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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不,自己什么时候离开了门诊大楼?难道是那爆炸?别开玩笑了,就算爆炸将自己炸飞出了医院,自己也没有被判定为放弃治疗而直接死亡,可是自己当时所处的位置是七楼诶!从七楼到路边,怎么也得摔成脑瘫了吧?
谢安羽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双眼却像是被人用细密针脚缝起来了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挣开。
也许是她这副宛如被梦魇着的样子吓到了那个正温柔小意地照顾着她的人,对方低呼一声,声音显得焦急而关切:“你怎么了?你别动,你会好起来的。没什么好害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啊!”
姑娘又急促地低呼了一声,因为眼前这个在昏迷中依然不断挣扎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双碧色的眼睛。明亮而通透,宝石一般。
对方的眼神一开始有些迷离,有些茫然,甚至还有些恐惧,他不断打量着四周环境,呼吸急促,像是在梦中受到了惊吓。很快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对方不安的情绪似乎有些安稳下来。梳着高马尾的姑娘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遭到了无情而防备的躲避,不过她倒是一点脾气没有,收回了那只让少年警觉不已的手,温柔地笑着问:“你没事吧?”
我有事啊!我有好大的事啊!谢安羽内心疯狂咆哮!可她的激动却没有任何用处,此时的她就好像是在看一个第一视觉的电影,主角是她,但台词动作情节发展全部都不由她掌控。她感觉到“自己”迟疑片刻之后,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面的姑娘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一些。
谢安羽现在十分想捂胸口,自己最后的记忆依然停留在银色大门消失引起的大爆炸中,但是清醒之后自己却是在一间似乎废弃很久的旧农舍里的砖土床上,身下垫着一块朴素但做工精致的薄毯。想要起身,发现身体似乎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深吸一口气,谢安羽回想起曾经被她误会自己产生了废柴异能的某个事件。事实上后来她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在晕倒或者恍惚的时候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画面,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种传承。
来自变异的传承。
就好像有些异能者甫一出现异能就能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和限制一般,这种信息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意识中,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谢安羽的“变异”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传承的内容不一样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就是看点烂片嘛,这没什么,唯一遗憾的就是为什么不放《星你》呢?为什么不放《太后》呢?
但谢安羽现在纠结的不是这些广告一般强行插播的电影片段。
现在深深困扰着她的是:为什么有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子在问自己好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
那个妹子年纪与谢安羽相仿,长相嘛,到并不是说长得完全和谢安羽一个样,而是自带了柔光滤镜磨皮美白效果的谢安羽,相当的好看。姑娘梳着单马尾,戴着一顶蓝色的小熊猫棒球帽,衣服款式虽然有些过时但胜在清新自然。
“电影镜头”毫不避忌地看着她,姑娘脸颊飞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视线。
“那家伙醒了?”随着农舍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声音,一个不悦的声音随着阳光漏进来,是一个和谢安羽差不多年岁的年轻高个儿男人,一身简单的t恤加牛仔,似乎有些面熟。男人眉头紧皱,打量“谢安羽”的眼神充满怀疑:“你一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什么会昏倒在这深山老林里?”
“哥哥,人家才刚刚醒过来诶,你要调查户口的话也先等人家休息一会儿好吗?”女孩子扭头抱怨,因为声线甜美,即使是抱怨听起来也仿若撒娇。
男人冷笑,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和不屑,当然,这些负面表情都不是给自己妹妹的:“哼,我跟你说,外面可不比家里,坏人多着呢,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就来骗你们这些无知小姑娘的坏人尤其多reads;。”算不上声厉色茬,但说出来的话委实不怎么好听。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安羽”,脸色不善,一副生怕自己稍有晃神妹妹就会被这个人拐走的样子。
“谢世琮!你再说我就生气啦!哎呀好啦好啦哥哥你出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快点快点。”
听到这个名字,谢安羽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谢世琮……这不是自己舅舅的名字吗?!再看那男人,原本的一分眼熟也变成了十分,很显然他就是年轻时候的舅舅啊!
