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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认识的那个哥哥,今天还没有飞呢。」
男孩仰望着细长的天空说道。听男孩这么一提。玲才想到今天还没看到堤欧骑着大鸽的身影,也许是他因为昨晚企图趁夜色逃跑却被大卫逮到而十分沮丧。
堤欧是从小就梦想成为国定竞鸟骑手的人,他所深信的飞行技术每天不断遭惨败,自尊心难免会受到伤害吧。
堤欧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自身,也是为了玲而飞翔,这点玲十分清楚。
所以愧疚的想法让玲感到心痛。
「那个哥哥好厉害呢。」
「厉害」
「嗯。因为和认真飞行的大卫对决,从来没有人能那么久都不被抓到嘛。大卫哥哥是村里第二厉害的骑鸟士,第一是乔邦先生,我也好希望能早点像他那样飞喔。」
「哦」
听到堤欧被称赞,玲内心也雀跃起来,嘴角自然地浮现笑容。
就在这时候,柯人拍了玲的肩膀,玲回头一看,不禁出声叫了对方的名字。
「布莉莎」
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没有现身的布莉莎来到了自己的眼前。玲一直都在找布莉莎,并不是为了责怪她欺骗自己,而是想以身为亚克王家成员的身分,向身为密探集团子孙的布莉莎当而道歉。
但是玲在道歉之前,布札莎就先将素描簿拿到自己眼前。
头目找妳,跟我来。
布莉莎只传达了这个讯息,便快步朝断崖的方向走工。
这里是位于断崖下方的一座小数堂。在朴素的木造建筑隔间里侧,摆放着亚克国教夏伊姆教之最高神太阳神的木雕,加果没有这尊木雕,这里看起来就只像个做为集会场所的教堂而已。
统率密探集团的年老男性文森就静静端坐在木板房间的中央。玲看见布莉莎走到文森左侧坐下,自己也曲身中在两人前方。
「我等妳很久了,玲。个、也许该称呼妳为莉朵妮冯克里尼斯塔公主吧。」
啊果然被发现了。
玲并未感到惊讶,因为从布莉莎来通知自己的那一刻起,她便隐约猜到了。
玲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以亚克王家成员的身分,为五代前亚克王的行为道歉,并请求他们停止密探集团在天都的活动。
无论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称呼我玲就行了。文森先生不、密探集团的头目。」
听见玲这么一说,文森瞬间睁大了眼睛。
「妳果然察觉我们的身分了吗」
文森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语气严肃地说道:
「也好,这样比较省事。但首先我想先问妳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为什么亚克要弃我密探集团于不顾的理由。」
根据答案而定,妳可能会失去性命文森那年老却不失猛兽般精悍的眼神,向玲传达了这样的讯息。
玲并不打算说谎,她决定告知事实、请求原谅,这是自己所能展现的唯一诚意。
「亚克没有抛下你们。五代前赋予你们密探集团使命的亚克王,在一年后就去世了,之后亚克王家便持续展开权力斗争,你们也因此被人遗忘,直到很久以后,才有人发现密探集团的存在。据说在那之后,有人进行了各种调查,但是由于五代前的亚克王没有留下任何与你们的联络方式,结果王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再加上这又是一百八十年前的事,所以大家都认为你们的组织一定早就消失了,直到见到乔邦之前,就连我也这么认为」
「对下起。」玲将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便深深地低下头。
「被遗忘妳是说我们不是被抛弃,而是被忘记了在这一百八十年来,连我们的存在本身走忘了」
玲感觉得出文森心中浮出杀意,同时也明白他拼命地压抑、制止杀意爆发。
「你们长达一百八十年被置于异国之地的怨恨,我并不认为用道歉就可以化解。可是,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对不起。」
玲始终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她除了道歉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四周笼董若寂静。不知经过了多久,沉重的声音才又从正面传来。
