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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就是浪费时间的地方。
但现在,四十分钟都过去了。
她沉不住气,终究还是太过担心,敲门了,“喂,洗好没?”
隔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她又多敲了几下。
这次,水声立刻停了,传来他充满雾浓的声音,潮湿而低沉,“你们急着用浴室吗?”
“不,你慢慢用,我只是你洗得太久。今天温度有些低,多多和小小不洗澡,你慢慢洗。”
清妩听见他的声音就放下心来,客厅里,多多和小小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从他们心爱的动画片上转移到了她这边,两个小脑袋齐刷刷过来。
“你们的动画片啊,妈妈干嘛?”清妩嗔怪。
“妈妈是流流,偷面瘫洗澡诶!”小小小嘴一张,笑嘻嘻的。
清妩气急,几乎立刻就红透了两边脸颊,粉粉嫩嫩,很有久违的莹润,“死小子!瞎说什么呢?竟然敢说妈妈是流氓!”
“不,妈妈你说的,不能说脏话,所以,流流才不是脏话,但是妈妈听得懂!哈哈!”小小翻眼,可爱又调皮的样子很想叫人过去咬一口。
多多比较稳重,眼妈妈要奔过来发飙,立刻用手捂住小小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儿,“你消停点!别打搅妈妈。”
“哦,偷洗澡不能打搅的,哥,你是这意思?”
“……”
凌衍森听着外头的对话,撇嘴,笑了笑,再度抬眼,着镜子里自己的头,目光阴沉了下来。头发一经水立刻软趴趴地黏在头皮上,而现在,他意味着恐怖和恶心的头皮图案十分精彩,不是白森森的,而是沟壑纵横的,就像黄土高原,丑陋到了极致,大半个颅骨碎裂,修修补补,缝缝合合。数次开颅手术,他的头皮已经被糟蹋的不能,他怕吓着她和孩子们,所以绝不能让多多小小和他一块儿洗澡,但又不能用吹风将头发立刻吹干,所以只能借助头顶的浴霸的高温,把头发蒸干再出去。
可是,头发蒸干很慢,刚洗过澡的身体却又很快的闷出了一声汗。澡等于白洗了。
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清妩乱了方寸,忍了太久,第二次敲门,“我要洗澡睡觉了,你还没好吗?水声都听了这么久,你在里头干什么?”
凌衍森无话可说,找不到任何理由。所以,某个常用并且非常实用的理由就脱口而出,响当当的嘹亮,透过闷闷的门,传到清妩耳里,让她再无话可说。
“咳……再等等,马上就射了……”
“啊?射什么……啊!凌混蛋!你在我干净的浴室里做什么苟且的勾当?”
“我已经很克制了,刚醒来那段时间三天两头一次,鉴于医生说频率不能太高,以免日后早泻,所以降到一周一次……哦……啊……嗯……呼”
“……”
清妩知道,让他去死真的是一句很恶毒的话,可她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想对他说!之前的担心幻化成对自己自作多情的嘲笑,她摸了摸凉凉的脚,踏上托板,气冲冲走到客厅电视。
里头,凌衍森在浴霸下站得笔直,着镜子里的头发以龟速蒸干,右边脸颊扬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他是如此自卑,以至于在她面前变成了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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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01 生活甜美而沧桑
当凌衍森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多多和小小撑不住已经睡了,清妩可怜兮兮的拿着一套睡衣在客厅里不知道等了多久。舒殢殩獍
看见清妩,愣了愣,直觉性的用双臂捂住胸前部分身体部位,脸色被浴室的雾气氤氲的有些发白。
“怎么还没睡?”
他显然是料定她已经睡了,所以干脆在浴室等着头发干掉,才出来,没想到她却还是本着段清妩古板而呆傻的性格,老老实实等了他这么久,
竟然也耐心好到没有再来催他。
清妩看到他满身大大小小触目惊心的手术缝合伤疤,毛细血管有种迅速堵塞住的感觉,她感觉里面充满了冰块,把她的身体都拉着往低温处簌簌下坠,然后是眼睛和心脏,泛起了淡淡的疼痛,那种疼痛就像进入一个黑色潮湿的洞穴,由浅入深,越来越狭窄,越来越艰辛,最后,几乎窒息。
她站起来,目光却很乖巧,如同受伤的小豚鼠,快速转移阵地,把手里的那套睡衣递过去,“等你出来,给你这个。”
“什么?”