那眼前的这个姑娘……
谢安羽拼命地挣扎,想要获取身体的控制权,哪怕只是能开口说一句话都好。但她的奢望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一个观众是永远也无法参与到电影里去的,她只能看着“自己”缓慢转过头,看着残破窗户外郁郁葱葱的森林。良久,身边坐着的姑娘被无视的怨念都要隔空传过来,谢安羽才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叫雀。云雀的雀。”
》》》》》》
谢安羽被吓醒了。不是夸张,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手背一抹,好吧,刚才是夸张了,这不是冷汗,是血。尽管有在前抵挡,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气浪冲击的伤害。谢安羽不想再去回想那个没头没尾的记忆片段,实在是细思恐极,传承来源于基因,而这段自己作为第一视觉的记忆显然也不传承自自家老妈,结合“自己”在记忆的最后自称“雀”来看,谢安羽觉得自己的异能来源也很可疑。
不,不能在深究下去了,一定是同名,一定是巧合,诺威尔大陆那群人的某某器官都退化了怎么生娃!谢安羽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浆糊般的脑袋冷静下来。
她摇摇晃晃挣扎起身,灰尘和无数细小的碎石块从她身上簌簌落下。还没踉跄走几步,又因为重心不稳重重跌倒在一堆废墟上。爆破毁掉了几近三分之一的走廊,原本应该是银色大门的位置现在是一个球形的大洞。若是从对面的门诊大楼来看,这栋大楼的表面就好像是被巨大的铁锹铲走了一块似的。
“丁满!丁满!”她高呼数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谢安羽忍着浑身的酸痛拨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堆碎石,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开始搜索。最先被找到的竟然是。此时的它已经破相了,与其说是防暴盾牌不如说是一张正面掉在碎玻璃渣上的面饼――完全扭曲变形并且插满爆破碎片。显然是已经无法继续使用了。惋惜片刻,谢安羽把它扔到一边,继续挖掘。
应该是我的。本来去打开那扇银色大门的人应该是我的。
“傅安安!”一个焦急的女声遥遥传来。是傅靖雯的声音。
谢安羽一惊,脚下没站稳,差点从断裂的斜面滑了下去。双手紧抓住因爆破而裸/露在外的钢筋骨架,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声音是从对面楼房传来的,谢安羽只能隐隐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门诊大楼一楼靠这边的房间的窗户旁。那个人卸下铝合金窗户,双手拢在唇边大声的一字一顿喊:“你还好吧?!”
已经是短时间内第二次听到这句关心的话了。
谢安羽鼻子有些发酸。
她不好。
很不好。
比之前还要不好。
本来去打开那扇银色大门的人应该是我的。
她昂起头,收回即将涌出的眼泪,手脚并用地爬到安全区域reads;。
“能用无线电吗?”这次喊话的人是雷古勒斯。
也许是心理上的愧疚,谢安羽有些抗拒和雷古勒斯对话。但迟疑了片刻,她还是站起身,双手在头顶挥舞着大叉,回应到:“信号被屏蔽了!”
“丁满呢!”
“……我找不到他!”
看着谢安羽继续蹲下去挖掘废土的动作,雷古勒斯一滞,拢成喇叭状的双手无力垂下。傅靖雯想要安慰他,却被他拨开了手。雷古勒斯沉默地紧盯着谢安羽的动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到尘埃落定他绝不接受丁满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丁玲玲,给丁满打电话,信号再差也不要停。”他简短嘱咐。
一只断掉的手臂被挖掘了出来。曾经白白胖胖的手臂上如今沾满灰尘与血渍,断口处的白骨森人可怖。
谢安羽犹疑片刻,她不愿承认这是丁满身体的一部分,可最终还是尝试着将断手放进,查看属性。
:丁满的残尸
:破败
:一段即使高喊“我来组成手部”也并不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