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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青想说那你是如何长大,只是话未说完许攸昶便打断了她,话锋一转,许攸昶敛了眼中悲凄之色,有换上惯有的淡淡笑意,说道:“这也就是说,我的母亲也是死于贵府之手。”
春青顿时眼皮一跳,替许攸昶感到难过的同时,春青的第一反应便是这货是来寻仇的。
他武功那么高,此时屋里又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和宋徽,虽然不知道宋徽武功与他孰高孰低,可再加上自己这个累赘,宋徽一定会处于下风吧。
万一他要拼个鱼死网破,老天,明志堂该不会被他灭门吧。
春青被自己揣测的结果惊的眼皮又一跳。
我就这么死了?
那我在这个世界死了,会不会其实是又穿越回现代去了呢,那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去呢?
春青那叫个惆怅啊,在现代社会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呢,男朋友都没有就挺个七个月的肚子,非得把她爸妈气的牵手穿越了不可。
可若是宝宝不跟着她一起穿回去,她还真心舍不得,到时候一定会疯掉的。
春青脑洞大开的时候,神情格外的气定神闲。
许攸昶看着春青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下越对她欣赏和敬重。
世子夫人果然好城府,我话说成这样,她竟能这样不动声色的稳住。
没有看到春青面上精彩纷呈的表情,许攸昶虽有些淡淡的失望,却转瞬即逝,反正他此行的目的也并不在此。
“夫人是不是觉得在下有些危言耸听?”许攸昶嗤的一笑,自顾自的将茶盏中的温茶喝尽,又自斟一杯热茶。
正在无限大开脑洞的春青立刻打住思绪看向许攸昶,怎么,他这是要动手了?他要用实践告诉我他不是危言耸听?
春青绝望的吸了一口气,就算是死,我也要死的好看点,绝不狰狞的挣扎。
母亲的天性使然,春青双手护住肚子,对着许攸昶说道:“公子到我府上登门难道就只为说这个,”
许攸昶立刻被春青的话说的一怔,心下感叹,好厉害的女子。
“是在下唐突了,只是要把整个故事说完,这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后面的话许某从简,从简。”许攸昶颇带歉意的说道。
这下该春青迷糊了,什么情况!
杀人前的变态前奏?
不过春青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大开脑洞,许攸昶又开始了他的故事。
“一个月前我父亲斩立决的判书下来,父亲托了牢里的看守给我送出一样东西。”许攸昶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乳白色的通透玉佩。
将那玉佩看似随意实则小心翼翼的放在手边桌上,许攸昶说道:“这玉佩是我父亲从不离身的物件。”
春青顿时心生疑惑,一个在天牢里被关了十几年的犯人,竟然没失了他随身的玉佩,而且关在死前让人送了出来。
那些看守们不是最爱搜刮犯人随身携带之财务嘛,怎么却漏掉了这玉佩,一漏就漏了十几年。
许攸昶仿佛没有看穿春青心中所想一般,又从腰间摸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
原本是上好的洛阳纸,却被污垢弄得脏乱不堪,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
许攸昶并没有将纸展开,而是挨着那玉佩轻轻放在桌上。
“这纸是从玉佩中取出的。”许攸昶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那玉佩,“纸上的字应该是我父亲咬破手指写的。”
一份血书,春青闻言一惊。
“纸上内容也算明了,我父亲颇为详细的告诉我他究竟是如何入狱的。”
“如何?”知道接下来便会涉及宋徽的爹娘,春青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现自己说的是何等的急迫。
许攸昶并没有因为春青所表露出来的急迫而有任何的波动,依然保持他原本的样子,甚至没有因此多看春青一眼,“十几年前,送我父亲入狱的正是贵府的二老爷,当时的刑部侍郎。”
其实一开始许攸昶在提到他父亲入狱是镇国公府所为的时候,春青就隐隐有所猜测。
倒不是她肯定就是宋二老爷,实在是三个兄弟相比,宋三老爷温文尔雅宋四老爷霁月风光都不像坏人。
宋二老爷若是知道春青是用这种排除法把他选出来的,估计会一口老血涌上来被气死。
所以许攸昶话一出口,春青倒也没有太过震惊。
