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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谷先生觉得很奇怪,就问:“你们准备了多少存粮? 〃 酋长回答:“我们只种足够每个族人吃一年的粮食。”伊谷先生接着间:“那么有客人来访时,就一定不够吃了,为何不多种一点呢?”酋长说:“那可不行,部落里的神明不允许。”
火耕主要是将森林烧掉,让土地变得比较肥沃之后再予以开垦,然后种植芋头和谷物。由于耕种时不施肥,因此每年都耕作的情况下,土地会越种越贫瘩,农作物的收获量也会随之逐年减少。最后,当现有的土地没有产能时,就再烧掉另一片森林,如此这般轮流烧掉森林,以确保永远有肥沃的土地可以耕作。
例如,某个部落将周围的森林分为十个部分,然后每十年轮流烧掉其中一块,在轮到的土地上耕作十年。如此一来,回到第一块土地耕作时已经过百年,此时这块土地已经完全恢复为如百年前般林木繁茂的森林,此时如果烧掉森林再耕作,土地依然非常肥沃。
如果不依照这样的方式耕作,为了多种植粮食而烧掉更多的森林,短期内虽然可以生产更多的粮食,但是长此以往,土地就会因为使用过度而逐渐贫膺,可能因而种不出粮食,招致饥荒。因此,原住民即使再怎么饥饿,也绝对不会烧掉过多的森林,影响森林的再生能力。
一百年差不多可以历经三代的时间,因此,原住民可以说是为了自己曾孙辈的生计着想,才会严格遵守这样的规则。伊谷先生表示,他对于原住民的这种行为,感到由衷地敬佩。
或许,他们并没有学过科学,也完全不懂土地养分循环的原理,但就好像他们的血液中自然拥有“共生”的遗传因子一般,共生的生活方式就这样实际地代代相传而来。
一个非洲的原始部落尚且明白知足的道理,为了让千万种生物能够永远存活在地球上,身为人类的我们,也应该采行知足、控制私欲的生活方式才对。
回头看看科学发达、生活富裕的地区,所谓工业先进国的我们生活又是如何?难道不是极端轻视自然、只知道满足自己不断增长的欲望吗?正因为如此,人类的欲望永远也无法获得满足。
日本人的生活已经如此富裕,此刻应该感到知足,设法解决地球环保问题,并帮助发展中国家的人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具有共生的理念,不但可以让生活已经富裕的我们,人生变得丰富多彩,如果大多数的人都能拥有这种理念,相信我们必定可以建立物质和精神同样富裕的社会。
第二十一章 我走过的路
对我而言,死亡只是灵魂展开新的旅程而已。我深信那只是肉体的死亡,而非灵魂的死亡。如果死亡是新旅程的开始,那么就算罹患癌症而死亡,也非悲剧。
我小时候曾接触过“生长之家”①这个团体发行的书,这些书对我之后的人生影响很大。
① “生长之家”是 1930 年由谷口雅春创办的新宗教,肯定人本来是完美的“光明之子”、“神之子”,所有病痛、罪恶并非实质,不过是心的“遮蔽”与“不调和”所产生的“幻影”。——译者注
我十三岁时,不幸感染了肺结核几乎失去生命。由于叔叔、婶婶也在同时期因罹患肺结核而辞世,于是街坊邻居流传“稻盛家因为业障,可能会全部死于肺结核”的耳语。受此流言影响,我的心情十分灰暗,甚至怀疑自己也将不久于人世。
正处于人生低潮的时候,邻家的太太借给我一本书,即“生长之家”的创办人谷口雅春先生执笔的《生命的实相》。
书中说:“心中所描绘的景象,将会一一实现。”他提到了“心的样子(形貌)”,主要是指人类的意识状态有可能如实地呈现在自己的生活周遭。换句话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事物,事实上只是反映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包括任何不幸的遭遇,甚至我的肺结核也不例外。
我从书中得到以上的讯息,虽然我也曾不解地自问:“我从未有什么坏的意念,为什么还是遭逢不幸?”心中虽有一丝不解的矛盾,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我,当时还是努力在心中描绘善和美的景象(善念)。
至于什么是善和美?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花尽心思去考量。正因为我努力地思索,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便产生了“为世界、为人类尽心尽力”这种崇高的理念,我认为这就是善,我应该拥有这种想法。
那时,我的思维是:心存善念,好的事就会到来;心存恶念,坏的事就会发生。因此,我一定只能想好的事,而且很努力地想好的事才行。
当时的我正面临死亡,恐怖的感觉无法言喻。然而,也正是在当时,我才开始理解这些道理,并直到现在仍然坚信这些理念。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无论是就学、就业,都曾遭遇失败的经验。不可思议的是,我从未怀疑过这些理念。每当遇到不好的状况,就反省自己的思维必定有问题,才会有此遭遇。
只要是人,就有烦恼。但是我那时就想:只要不去在意,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问题就会自然解决。能够有今日的成就,我想应该是因为我从小就努力维持善念的结果吧!
