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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从侧面来的强风,缪维尔还可以利用从左侧吹来的风力进入洞穴。如果是用这个方法,自己就能像当时一样,在保持平衡的状态下全力朝前方飞行。
缪维尔抱着这样的想法,从三天前开始就尽可能在洞口前持续振翅,等待侧风到来。
缪维尔不知道侧风何时会出现,自己能够停留在洞口前的时间也相当短暂。
这几乎是在拼运气。即使是这样,只要能有一丝希望,缪维尔除了孤注一掷之外,也没有其它手段了。
「啾噜噜噜噜噜」
缪维尔抱着绝不能输给气浪的想法持续振翅,尽可能拖延自己留在洞口的时间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洞穴就在稍微展开翅膀似乎就能碰到的位置,然而这样的距离,却让缪维尔感到绝望般地遥远。
缪维尔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开始发出哀号。差不多到极限了,现在必须先随风移动到下游处,然后再重新自上游移动到这里。就在缪维尔这么想的时候,听到了里贝尔达拉来自头顶的讯息。
「啡啡啡」
缪维尔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充满兴奋情绪的声音。就在缪维尔怀疑正面是不是有气浪袭来的时候,那个物体已跃入自己的视线,是一团自左方朝自己逼近的白色雾块。
来了
原本发出哀号的肌肉顿时注入了活力,缪维尔盯紧着前方,专心维持平衡。
缪维尔的身体接着被来自侧面的强风吹袭。
轰
伴随着强烈的风声,缪维尔的身体朝右方飞驰。
当缪维尔回过神时,已经摔住洞穴的地面上。
先前的暴风如幻觉一样,周围只是一片宁静。
「啡啡、啡啡」
缪维尔听见洞穴外的里贝尔达拉送来充满喜悦的声音。
「啾噜噜噜」
缪维尔也像是在互相呼应般,展开翅膀高声宣扬自己的胜利。
现在前方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堤欧应该就在这座洞穴的深处,他肯定一直都在等着自己去救他。
我现在就过去。堤欧,再稍微忍耐一下。
如果是在白天,什么神秘的巨鸟来多少只都不成问题。
我绝对会让牠对惹火我这件事感到后悔
缪维尔抽动了几下头上的白色冠羽后,振翅飞向洞穴深处。
9
位于本宫殿庭园内的一座花坛,长而耀眼的枝干上开着粉红色花朵。
舒尔仿佛游走于花丛缝隙间,来到了目标处。
「这些花真漂亮。这种花到底叫什么名字呢卡洛塔。」
被舒尔突然从背后出声讯问,卡洛塔罕见地露出狼狈的表情。
卡洛塔手中的白鸽也在同时飞上天际。
「舒尔陛下这是名为姬花罂粟的花。话说回来,陛下您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舒尔对花不感兴趣,因此很少会走到庭园深处,卡洛塔很清楚这件事。
「没什么,只是想说很久没上阳台走走,结果就看到妳在这里。我最近一直都待在办公室里,所以想稍微散步一下。」
舒尔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去的白鸽,他甚至想骑上巨鸟,去看看那只鸽子究竟飞向何方。
正当舒尔这么想的时候,一只小鸟停上他的左肩,那是一只黄色羽毛的绿绣眼。接着又有一只蓝色的蓝尾鸲停上丫右肩,发出精神饱满的叫声。
在去年的这个时候,舒尔经常喂饲料给小鸟吃,看来牠们还记得这件事。
「你们这些小家伙,我现在手边可没有饲料喔。」
纵使舒尔这么说,绿绣眼还是飞到了舒尔的头上。
「真不愧是舒尔陛下,您很受鸟儿们爱戴呢。」
田野的花朵露出轻柔的微笑。这是舒尔自小就很熟悉的笑容,他总觉得最近这一阵子很久没有看到卡洛塔的笑脸,因此才像现在这样来到庭园。
「被人说受鸟儿爱戴还真不是滋味呢。我好久没看到妳的笑容了,妳那么在意莉朵妮公主的事吗」
莉朵妮公主溜出宫殿,至今已经过了快三个星期。
虽然已经下令让天都警察去搜寻她的行踪,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传来任何吉报。
这段时间卡洛塔一直坐立不安,出现在办公室的机会也减少了。
「陛下,您不在意莉朵妮公主的事吗」
「说不在意是骗人的,毕竟三叉羽幽灵似乎想抓她,不过我一直对她很有信心。」
「信心是吗」
「没错。我相信那个公主的本事,她是能逃过里欧鲁克斯前圣数皇的魔掌,一路抵达这里的公主。而且那个堤欧也跟去了不是吗既然这样,不管那个叫三叉羽幽灵什么的,想摆平他们可没那么容易呢。」
只不过三叉羽幽灵最近都没现身这件事,确实让舒尔颇为在意。
「舒街陛下」
卡洛塔露出悲伤的微笑,舒尔了解卡洛塔笑中的意思,于是抱起胳臂。
「您会不会太小看三叉羽幽灵了呢」
