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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说着,站起来,将许天珏的牌位小心翼翼放回原处,颀长的身姿站得笔直,西服却被压皱,但这丝毫影响不了他坚毅的侧面上流露出的那股绝世沁魂的温柔。
“所以,大哥,你能明白我的。”几乎是哀求着,他又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牌位,“父亲,你也能够理解我的,对吗?”
最后,雾气深重的眸子暗暗敛下去,瘦削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又鞠了三躬,他的表情始终过分安静,目光如同深山里的湖面,漾起清冷的悲伤。
“你们放心,阿衍发过誓,就一定会做到!可这么多年,阿衍实在做了太多孽,沾了太多肮脏,阿衍需要救赎,需要宽恕,需要很自私很自私的一点小小的幸福支撑,不然,阿衍会活不下去的……你们明不明白?到底有谁能明白!”
话落,吼声迂回,最尾处,是让人的耳朵无法聆听的破碎的低泣。
凌衍森累了。他实在太累。
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屋外,隔着一扇门,许素芸那张尖刻的脸上,浮生出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怪诞的表情。
她拄着拐杖,默然离开。
凌衍森在祖屋里呆了很久,直到脸上不再被泪痕熬得作痛的时候,他去后院花架下的洗手台洗了把脸,刚绕过长廊,出了中厅,凌思聪已经在台阶上等着他了。
“哥。你回来了。”
凌思聪见凌衍森走过来,立马迎上去,脸色担忧。方才听下人私下里议论,说母亲和二哥在祖屋里吵得厉害,他大概也猜到是因为什么事。
今日去上班,一大早便不见段清妩身影,过了不久,二哥又冷着脸下来四十四层,在她办公室呆了很久,最后气冲冲跑了出去。
他虽没机会问什么,但也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等了一天,他俩都没见影。晚上回来时见母亲阴沉着一张脸,晚饭也没胃口吃,他四方打听,终于从大嫂口中知道了事情原由。
知道后还没来得及暗自神伤一番,二哥又被母亲紧急叫回来,这一老一小没会见面,不是冷眉冷眼就是硝烟弥漫,以往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学校,眼不见为净,可这会儿子,自己就在家里,怎么说也是担心的不行的。
凌衍森看了一眼小弟,紧绷的轮廓上浮不上笑,只剩下厚重的疲惫和森冷的寒意。他裹着大衣的颀长的身形在灯笼的虚化下,肩线越发瘦削,整个身影看起来蒙上一层青黑,让人看了莫名地觉得悲戚。
走到凌思聪身边,终是停下脚步,淡淡点头,泛着浓厚血丝的眼睛沉沉的敛着,凌思聪只匆匆瞥一眼,便识相地移开视线。
二哥哭过了。
印象中二哥就像钢铁巨人一样,眼泪这一类的脆弱物体,与他丝毫沾不上边际,从小,二哥就是如此,仍凭母亲如何责骂,越尖刻,他越是绷着个脸。
到底该是何种程度的难过,才会让这个铁一般无情无绪的男人哭泣?
“哥,你这是要走了吗?夜深雾重的,不如在这里歇下,明早天明了,再走吧。”凌思聪担心他情绪激动,一个人大晚上开车,怕他出事。
然而凌衍森却像是听见什么极为可笑的事一般,就连沉郁的眉头都挑了起来,“思聪,你什么时候见这宅子里有我的位置了?地方是很大,厢房也很多,可是,没有我的房间。从来没有。”
凌思聪脸色僵了僵,心里却是极为难过的。这两年多二哥鲜少回老宅,就是回来了也是匆匆做一下就走,还往往是物业或者缴费方面的杂事。
回想起来,老宅的确没有二哥的房间。
凌思聪有些难看地笑笑,“二哥,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就是和我挤一晚上又怎么了!咱哥俩多少年没睡一张床了?”