我的做法就好像心中有另外一个“我”存在,每当自己有自私的念头产生,另一个“我”的声音就会适时出现:“等一下,这样做不是很奇怪吗?”“不可以往坏的地方想,只能想好的事!”
换句话说,感觉上好像是另一个“我”能主动控制“任本能欲望驰骋的我”,结果才会产生现在的我。
然而,在不同的时期,两个“我”的互动程度也有一定的差距。当我催患肺结核的时候,的确时刻维持了很强的善念;到了中学以后,虽然依旧和当初一样,但感觉上已经比较淡化了;到了大学,自由奔放的思想显然更强烈一些。
不过,进入大学之后,内心还是拥有良善的想法,之后进人社会也一样,直到现在我仍然坚持“一定要保有善念”的想法。
进人社会之后,我突然开始亲近佛教。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曾经阅读过“生长之家”谷口雅春的作品,他的思想受佛教的影响很大,因此我长大以后自然就能接受佛教的教义。例如,我每天持着“一定要保有善念”的想法,每次踏人书店一定要拿起佛教的书来读。我读佛教的书籍时,感觉就像当初读谷口雅春的书一样,几乎是全盘接受,一点也不排斥。
而我于1997年皈依佛门之意,主要也是因为受到我认识的一位佛教师父的影响。
在我初创京瓷之时,曾经受到西枝一江先生的照顾,当时他还担任宫木电机公司的业务董事,也是京都府八蟠市圆福寺住持师父的亲戚。从年轻时他就常常走访圆福寺,和庙里的老师父一起喝酒聊天。因为和老师父的关系,西枝后来成为这间寺庙的监督者。据说这间寺庙的老师父走了之后,继任者因为庙产土地买卖出了问题,于是西枝先生从熊本的寺庙请来西片担雪继任老师父的职位。
西枝先生与西片担雪师父都是新溩人,据说他们具有远亲关系。担雪师父年少的时候曾经在西枝先生的家里当寄宿学生,并且就读于立命馆大学。后来因为患了肺结核,严重到咯血的程度,他于是提出“这样下去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到寺庙里修行”的意愿。
但是,担雪师父的这种想法立刻遭到了反对:“你的身体如此虚弱,寺庙的生活又非常清苦,这样不是等于自杀吗?”虽然遭到劝阻,但他仍然坚持“无论如何都要修行”。据说,之后他就到京都花园的妙心寺出家了,后来他的肺结核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担雪经过努力修行,后来成为熊本一家寺庙的师父,接着西枝先生又请他到圆福寺担任师父。
西枝先生仙逝之后,担雪师父决定接受妙心寺本寺授予他的高僧资格。西枝先生的夫人于是来找我,她说如果担雪师父要成为寺庙的高僧,就要有一位在家人担任监护人,她问我能否接任这个职位?
虽然我既不懂监护人的工作内容,那时与担雪师父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但我仍回答道:“西枝先生生前很照顾我,我愿意担任此职位。”于是,接下了寺庙监护人的工作。正因为此种因缘,我和担雪师父偶尔会见面,之后我的信仰也开始由佛教的净土真宗转向禅宗。
我的家庭原本信仰净土真宗,经常到西本愿寺参拜,从小我接触的就是一心念佛的佛教,当时对禅宗一无所知。因为担雪师父的缘故,经常和临济宗妙心寺的人士接触,才开始一窥禅宗的世界,接触之后就考虑出家,并想认真学习禅宗。我想,自己之所以喜欢禅宗,可能是受到担雪师父的魅力和禅宗理论的吸引吧!
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