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又没有空间,你要那么多扛的动吗?”谢安羽鄙夷奥林安德纤细的小身板儿。张猛那样的壮汉就算了,雷古勒斯也勉强凑合,可奥林安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一看就是那种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身娇体弱的富家公子。
“这你别管,难道老板给员工发工资还要监督员工每一笔都用完吗?我扛不动我可以卖给别人折换成晶石啊。”当初在学校里为什么选择了跟着傅靖雯而不是林侯,还不是就等着这一刻嘛!从谢安羽手上成本价获得大量神奇药剂然后转手卖给冤大头们赚差价。想甩开我单干?想压榨我的劳动力?门都没有。
一番让林氏兄妹目瞪口呆的讨价还价之后,三人终于踏上寻宝征程。出发前,谢安羽把丁满的尸体和意妮交给林侯,一是为了给腾出空间,二是觉得这个比较僻静的花坛似乎是块不错的墓地――即使把尸体带回了琼本基地,他们也不可能在琼本掩埋丁满,末世中的幸存者基地想必是比神京更加寸土寸金的地方,新鲜干净的尸体不被那些饿到毫无道德可言的人们拿去填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公墓可以妥善安置。
此时的谢安羽已经失去刚刚拍着迈克肩膀说“这是我的寻宝鼠”的锐气了,她觉得自己的激/情已经全部消耗在了和奥林安德的讨价还价中,简直比打一百只丧尸还累。相反,谈妥夜班费的奥林安德倒是一扫疲态,精神奕奕地充当领头羊的角色。
夏季深夜的医院极是静谧,也许是为了保持一个良好的疗养环境,医院里特意移栽的都是一些知了等昆虫不喜欢的树木。树枝上挂着彩色的led灯串,一时间,除了习习夜风卷起的阵阵树叶涛声之外,就只剩下三人的脚步声。谢安羽有一种末世并未到来的恍惚错觉。就好像这里只是一座普通的江滩公园,几个朋友只是玩性大发趁着夜色悠闲散步而已。直到远远有一两只衰老的不成样子的丧尸看到三人,嘴里嗬嗬怪叫着用最快的速度向三人冲过来,可是对比一下它们的跑速和三人走路的普通时速就能知道,那些可怜的丧尸们一辈子都难以追上这几十米的距离。
经过岔路口,奥林安德借着灯光看了一眼道旁指示牌:“去门诊大楼?”
“嗯。”一般说来,普通人想要藏匿什么东西时,一定会优先考虑自己熟悉的、认为安全的地方,谢安羽想从陈医生的办公室开始碰碰运气。而想要知道陈医生办公室是哪一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去门诊大厅导医台看了――怒送便当的时候谢安羽看到了陈医生白大褂名牌上的名字,更是记住了那张让她想起来就忍不住厌恶的脸。
门诊大楼门前的“垃圾”们此时早已消失殆尽,领头羊奥林安德一点没有绅士意识,开了门自己就进去了,弹回原位的大门差点没砸上谢安羽的鼻子。
如果在这种小事上纠结计较那就没完没了了,谢安羽懒得多说废话,谢安羽先是搜索了一遍导医台后墙壁上最显眼的各科专家主任相片与信息,很好,看来内心阴暗的陈医生果然成不了专家。她转身去了远处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干尸小护士身边,从她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串钥匙,打开导医台抽屉寻找花名册。
“骨伤三科,九楼。我们走。”谢安羽手指顺着花名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查阅了好久,终于找到陈医生及其所在的科室,抬头招呼两人,“奥林安德,你在看什么?”
比起安静乖巧坐在一旁凳子上等待的迈克,奥林安德真的算得上是问题学生。他不知何时跑去了门诊大厅的角落,那里同样有一具干尸,只不过和可怜的导医台小护士干尸完全是两种待遇,至少他身上盖着一件还算干净的白大褂,就像是有人为他收殓过了一般。
“你竟然那么喜欢干尸查尔斯吗?”谢安羽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寒颤,尽管末世来临这么久了,半夜突然提到这种话题还是觉得凉飕飕的。奥林安德这口味也太重了吧?“我记得你们呆在一楼门诊大厅很长一段时间吧,你那个时候没看够吗?”
