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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还会这么说?”他一动不动的维持着睁眼时的姿势,望向不知何时爬上他的床,随便跨坐在他腰上,微笑着的冬鸩。
“越来越处变不惊了呢。”冬鸩夸奖道,“不愧是我的弟弟。”
“一般来说,哥哥是不会在弟弟床上,摆出这种姿势的。”冬真翻了个白眼,“你很重啊,冬鸩。”
“呵呵。”冬鸩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着,“我是来通知你好消息的。”
“什么消息?”冬真目光微动,已经有了猜测。
“莫约两小时前,亚伦和阿尔弗雷德回来了。”冬鸩说,目光落在冬真脸上,像是探究得在观察着什么。
冬真眨巴下眼:“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人果然派人守在混血区监视着吗?
冬鸩又是“呵呵”一笑:“我给你们赔偿了一个门牌哦。”
他很坦白的告知了冬真他在门牌上做的手脚:只要门牌被毁,那么他这边对应的水晶牌就会碎掉。而门牌在两小时前,如他所预料那般的碎了。
他最后还补充上一句,“看到了我的留言,他们一定会来这里,对吧?”
“你留言是怎么写的?”冬真问。
“我把我可爱的弟弟带走了,这些年里承蒙关照了,鄙人不甚感激。这样。”冬鸩微笑问道,“这样说是不是很有礼貌?毕竟他们也是照顾了你那么久的恩人呢。”
“……”冬真黑线,你真的有把亚伦和阿尔当恩人看?
不过既然两小时前就碎了――“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既然亚伦和阿尔知道了他在多拉格家族,那么一定就会赶来的吧?已经两小时了,绝对跟多拉格家族已经开始接触了,现在情形究竟怎么样了?
这时冬真才忽然明确的意识到,阿尔和亚伦是真的回来了!而且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他猛地坐起来,身上的冬鸩如一张纸般轻飘飘的落到床边地上。
心脏紧张得砰砰砰砰跳动起来,或许是激动不是紧张……总之,想冲出去紧紧抱住两人的冲动一瞬间涌入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精神振奋起来,唇边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每天的睡眠时间必须确保足够,不然个子会长不高的。所以哥哥才不会提前打扰小真的睡眠呢。”冬鸩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像是一盆冷水给冬真当头浇下,提醒着冬真身边还有一个人。
冬真激动的心情也突然冷却,他看向冬鸩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想着阿尔和亚伦的行动都在冬鸩的剧本之中……兴奋褪去,担忧升了起来……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要出去。”他说。
亚伦和阿尔应该已经在这座宅邸内了吧?
“今天小真的活动范围,只在这个院子里哦。”冬鸩微笑着给冬真禁足了。
“哦。”冬真眯了眯眼,真是不好意思呢,今天他可不能乖乖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v=~终于回来了嗷嗷~
………………………………
56安全之路
亚伦和阿尔弗雷德在莫约两小时前,进入了多拉格家族的宅邸。
从进入到之后;并没有一人出来阻止。换句话说;从进入这座宅邸后,亚伦和阿尔就没有见到一人。
就好像多拉格家族敞开了门说进来吧;请随便走;没关系的一样。
但这并不是说,亚伦和阿尔的前路就是一帆风顺的。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陷阱,多得让人恶心。亚伦与阿尔都不是法师;所谓术业有专攻;哪怕他们再怎么小心了;却还是防不胜防。简直被层出不穷的结界、法阵恶心坏了。
有亚伦在,他们也不到受伤的程度。但每走几步;就会被困住骚扰一会儿,却还是叫人烦不胜烦。
偏偏两人都不知道冬真在宅邸的哪个方向,只能在偌大的宅邸里自行摸索寻找。想来一路上见不到一个人影,大概就是被吩咐了不要与他们进行接触,免得被抓住后套了话。
没有人会阻拦你们,整个宅邸随便你们搜索――但是,你们真的能坚持到找到人的时候吗?你们能在举步维艰的状况下,坚持前进吗?