「妳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我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在这片平静的光景之下,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卡洛塔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但她并不是个没有根据就会乱说话的人,这点舒尔比任何人都清楚。
卡洛塔心中一定有某种程度的确信吧,即使她无法说明理由。
「卡洛塔,妳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喔。」
「我不明白,您是指什么呢」
「就像我对莉朵妮公主一样,我也同样相信着妳。」
卡洛塔惊讶地睁大眼睛。
舒尔则毅然地以国王的身分,对眼前这名王家侍女下达了命令。
「加强天都的防卫,要剩余的国定竞鸟骑手们集合。另外,也立刻增加搜索莉朵妮公主的搜索队。」
绿绣眼与蓝尾鸲都在此时振翅起飞。
同时,田野的花朵也像是被风吹动般,轻轻低下了头。
10
「放我出去畜牲大卫你到底死去哪啦」
堤欧踹着牢房的门大声叫骂着,门外却没有任何反应,在紧闭的牢门对面,甚至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村内突然出现了不寻常的气氛,正当堤欧不解为何只见到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时,自己就被人不由分说地关进监牢。
堤欧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还知道另一件事。
那就是在傍晚时,堤欧透过窗户铁栏观察眼下的村庄时,看见玲受村人控制、被带到洞穴外的身影。
说不定是玲的身分被发现了,真是这样的话玲是密探集团的仇人,村人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可恶都没有人在吗」
自己明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玲活着带回天都,但像现在这样,自己根本一点忙都帮不上,堤欧不禁为此感到羞愧:
昨天,堤欧独自在牢房中想了一整晚,最后明白了一切。
什么是自己该做的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飞他整晚都在思考这些事。
这八个月以来,堤欧虽然得以用国定竞鸟骑手儿习生的身分飞行,小心底总是有股莫名的不快,而在这一晚所得到的答案,彻底化解了所有的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直没行注意到这种事呢那个答案甚至让堤欧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是为了玲而飞翔的。无论飞行的方式是竞鸟还是什么,那些都不重要,无论玲是否有庄看若自己也无所谓,自己只需要一心为玲而飞。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
如果是为了她,自己可以飞到任何地方。两人朝天都完成垂直俯冲的那次飞行,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堤欧心中,对自己来说,为玲而飞时心中那高涨的情绪,甚至远远凌驾了以国定竞鸟骑手身分飞行的喜悦。
一定要将玲救出去,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要持续为玲而飞,所以我绝对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放我出去否则我就把这扇门踢烂」
堤欧再度用力踢了一脚,由于牢门突然打开,害堤欧当场跌了一跤。
「别突然开门啊」
堤欧边揉着自己的腰边起身,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各他所熟悉的少女。
是布莉莎。这一阵子都不见踪影的背叛者,正在门外对自己招手。
「是妳妳来干嘛是来嘲笑我的吗」
堤欧揪住布莉莎的衣襟,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提起,不过布莉莎没做出任何抵抗。
「玲在哪里。你们把玲带到哪儿去了」
玲被带到天都了。
布莉莎透过堤欧的手背写下这句话,堤欧不禁惊讶地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