奥林安德站起身,露出了之前被他挡得严严实实的查尔斯的尸体。谢安羽眉头一皱,干尸查尔斯的脑袋上原本只有眉心的一个小洞,现在却完全裂成了两半,就像植物大战僵尸游戏里的食人花一样。
“就是因为呆了很久,所以我才发现这里不对劲。”
“除了查尔斯的脑袋还有哪里不对?”
奥林安德拍拍手,走向谢安羽,警惕地在空旷的门诊大厅里左顾右盼:“哪里都不对。”
………………………………
第072章 来自远方的召唤
072来自远方的召唤
金色的光芒划破了黑暗的大厅。
奥林安德的表情有些凝重:“大厅里两具干尸的位置都变动过了,而且地上多了很多细小的抓痕。”他跺跺脚,示意谢安羽看他所站的地方。谢安羽没有留心过之前的地面是怎样,但现在所见的水磨石地面确实伤痕累累。那些白色的痕迹不深,却很密集,仿佛是某种有着细小利爪的生物留下的。
“老鼠?”谢安羽想起在发现花坛下的地下室时,奥林安德曾非常笃定地告诉她那下面有什么活物。但老鼠放着门诊大厅里两块肉干不吃,非要去费力打开查尔斯的大脑做什么?这老鼠变异的吧。内心吐槽一句之后,发现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名井综合医院是山与鸟保洁公司的秘密据点之一,实验用的小白鼠被丧尸病毒感染不要太正常。念及至此,谢安羽召唤出充能枪,做好随时开始战斗的准备。
隐晦地看了一眼谢安羽手中的枪械,奥林安德抬手,“啪”的一下,门诊大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不甚明朗的蓝绿色led灯光从玻璃大门投射进来,映照在奥林安德的脸上,多少显得他的表情有些诡谲妖异。他食指贴上嘴唇,让谢安羽把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的不满和疑惑咽下。然后他点了点某个方向:“看那边。”
手所指的是一个光线几乎照射不到的昏暗角落,可是在那一小块黑暗的区域中,却闪烁着两点绿芒!
“有人正在偷窥我们呢。”奥林安德凑近谢安羽的耳边,小声说,“当然很大可能它不是人。”
昏暗角落里,一个翻到的轮椅后面,某种生物正如奥林安德所说,死死地用自己泛着莹绿色光芒的双瞳紧紧盯着这三个不打招呼就闯入它觅食领域的陌生人类。光线突然暗下来时它迷茫过,警惕过,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喜悦,愚蠢的人类总在自己作死,就他们那种可怜的视力在昏暗的环境里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这三个人类看起来肥瘦适宜,正好可以当作储备粮。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可口的肉了,想不到今天竟然一次遇到了四只。它舔舔嘴唇,将快要流到地上的涎液吸溜回去。涎液很宝贵,可不能白白浪费在这种地方。
刚才饱食一顿的胃现在还有些涨涨的,正好可以把狩猎当成一种消食活动。还是人类的肢体好吃,不像同伴们的肉,又柴毛又多,钢针一样的毛吞到胃里难消化不说还特别没有营养――之前它们被困在地下实验室,吃光了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后,它们开始互相攻击,就如同被关在罐子里的蛊虫一般。只有最强大的才能存活下来。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个同伴,渐渐的,它发现自己似乎比以前更加容易感到饥饿了,可同时也更加强壮了,甚至涎液都有了腐蚀一切的能力!
它为自己这样的改变欣喜不已。
食物,它渴求更多的食物!它突然感谢起几乎完全密闭的环境来,一、二、三……它数着身边的食物,涎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地板被腐蚀而冒起的白烟模糊了它扭曲的笑容。
可渐渐的身边还存活着的同伴无一不是进化出了强大的能力,它的腐蚀涎液一开始还能称王称霸,到后来就慢慢式微起来。
它感觉到同伴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变了,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现在的不屑。它觉得它们看着自己就好像是看着一块躺平在砧板上的肥肉,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什么时候下口才不会被崩了牙。
吃人者,恒被人吃。
这个认知让它恐慌不已,它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喷溅自己的涎液,企图腐蚀出一条生路。
涎液没有腐蚀出生路,却破坏了电路。黑暗瞬间统治了整个世界,此前一直运作的换气扇也停止了工作。
绝望的分子开始在不断升温的空气中发酵。飞溅的血液,恶臭,悲切的哀鸣无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