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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永银旅长的手一指:“占领这个山头的,五六百人,是敢死队!要在我们这里打开缺口,向黄岗方向突围!”
“明白了!”卢彦山团长说。
“你敢不敢这个?”肖永银用手比划着,意思是“拼刺刀”。
卢彦山团长瞪大了眼睛,坚定地回答:“敢!”
肖永银兴奋地下令:“好!出击!”
左翼五十四团,右翼五十二团,一下都甩了出去。“布袋口”的关键是及时“锁定”袋口。肖永银抓住话筒,大声向纵队报告:“杜政委吗?我是肖永银。敌人突围了,我把部队放出去了。”
“放出去了?好!你看见十七旅了没有?”杜义德在电话里问。
十七旅应该从十八旅右翼投入,在独山方向,大概也因为和纵队失去了联系,这时没有赶到。肖永银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看不见。肖永银焦急地对杜义德喊道:“那边没有我们的队伍。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讲,半小时以后向你报告!”说完,“啪”地扔下话筒,扭头就往外跑。
几道山梁人山人海。国民党军士兵翻过山梁,拼命想杀开一条逃路;十八旅也全部出击了,几十挺重机枪一起吼叫,“捉俘虏啊!”
喊杀声震天。国民党军溃退了,满山遍野的乱跑。指战员们撒开脚丫往敌群里扎。
“这仗赢定了!”肖永银看到指战员们的神勇身影,心想。
正高兴呢,忽然看见在自己身边不远,旅直山炮营副营长张千祥,抱着一挺机枪在扫射,弹嘣嘣地跳。张副营长打的洋洋得意。肖永银跑过去,照着张副营长屁股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嘴出如弹一样嘣出几个字来:
“妈的你个怕死鬼!人家都出击了,你还在打?”
张副营长吓了一跳,爬起身来,扛着机枪就往前冲。
半小时以后,杜义德听到肖永银那兴奋地声音:“政委哇,你这会儿有什么脾气就朝我,仗打完了,呆会儿我去见你!”
杜义德笑道:“十六旅归队了,尤太忠、张国传都在我这儿,你来,我们喝一杯。”
肖永银咂咂嘴,笑了。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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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别山的冬天(4)
4
曾对刘邓大军进军大别山估计过三种前途,“一是付了代价站不住脚,准备回来;二是付了代价站不稳脚,在周围坚持斗争;三是付了代价站稳了脚。从最困难方面着想,坚决勇敢地战胜一切困难,争取最好的前途。”
的话是前瞻的。一支深入国统区纵深,远离大后方的解放军,在重兵进攻和围困下,能立足生根,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特别是,部队从夏天开始千里跃进大别山,现在到了冬天的季节,缺衣缺鞋,随之而来的困难自然变得异常巨大。不仅如此,部队还要经常顶风冒雪,爬山涉水,甚至赤足行军。还有,部队严重缺粮,只能喝稀饭,有时数日不得一餐饱,半月不见盐和油……部队的供给问题,直接影响到能否坚持在大别山的斗争,影响到军民关系。
在这紧要关头,作了两条指示,一、“向敌军及国民党统治区要补充”;二、“就地取给”。
对于1947年大别山的这个冬季,众将领们都记忆犹新。
刘伯承在1982年回忆起这年冬季时,说道:
高山铺战役之后,已经是露寒霜重的深秋时节。我十几万大军仍然穿着单薄的征衣。如何抓住胜利后的有利时刻,尽快地解决冬衣问题,就成为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迫切的问题了。党中央和时刻都在关怀着我们,曾打算从晋冀鲁豫根据地送棉衣来,或送银元来就地采购。但是,千里迢迢,封锁重重,这是何等困难的事!因此,我们报请中央,由我们自己设法解决。解决的办法主要是依靠群众支援和全体指战员自己动手。我们规定了筹借材料的政策。经过宣传动员,广大群众热情支助。我们很快筹借到大量布匹和棉花。同志们用竹鞭、树条和自制的弹弓来弹棉花,用稻草灰染出灰布,全军上下自己动手做起棉衣来。不久,十几万指战员就都穿上自己亲手做成的棉衣,冒着风雪严寒,信心倍增地投入了更加艰苦的斗争。