――虽然并没有见面,但亚伦和阿尔弗雷德都好像亲耳听到冬鸩在说一样,无比清晰的了解到了冬鸩的意图。
这是一个测试,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挑衅。
大家要默契的遵守其中的游戏规则。
冬鸩明明可以发动整个家族的力量将亚伦和阿尔阻在门外,这样即使亚伦实力非凡,也是无法跟一个家族作对。但是他没有那样做。
而亚伦在进入宅邸后,明明有更粗暴的方法去寻找冬真,比如不走布满陷阱的道路,而是直接的见什么摧毁什么,直线碾压过去。但他也没有这样做。
说实话,占据优势的一方其实是冬鸩,但他为什么舍弃了优势没用,亚伦也不得而知。
而冬鸩会不会在他们找到冬真时才忽然发难,亚伦也说不清楚。虽说冬鸩很像是喜欢看着人在最高兴的时候跌入绝望的类型,但亚伦和阿尔还是要继续寻找。
更或许,冬真早就被秘密带到了其他地方,这座宅邸只是一个戏弄他们的地方,但亚伦和阿尔仍然要寻找。
冬真在这种地方,高兴不起来的吧?
阿尔闪身躲过从天而降的冰箭,心想,就像他和亚伦想念冬真一样,冬真的心情一定和他们是一样的。冬真也很想他们的,对吧?
抿紧了唇角,阿尔不好意思的目光飘忽了一下……他这么想,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
……不管怎样,他想要见到冬真就是了。
灰色眸子中的神色坚定而执着,阿尔紧紧的跟上亚伦的背影,所以就算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一个陷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踩下去。
……
而在距离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冬真的小院内。
冬真在冬鸩的注视下,微笑着摸上自己手上的一串手链。已经不是冬珉送他的镯子了,而是坠着淡蓝色泪滴般晶石的银色手链。
他捏住了手链上最大的一颗水钻。
指尖微微用力,水钻化为了粉末,碎得彻底。
冬鸩看着,语气像是好奇:“你的炼金产品?”
冬真做完了这一切,像是觉得自己的事已经做完了,连表情都轻松愉快起来,慢条斯理的穿戴好,每一处都一丝不苟的打理整齐了,像是等待着谁来接走他一样,开始打包起包裹来。
他一边在冬鸩的注视下做着这些事,一边笑着回答:“我好歹也是个炼金术士。做点东西出来,不意外吧?”
“那么有什么用呢?”
“用处啊?”冬真顿住动作,偏头看向冬鸩,水蓝色的眸子眯起,有点狡猾的味道,“大概是破坏陷阱……哦不对,是触发陷阱之类的吧?”
“嗯?”冬鸩一怔,随即从屋中出去,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举目朝四下望去,在见到四面八方五光十色的光影效果后,像是微微惊讶的挑起了眉梢,然后唇角也挑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弟弟呢。”他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轻声喃喃。
冬真的计划与行动,此刻像是一幅画卷般在他眼前展开。
来到这座宅邸后,冬真不长记性般的潜逃过数次,当然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但却是一次比一次逃的远。
然而每一条逃亡路线,冬真都从未走到底过。有几次,距离外围出口已经不远了,但冬真却还是放弃了,换了另一个方向的路线逃跑。
现在想想,冬真那时候并不是没有毅力,不能将同一条路坚持走到底,而是他判断出了自己已经接近了外围,所以才主动放弃的。
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突破了所有陷阱,跑到了外墙下,也会有别的人出手阻止他离开。他知道,他在一个家族的掌控下,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他知道逃不出去,那又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的出逃,哪怕被陷阱坑得灰头土脸,还要不断的更换方向逃跑?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是在探路。
不是为自己探路,而是为了之后会来此地寻他的亚伦和阿尔弗雷德探路。
冬鸩叹然,在他的视野中,四面八方都有被触发了陷阱的道路。站在高处才会发现,这些道路以这里的小院为中心,将宅邸均匀的分割成了几个区域。
也就是说,现在不论亚伦和阿尔弗雷德在哪个区域,在他们的附近,都会有一条被触发了陷阱的道路。
那条路就是冬真为他们准备的,安全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