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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手,系统一定会挠挠脑袋,一脸懵逼:“半尸身上是没有du的,它们流出来的粘液也不是尸油,相反,这种粘液对人类来说,除了味道刺鼻了点儿,其实还能算是一种宝贝,这种液体同时遇到烛芯和风,或者遇到火星会燃烧的液体,对环境并不会造成污染,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可循环利用产品。”系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语气中满是感慨,见自家宿主压根没有丝毫表态,便怏然的闭了嘴。
它想到什么,有点奇怪,“咦,宿主你问这个东西做什么?”
宋阮盟:“……”
宋阮盟被肥呆和于琮护在身后,密不透风,丝毫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是第一次,和自己的小队成员在一起,从一个保护者,变成了一个被保护者。而且这些半尸力量并不强,通道并不大,虽然限制了于琮和肥呆的行动,但同时也限制了这些半尸的力量。
他们的身后是她,两旁被墙壁堵住,只要专心对方来自前方的危险即可。
这样一来,一次最多只能上三只,而且一旦上来三只,反而行动更加受限,挤挤挨挨,像是一群上来讨食的难民,少有几个聪明的从上方爬来,也被于琮和肥呆配合默契的一上一下干掉。
和上一次鬣狗战不同,半尸没有鬣狗灵活,也没有鬣狗狡猾,于琮和肥呆两只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这三十几只碾成渣渣。
于琮拿出一块布把匕首上的血擦干,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笑容,仿佛静置数百年的木门缓慢打开,发出一个沙哑的,却真实存在的声音:“盟……”
宋阮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身影,于琮的个子本来就比同龄女孩高上许多,现在更是像是忽然拔高了两公分,这些都是次要,让她怔住的是,于琮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熟悉到让她有些茫然,为什么在于琮身上,她感觉到了,前世在丛郁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强大和自信,无所不能。
不仅如此,覆盖在脸上的那片厚厚白雾,竟消失了大半,似是在脸上覆盖了一层白纱,她能隐约看到于琮的神情,却只能大致看清她的容貌。
仅仅是看到少许,宋阮盟就能知道,于琮的容貌,大概是极美的,和她的清冷不同,于琮的容貌极艳,艳而不俗,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让人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被灼伤。
就像……就像是前世的丛郁……
可是明明……明明系统告诉她,于琮和丛郁并没有关……
宋阮盟一愣,看看系统,又看看于琮,她想起来了,系统从来没有说过二者之间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她主观意义上掐断了二者的联系,因为只有这样,这一路她才能更加安心,更加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个人。
然而现在,她却发现,事情,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差距太大,大到,宋阮盟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
系统曾经透露过,她和于琮曾经关系非常好。而她的记忆中,却只有前世她无数次厌恶丛郁,想要逃离,却又逃离不了的痛苦。
“盟……盟盟……”丛郁走到宋阮盟身前,漠然的面上极缓的绽放出一个柔软的笑容,那双她从来都看不清情绪的漆黑眸中,似漾着一波柔水,这波柔水中还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人影,那是……她。
丛郁伸出手,想要去握住宋阮盟的手,她想起来了,从那片碎片融入身体后,她就有了更多的,关于宋阮盟的记忆,也看到了更多有关于红衣的画面,而宋阮盟和红衣的脸渐渐重合,那个声音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永不,分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曾经的她记忆中都是前世宋阮盟嫌弃厌恶的神情,是宋阮盟因为自己而痛苦难受的模样,她却依旧以爱为名束缚着她。
因为红衣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要一直的,永不分离。
而宋阮盟,正是转世后的红衣!
丛郁是个一根筋的人,从千年前到现在,无论轮回多少次,依旧如此。
她从来不会去想,转世后的红衣是否还会爱上自己,不会去想如果红衣不爱自己了,那自己的爱情会不会成为红衣的负担。
她只知道,许下的诺言,就不能改变,无论是她,还是红衣自己。
“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丛郁愣愣的收回被拍红的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有些落寞的垂下。
宋阮盟脸色越来越难看,脑子里混乱一片,她自然不是因为对方很有可能是丛郁而如此。
毕竟无论前世如何,这辈子,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有任何偏见,和还是于琮时候的她相处融洽。
而于琮,自从相遇开始,就围绕在她身边,在她因为队伍而疲惫的躺下不想起来的时候,还会半跪着为自己脱下鞋子,丝毫不嫌弃的给她洗脚。
在雪原上,她的脚被冻裂,坐在洞内和许同学一样双脚麻痹毫无知觉,是于琮眉也不皱的把她冰冷的脚揣进怀中,用温热的皮肤直接接触她冰冷的脚。
在她每一次醒来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于琮早早醒来,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脸擦手,没有丝毫不耐。
宋阮盟并不像表面上丝毫不在意,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清楚的记着,只不过从前世到现在,她已经习惯了用毫不在意或者高冷漠然的面具遮掩自己的情绪。她是有着两世记忆的人,但是这一世虽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统共算来还不到半年时间。
队友们喜欢她,但更多的是敬畏,真正的好朋友,不会因为对方皱一下眉头就吓得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吞回去,不会因为一个抬手,就吓得连连后退慌忙求饶。
而每当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其实宋阮盟很无措,她只是习惯了冷静,习惯了好像自己很强大的样子,从来没有人交过她,如何摘下自己的面具真正和周围的人融入起来。
对宋阮盟这种人来说,摘下面具,不亚于脱掉衣服,赤/luo/luo的站在别人面前任人点评。可她却试过,试着强忍着这种羞耻对别人微笑。
然而,他们却害怕了,退缩了。
宋阮盟僵硬的站在原地,听着他们说出的每一句话——
“队长你是不是又饿了?”
“队长你是不是在生气?”
“队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队长我错了!”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拳头便在衣服下捏紧,没人看得到她的狼狈和难堪,也许在他们心中,像她这样的人,不应该这么轻松的笑,不应该和他们像朋友一样开玩笑,她只要一直强大着,做他们心目中的顶梁柱,成为他们心目中的定心丸,只要这样,就够了。
宋阮盟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没有愤怒过。
可是那又如何,相比较前世众叛亲离,这辈子,有这样的关系已经是她偷来的。不能怪这些人,怪只怪她自己,怪她自己太过贪心。
而且,她还有阿呆,难过的时候,把小小的阿呆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还是那个,自以为强大到除了家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宋阮盟。
然而,在一次出海中,她救下了漂洋过海而来的于琮。
也许是那时候她就感觉到了于琮和丛郁之间的联系,丛郁,于琮,只不过是名字反过来而已,她不蠢,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可是她太寂寞,她想,如果她真的是丛郁,比她还要强大的丛郁,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代替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就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样融入队友们中间。
所以,她忍着那种厌恶和她相处。
她的相救,从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粹的,令人作呕的目的。可是于琮回报的,却是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她不是铁石心肠,她甚至每一次远远默默看着队友们互相没有芥蒂的打闹而羡慕着,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丛郁,是前世她最讨厌的丛郁,要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
毕竟对前世那样骄傲的宋阮盟来说,每一次最狼狈难堪的时候都被同一个人,还是同性看到,都是一种羞耻,而在这种时候,这个高高在上,总是让她被拿出来比,然后被那些昔日的朋友们不屑丢弃转而投向对方那边的人还提出了帮助,不亚于是一种羞辱,这才是那么久以来,宋阮盟厌恶到恨不得让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原因。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她被全城追踪,被亲人出卖,奔逃的那几年中,她也渐渐看淡了许多,对丛郁的痛恨也就不像少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