至于里屋的宋徽,他虽没有震惊,却因为自己先前的种种猜测被一一证实,脸色越阴沉。
世子夫人对自己的话没有太过的反应,许攸昶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父亲一被抓便直接送往天牢,那时候,他甚至连个像样的罪名都没有,并且,他也没有被登记在册。”说到这里,许攸昶拿着扇子的手用力一捏,登时手中的扇骨便四分五裂。
这一次,春青却是微微变色,天牢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着的可都不是普通囚犯。
宋二老爷竟然自私将人塞到那里去,一塞竟然就是十几年。
难怪前些日子二叔忙的焦头烂额的重新审理吏部旧案,原来是为了这个。
若非天牢重建,怕露出端倪,二叔怎么会去在意那个十几年前被他关进牢里的人。
宋徽说,为此皇上还夸他勤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严重宫缩
感受到怀里的人低低的出呜咽一般的啜泣声,春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一米八几的阳光大男孩,千万大军的将帅统领,此时却蜷缩着窝在自己胸前哭的如同一个丢了娘没奶吃的孩子,肝肠寸断。
随着宋徽的哭上,春青腹部传来一阵疼过一阵的剧痛感让她浑身颤抖牙齿哆嗦,脸色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可如此情形,她怎么会给宋徽雪上加霜,让他担心焦急呢,紧紧咬着下唇,舌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让春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却一声不吭,只一手抱着宋徽,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摩挲,想要抚平他激动的情绪。
良久,春青几乎都要把腿站木了,宋徽终于从春青胸前离开,“春青。”他的声音沙哑的如同被火钳烫过一般。
“嗯。”月光下,春青的声音轻柔的仿佛流淌的溪水,如果不看她的脸色,不看她咬破的嘴唇,谁也不会相信她是忍着剧痛出这样平和的声音的。
“我想一个人静静,今儿我去书房睡,可以吗?”宋徽低声问道。
尽管早就料到宋徽会如是,可春青还是突的鼻子就一酸,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好在屋里黑,宋徽并不看得见。
他难过悲痛如斯,却依然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这样的男子,春青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捡到了宝。
“这个你拿好。”春青将手中的玉佩和信纸递到宋徽手里,“明儿一早我让白芍送早饭过去,你吃了饭再进宫。”语气温柔平和,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谢谢你。”沉溺在痛苦中的宋徽自然什么都没有觉察,深吸一口气,接过玉佩和信纸,宋徽动情道。
如果此时春青非要留住他和他讨论什么,宋徽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得住,春青如此体谅他,宋徽觉得娶妻如此,为她做什么都值了。
宋徽落寞孤寂的身影离开,春青立刻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尽力气呼叫白汀,“白汀,快去把先前给我瞧病的乔太医请过来。”
她的声音一出,等候在外面的四个白白和王嬷嬷便蜂拥进来。
一面,春青一面平躺在床榻上,此时因为疼痛,她满身的汗水将衣裳浸透。
春青着话,白芍已经将屋内的烛火点上,众人这才惊觉,平躺在床上的春青,脸色白得吓人。
没有丝毫犹豫,白汀刷的转身投入到茫茫夜色之中,面色凝重好似一块冰坨。
有了之前几次经验,王嬷嬷有条不紊的吩咐白露:“快去厨房要热水,越多越好,让她们准备着,这边随时要用。”
白露领命大踏步跑着离开,一边跑一边擦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大奶奶脸色那样难看,会不会死掉?白露害怕极了,她跑出来的时候,隐约想起,大奶奶的裙角边似乎有血迹。
王嬷嬷又吩咐白芷,“去四夫人那里请宫里派出来的那两个接生嬷嬷过来。”
看着大奶奶的情形,王嬷嬷实在担心,这样子,怕是要早产。
白芷得令后,忍着满眼眶花花的眼泪,转身朝四房没命的跑去,风从耳边呼呼吹过,白芷只觉得心慌的快要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