凌衍森摇头,很坚决的样子,拍拍他的肩,“不了,我马上就走。”
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凌思聪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恍似不经意地说,“二哥,不管母亲如何想,做弟弟的还是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眉宇处并未见多少喜悦之情,倒是嘴角的苦笑,似有似无。
凌衍森难得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朱门外。
凌思聪一直站着,愣愣的,直到母亲在背后叫他了,他才恍然回神,去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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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衍森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着。
他静不下来,整颗心都在火炉上吊着,这个样子回去,只怕会吵醒她。想了想,一个电话打给周继荣,这个时候只有找他陪聊陪酒陪发牢骚了。
周继荣那厮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一听他说话的语气,二话没说,放下床上衣衫尽褪的美女就跑了。
直到两瓶红酒下了肚,凌衍森的情绪才稳住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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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已是深夜一点。
吴嫂听见开门声从沙发里起来,神色复杂。
少爷这孩子,平时拿门当足球踢,少奶奶一怀孕,他喝了酒都能记住,知道要自个儿开门了。
想了想,她忍不住笑起来,上前招呼,“少爷,快去洗漱吧。”
凌衍森盯着大厅里壁灯发出的暖光,眯着眼,傻傻咧了嘴,那笑容看得吴嫂一阵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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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66 做一件遭天谴的事
在浴缸里泡到水冷,凌衍森套上浴袍出来,吴嫂的一杯浓茶成功挽救了他麻痹的神经。
清醒了几分,他拿出牙刷和喷雾剂,一番折腾后,总算嘴里只剩下淡淡的薄荷香了,他才朝长廊尽头走过去。
轻手轻脚开门,打开一盏床头灯。
她熟睡的模样十分乖巧,除了鼻子里小呼噜打得倍儿香之外,既不磨牙也不乱抓乱挠,甚至很久都不会翻一个身。
凌衍森把那只露在被子外的小手轻轻放进被褥里。
注意到她睡觉的姿势,他蹙了蹙眉,上回也是,整晚她都蜷缩着,纤瘦的身体裹成腹中胎儿的姿势,弓着腰身,双腿前倾,将自己围得紧紧的。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禁不住想,自己睡觉时说不定也是这么个姿势呢。
他其实早就知道她了。五年前或者更早。因为大哥和段飞从竞争发展到敌对的关系,他出于好奇,曾偷偷和周继荣翘课去女校,企图堵截她或者段家另外两个孩子,问问他们,段家为何要盯着他大哥不放。
可最终,除了被大哥气冲冲当场揪住写了长达一万字的检讨报告后,他连这个叫段清妩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后来,被大哥送去美国。
再后来,家破人亡,大哥自杀,不久,父亲也……
想到这些,他又拧了眉,好不容易回神,关了灯,轻手轻脚爬到床上,侧身躺下,小心翼翼扳过她,软柔柔热乎乎的身子便圈在了怀中。
顿时心满意足。
清妩之前睡得一直很沉,这会儿身体老被迫着移动,弄得她极不舒服,像是窝在在一片温热辽阔的海域中。
凌衍森无法入眠,软玉温香在怀,他倒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这般光景太如梦似幻,担心一闭眼再睁开,就成了南柯一梦。
他将头缓缓下移,蹭着,寻着,终于埋入了她因为侧身,饱满的双峰间形成的线形完美的沟壑,闭上眼,悠长的睫毛刷过她柔软的弹性上佳的皮肤,惹来她无意识的娇羞的嘤咛。
他避开,这会儿他可不想惹火上身。好一会儿,才又重新埋进去,鼻子深深呼吸着她恰似空谷幽兰般清韵的淡淡的体香,越闻越觉得舒坦,便越不肯移开,最终,薄唇贴上她的柔软,细细密密轻轻的吻着。
很久后,他闭上双眼,在她胸前温暖的沟壑里,就像游魂归了奈何桥,抵死相缠。
“阿妩,我需要你疼我,需要你关心,需要你身体的温度。”
黑暗中他的眼里闪着的水雾没人看得见,那模样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他摸上她平滑的小腹。
“母亲的话更我让坚定,我是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它是个赌注,赌上了我在母亲,大哥,和父亲面前的所有尊严额骄傲。他必须平安降生,为我的固执和铤而走险作证,让我得到救赎。他是那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未来就靠它了。”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