家三北一南;但却以南方的程氏最为出名;其最大的原因就是大汉三大宗师之一的程玄风出自于程家。
“正是;当年他老人家试过此弓;说了一句‘非人力可为’。”
“他老人家既然说了‘非人力可为’;想必不会有错;那么今日怎么……”在程明的心中;程玄风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决不会有错。
“明儿;你说一个人最重有多少”
“大概不会超过四百斤吧。”
“那个秦勇想必最多不会超过四百来斤;对么”
“据甥儿所见;绝对没有。”
“那么;秦枫为何能一举抗起那二个铜狮子;并且轻松自如;犹自留有余力。”
“甥儿也是百惑不解;那二个铜狮子每只的重量都不下于千八百斤的;他一只手就能运转如飞;这简直就不是人力所能为的。”
“嘿嘿;又是一个非人力所为。然儿;你可曾听说过自古以来;谁能举起超过自身重量将近十倍东西那就是非凡人物;这秦枫却是不简单啊。”
程芝然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秦枫扛着二个铜狮子跨上主席台的情景;立时打了一个寒颤:“此人之勇确实是我生平仅见。”
“非但如此;今日我二次示意他可组建新军;日后当可与霍鞍博平级。如此上佳的机会;他竟然连想也不想;就那么轻易的一口回绝。世上没有不想当将军的兵;我看他对于许霍鞍博的命令是唯命是从;显然是不愿与他分开。”
“正是;非但是他;凡是从那场战役中生还的一百二十三人均是如此;真不知道那个霍鞍博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得到这多勇士的真心效忠。”
古道玄沉吟了一会突然开口问:“然儿;霍鞍博组建新军已有一月;成绩如何”
“据许副将传来的消息;霍鞍博练兵独具一格;前十日每日只是吃喝睡觉;十日之后方才正式训练;但其训练手段极其严厉;其方式更是凶险万分;然而奇怪的是;这些奴隶兵竟然能够支撑下去;至今没有意外伤亡。二十日后;这只队伍已经颇具军威。”
“颇具军威;然儿;你也曾带过兵;你以为二十天时间能否带出颇具军威的兵么”
程芝然迟疑的道:“如若军中都是复员兵;甥儿或许可以做到。”
“如果都是奴隶兵呢”
“不可能的;奴隶兵又怎能**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