凌衍森看着她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有些难受,倒不是因为她移开难受,而是因为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到了难受而难受。
他知道他爱着的女人看起来傻气,但骨子里自成一股倔强的傲气,不是那种容易受惊的矫情女子。
但这样阡陌纵横着并不完美的自己,他总是有些介意让她看见,怕触碰到她眼底的淤青和心疼。
清妩动了动手,她也不想在这样尴尬的境地里继续和他周旋,“喏,睡衣,给你,穿上,睡觉吧。”
凌衍森接过来,拉开一看,立即蹙眉,目光阴暗起来,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捏着那套宽大的明显是男士品牌并且绝不是新的睡衣,颠了颠,“男士的?谁穿过的?你怎么会有男士的睡衣?还不小,看起来身材挺好嘛,这裤子长度堪比我这条修长的腿了都。”
清妩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这套睡衣其实是两年前,蛋糕店一个暑期打工的大学生,因为离家里比较远,在这房子里借助了一段时间,最后走的时候忘了带走,清妩刚才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出来的,她爱卫生,柜子里的东西收拾的井井有条,并且注意定时放卫生球,所以睡衣闻起来干净地很,像是刚洗过不久。
这会儿子,倒是引起这个小气男人的注意了火焰天王最新章节。
她也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吗?你有自带睡衣?那你穿你自己的去!”
凌衍森的确很小气,在某些方面,他那英俊挺翘的鼻子这会儿也皱起来了,抬头纹一片一片,目光像是被烟熏染过一眼,朦胧暧昧地很,叫人根本看不清意图,但声音确实加了冰的伏特加,辛辣到了骨子里。
“不要转移话题,你一个单身母亲,家里怎么会有男式睡衣?给我一个解释。”
霸气,蛮横,但永远是理直气壮。
清妩撇嘴,冷笑起来,双手放在胸口,干脆和他干上了,解释?他何曾给过她一两句解释,他干脆都拽到不认识她了!还需要什么解释?
“怎么?我这还不止一套男式睡衣呢,内衣什么的应有尽有,想要什么尺码都有,你要不要进去翻开柜子看看?”
“段清妩!我……你怎么……”
清妩眼里潋滟着浓郁的笑意,温暖却也暗含讽刺,她凑上去,凑到他跟前,莹白如葱的食指专注地戳到他的心口,那里正好有一道食指长短的缝合疤痕,粉色的肉凸显在他白净的皮肤表层,特别显眼,她不带挑逗意义,专心致志的摸索着他那道疤痕,却不知他已经痒到了心窝子里。
“你到底要这样光着到什么时候?你不怕自己感冒,我还怕你感冒。别孩子气,阿衍,我知道你相信我,你只是不够相信你自己,这六年无涯的时间,我们虽然分隔两地,甚至生死相隔,实际上我每分每秒都和你在一起,你还不明白吗?我不去见你……我不是绝情,我只是不敢……我太害怕,阿衍,亲爱的阿衍,我害怕呀,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真怕一见你,你那点可怜的求生意志得到了满足,甩手就走,我怕我会决绝的跟着你走,到时候,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我向上天打了个豪赌,我没有赌注,我只有你的命,就好像,我每天对着上天祈祷,撕裂的喊叫,让他把你的命还给我,每天每天这样,六年了,多少个这样的每天?我知道你辛苦,我知道你活过来是奇迹,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常人甚至我,都没办法理解,可是……我还是没有回去,我总是想啊,拖一天吧,到你实在实在撒手人寰的时候,思聪他们会给我电话,就这样提心吊胆的度过每一天,到最后这段时间,心几乎都麻木的没有感觉了,直到你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看见你身上的这些伤,我简直都要怀疑我做了个六年的梦,大梦三生,我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着的。我要摸着你,才能确定,你不是我幻想出来的。阿衍,我爱你,就像你在病床上生生死死浮浮沉沉时想的一样,爱入了骨,这把骨头还在,爱就在,及时老了死了,进了坟墓了,**化为尘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