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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扬名的人物抓回许都?你要知晓,曹操对于当初没能赶在刘备之前招纳先生颇为遗憾。
我撇嘴,干笑几声,唤一声经华,道,你的笑语可真好笑。
他也不反驳,更不强调他乃是司马懿司马仲达,并非宋达宋经华。
随后,篱门被敲响,有信使自江东送信来。
书信的封纸上娟秀地写着“黄硕弟妹亲启”六字,让我不消片刻便将那人猜出。在江东,会唤我弟妹的就只有诸葛瑾和其妻王氏,而字体如此秀美的,大约只能是长嫂王氏了。
王氏在信里如此写着:经年不见,分外挂念。赤壁一战,刘孙联盟,乃是孔明之大才。子瑜见此,分外愉悦。然,乱世纷争,朝不保夕,刘孙难久同。子瑜思量,兄弟争锋之局难改,遂故作淡漠之姿。如今,阿均初立,必将依其二兄建功业一番。子瑜恐其为难,愿受其误解,失约不告。他虽不在意,实则怅惘异常,我等为妻为妾,纵然不能为其解忧,也望有所可为,因此,致信于你,乞望宽恕。
到此,我先前所有的疑虑和抱怨都消失殆尽。不由得觉得自己颇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是忘却往昔王氏同我言说的那些,怀疑起诸葛瑾来。如若,先前我不慎将此些加诸于诸葛均,只怕是做了破坏他们兄弟之情的恶事。
所幸,没有。
到底,兄弟之情是什么呢,竟是可以让诸葛瑾做出这么多的牺牲,不在乎为手足误解,不在乎不能守护在他们身边,只盼他们能够欢欣愉悦?
显然,我不能感同身受。只因,不论是在未来还是在此,我皆是家中的独女。
我沉思良久,忽略了眼前的一切景象,耳边的所有声响,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直到,司马懿忽而出现在我眼前,高唤了我一声,才懵里懵懂地反应过来。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我询问:“仲达,你有手足吗?”不是什么堂亲、表亲,是真的生身手足。
他不解,颇感莫名其妙地凝视着我,良久,答:“自然。”
是了,身为司马家的二公子,别的不说,至少还有一位兄长存在,如此,又怎么会没有手足呢?
我还真是明知故问啊。
自嘲地摇摇头,我忍不住地好奇又问:“那,有手足该是怎般的感受呢?”
“阿硕……”答非所问,司马懿似是听出了什么端倪,嘲弄我道:“你是在遗憾没能有手足相伴吗?”说完,他不忘评断,“其实,手足未必有你想得那么好。你该知晓,若是你多了手足,黄老先生同夫人待你的宠爱便会减弱不少,甚至就连嫁给孔明的人都或许不会是你。”
“……”
不知该如何应答的我着实静默了好一会儿。待思虑清楚后,才抿抿唇,勉强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没错,若是我还有一个手足,父母待我便不会是如今的极尽宠爱,更不会想要把所有佳好的物什都给予我,这般,我也就不会是此今的我了。再假如,不巧那手足恰也是个女子,我还能保证嫁予孔明的会是我吗?
所以,独生有独生的好,手足有手足的好,没什么好对比和羡慕的。
释然地笑起,我转身就欲入厨室,不过,入厨室之前,我还是隐忍不住地说了句:“没有手足,有你们也很好。”
有你们这些如若兄长的人在,我真得觉得如斯幸运。
……
夕阳日暮,众人迎亲归。诸葛均红衣赤裳,英姿飒爽,骑马行于最前。新妇深衣曲裾,隐约可见,紧随其后。他们沐浴在余华之下,身影度金一般的流光溢彩,让我错觉,这还是许多年前,我同孔明成亲的时候,他这般牵引着我前往一个无法预料的未来,却让我第一次对未知有了期待和欣喜。
那时的我坐在喜轿上在想些什么呢?是期许举案齐眉,还是在担忧思慕难表呢?