六纵政委杜义德在《转战歼敌,坚持大别山斗争》的这篇回忆文章中,对这年冬天是这样说的:
高山铺之战的胜利,是我们在完全没有后方依托,供应异常困难,军队连续转战的条件下取得的。这一仗,粉碎了敌人围歼我军的阴谋,沉重打击了敌军和地方反动势力的气焰,大大提高了部队在无后方依托和山地条件下作战的信心,鼓舞了群众的斗争热情,为建立大别山根据地,开创了一个新的局面。
高山铺战斗后,已近初冬季节,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部队仍然穿着单衣。严冬将届,何以御寒?晋冀鲁豫老区虽已做好了十几万套棉服,因无法运送,可望而不可及。刘、邓长指示,当务之急是动部队,自筹自缝,解决冬衣问题。我要各旅按照分配的地区,采取向地主征集,向商家和一部分富裕农民开借条进行筹供的办法(全国解放后,人民政府偿还了借据折合的款项),筹集布匹棉花。动干部战士动脑,想办法,用稻草灰代替染料,将布染成灰色。请当地老乡传授缝衣技术,上下一齐动手缝制棉衣。尤其是刘、邓长自己缝衣,刘司令员教干部、战士用搪瓷碗扣在布上挖领口的消息传到部队,更加激励了我们干部战士克服困难的信心。经过努力,全纵干部战士终于很快穿上了自己做的棉衣。虽然我们的棉衣经雨一淋,太阳一晒,变得灰不灰,花不花,五颜六色,但由于棉衣是我们克服了困难,自己动手制作的,战士们穿上它,仍感到非常自豪。
六纵十七旅旅长李德生在1988年2月回忆这段岁月时,是这样说的:
我军远离晋鲁豫老根据地,跃进到敌占区进行无后方作战,先面临的是物资供应困难。和党中央于9月中旬电示:“应从根本上改变依靠后方接济的思想。”“人员、粮食、被服、弹药一切从敌人和新区取给。”我军初入新区,开始是利用旧保甲筹借军粮,以后是在解放了的城镇中征税和向商人筹借物资的办法。并号召广大指战员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自己动手,克服困难,厉行节约,反对浪费。部队在紧张频繁的斗争中,没有鞋穿,就组织战士们学习打草鞋;没有足够的药品,卫生部利用食盐水等代用品为伤员消毒,并组织卫生人员采集中草药。最困难的阶段,有的部队20多天没有吃到油盐,有的部队在断粮的情况下,拔野菜或以清水煮马肉充饥。高山铺战役之后,气候已转寒冷,10万大军尚着单薄的夏衣在山区转战。刘、邓长决心动全军将士自己动手,依靠群众解决冬装。各部队派出采购人员,根据野司规定的政策,向商家和群众购买、筹借布匹和棉花。干部战士动脑、想办法,用树条制成弹弓弹棉花,用稻草灰将各色杂布染成灰色,请当地妇女传授缝衣技术。刘司令员还亲自教干部战士裁缝领口。全军上下,一齐动手,终于克服困难,穿上棉衣,战胜了大别山严寒的威胁,满怀信心去迎接更加艰苦的考验。
李德生说的“刘邓长动全军将士自己动手,依靠群众解决冬装”的事,作家冷梦写六纵十八旅旅长《肖永银少将》一中,有详细描写。这里摘录其中的一节:
许多年以后,肖永银回想起大别山那个冬天,还唏嘘不已:“那时候最愁……”
夏天进大别山的单衣已经无法御寒,而晋冀鲁豫老区人民为弟兵赶制的十几万套棉衣又无法运过封锁线。为了使战士不致冻死,各部队自己筹集布匹棉花自己动手做棉衣。刘伯承也戴上老花镜真正“老妈妈似地”穿针引线,大军事家做起“女红”也别出心裁,取得了“搪瓷碗挖领口”的专利权,部队上上下下仿效之,居然在三九寒天降临之前无论做工粗细全都穿上了五颜六色的棉衣,除了红颜色白颜色“犯忌”外,抓住不管什么颜色的布料都往身上整。旅长和政委总该比战士穿得整齐点,两人为了保持“本色”,用稻草灰把白布染灰,晴天倒好,遇到下雨下雪,稻草灰“经不起考验”,结果白一片,灰一片,变成了“迷彩服”。
一天,肖永银穿着“迷彩服”到野司去,邓小平政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扑哧”笑了:
“肖永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