「妳是特地来这里向我们低头的吗」
「嗯。因为我想为祖先所做的事道歉,但不只是这样。我不知道乔邦想做什么,可是他想做的,肯定对亚克来说、对莱比奴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收手,我也是为了这个请求而来。」
「知道我们是密探集团后,妳难道不认为自己会被杀吗」
「那样也无所谓,只要能稍微平息你们的愤怒、能让亚克和莱比奴维持和平的话」
「妳的意思是就算牺牲自己,也想守护国家」
「是的。」
「为什么」
「无论实在亚克或莱比奴,都有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我想保护堤欧、伊斯卡、拉拉,还行自己遇见的许多人所居住的国家。玲只是单纯地这么想。
玲想起八个月前,自己为了政治婚姻而前往莱比奴时,明明只是一心怨恨着自己的命运,现在却人是会产生如此剧烈转变的生物吗这件事连玲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而让我改变的人是堤欧,因为有堤欧,才有了现在的自己。
我想保护堤欧,就像八个月前,堤欧舍命将自己送到天都时一样,这次轮到自己将堤欧平安送回天都了。
「原来如此」
突然间,玲察觉文森散发的杀气已不见踪影,仿佛他内心的浪涛突然转为平静,就在玲对文森的改变感到疑惑时,他平静的声音传进耳中。
「妳就和布莉莎说的一样。」
「布莉莎」
「嗯,布莉莎是这么评论妳的。她说妳是为了他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亚克公主,以高位者来说相当罕见。」
玲并未拾起头,只是移动视线看了布莉莎一眼,布莉莎本人却只是尴尬地低着头,似乎不打算和玲对上眼。
「但是,我无法和信布莉莎说的话,所以我才对族人隐瞒妳的身分,对妳观察了一阵子,这都是为了亲眼了解妳是什么样的人,是否是个会利用权力对我们造成危害的人。结果我见到妳没有逃跑,并且和村人们一起从事农务的模样,也让我确信了布莉莎所说的话的确是真的。」
妳可以把头拾起来了。文森继续说道:
「我稍微告诉妳一些我们族人的事吧。一百八十年前,我们的祖先接受了五代前亚克王的密命潜入莱比奴的事,和信妳已经知道了吧。」
「是的。」
「我们的祖先混在民众之中,一心等待若来自亚克的命令,梦想着行一天能为了亚克、以密探集团的身分完成使命,们是命令却始终没有到来。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人常中开始出现了无法忍耐的人,那大约是祖先来到莱比奴之后,又经过了三十年后的事。
族人为此分成了两派,分别是:为了将密探集团的技术与使命留传给后世,靠族人之力建立村庄、继续等待亚克下达命令的人;以及早已抛弃使命,想以莱比奴人的身分度过余生的人。据说两者之间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斗争,甚至还出现了牺牲者,最后双方决定尊重彼此的意见分道扬镳,于是决心继承密探集团的人,便在这座暴风谷中建立了村庄。」
听文森说,在那之后又发生了数次分裂的危机,但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密探集团的幸存者仍在科古磨练宫廷武术,持续等待着来自亚克的命令
等着有人在亚克与荣比奴的国境,升起象征三叉羽的三道狼烟。
在文森平静的叙述中,玲再一次感到心痛。只因为五代的亚克王的一道命令,就将密探集团一族的命运绑住长达一百八十年之久。
玲认为那是一种罪,是亚克王家之人所必须背负的深重罪孽。
「但是就任八个月前,状况改变了。」
「八个门前」
「没错,因为妳来到了莱比奴。」
玲完全不明白文森话中的意思,只能等待接下来的内容。
「当时,因为里欧鲁克斯的教皇的奸计,莱比奴处于即将对亚克展开侵略的状态。那正好是展现密探集团存在意义的绝佳机会,族里的所有人也部抱着这样的想法而跃跃欲试,然而」
文森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怒气,玲也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亚克王家在当时也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命令,当然也不可能给予任何命令。毕竟无论是密探集团仍然存续的事实,抑或是在国境附近升起三道狼烟的联络方式,都没有流传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