模模糊糊地,任我如何努力都想不起来。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不论,当时的我是何种心情,何种思绪,都只是在庆幸我终于越过了所有的障碍来到他身边,执着他的手,与他相约到老。
而他自那时起,就护我安虞,从未有失。
因此,当他到我面前之时,我毫不犹豫地拉住他,将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掌心,然后,握紧。
我陪着他,他陪着我,眼观诸葛均同新妇行礼,自三拜到结发,不曾遗漏分毫。
之后,晚宴。
作为新人,诸葛均不仅没能同新妇当即行周公之礼,甚至就连体己的话都来不及说便被一众邻里亲朋拖拽着出来饮酒。那些人争相出点子为难,大有不将他灌醉便不罢手的势头。即便是作为亲兄长的孔明,也没有放过诸葛均的准备。
孔明第一个给诸葛均灌酒,满满的一盏,只用一句“阿均,你长大了。”便让诸葛均心甘情愿的一饮而尽。也是这句话,使诸葛均紧接着极为豪气地反敬了孔明三杯。缘由是,孔明于他亦父亦兄,对他有着偿还不尽的教养之恩,照他的原话来讲就是,“没有二兄,我便什么也不是”。
接着,我又在其他人的怂恿之下给他灌酒,拿出嫂嫂的姿态,同他道:“虽然,你是我的小叔,但如同孔明,我也一直将你当作幺弟。”话毕,我率先将杯盏里的酒水饮尽,逼得他不得不也如此。自然,他也不忘回敬我一杯,麻烦我替他照顾好二兄。
随后,庞统、崔州平、马良……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到最后,诸葛均直接栽倒在酒桌之上,被抬进新房。
主角谢幕,晚宴也就进行得差不多了,大半宾客皆是散去,独留下那些熟识的一众嬉嬉闹闹地不肯罢休,非以机会难得为借口,拽着我们夫妇陪他们饮酒,还扬言要同我成亲时那般,不醉不归,醉倒了就直接躺在地上睡。
我摇首,指着怀中双眼迷蒙的不弃,拒绝道:“你们喝你们的,我照顾不弃,就不相陪了。”
“不行。”庞统却是第一个不愿,拉着我的胳臂不松手,嚷嚷着:“孩子可以交托给别人照顾,你必须留下来饮酒。”
我无奈,便把问题抛给他,询问:“交托给别人,给谁?”
这在座的所有人哪个不是为了喝酒留下来,又有哪个是会照顾孩子的?就算是我想要交托,也要看有没有人可以交托。
“如此……”似是被我的问题难住,庞统支吾着,许久给不出答案。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主动站出,自我怀中抱过不弃,说道:“我替你照顾小娃娃,你们喝。”
抬眸,司马懿熟悉的面庞映了满眼,望着我,露出几许认真,解释:“我有一肚子真话不能乱吐,所以,你们喝。”
促狭的眯了眯眼,我调侃他道:“既然有一肚子真话,就更是不能不喝了。”
所谓酒后吐真言,饮酒罢,没有真言可听多可惜?
他瞋我一眼,颇为嫌弃,“你是名士之女,卧龙之妻,不是什么街市上的多事小妇人。”那意思,用未来的话来说就是,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
我默,没想到他竟是拿孔明来威胁我。再加上,徐庶帮衬着他道:“仲达不喝便不喝,我们来就好。”便也只好作罢,不再为难他。
或许,有些话不仅他不能说,我也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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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由天还是我
这夜,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酣畅的,毫无顾忌的,直到醉倒。醉倒了,也就直接躺在地上睡,以地为铺,以天为盖,毫不讲究。
我醒时,正靠在孔明怀中,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秋日土地的寒凉。相反的,包裹在身体周围的是绵绵不尽的温暖,甜甜的,再多也腻不到的感觉。但是,指尖无意触及到的修长的大手有着与所有温暖相悖的凉意。
我惊了一下,险些从他怀中跳起。可是,到底是理智占了上峰,告知我孔明还在酣睡,不能打扰到他。不过,理智再快也比不过下意识的动作,即便我尽快停止,动作还是在不经意间吵醒了拥着我的他。
他转醒,呼吸稍稍有些加重,抚弄到我的头顶时夹带了浅淡的笑意,而后,伴随着初醒后特有的沙哑的嗓音传入我耳中,“醒了?”
我点头,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双靥,随后,赶忙从他怀中坐起,双手覆上他的胳臂欲要扶他,说道:“快起来吧,你不该护着我的,万一受了寒要怎么办?”
他却只是笑,悠然的,闲适地问着:“阿硕,你知晓你此时的神色吗?”说罢,他反握住我的手,顺着我的动作坐起,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