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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红袖看了眼打理整齐的杨寒烟,“杨姑娘,此行打算去哪里?”
杨寒烟垂下眼睑,“我也没想好,也许会找个小村落安家。”
“一个女子,总还是不方便。”音红袖心里也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像是在赶人家走。
“呵呵,姑娘不必为我担心,实在过不下去,我就找个人嫁了。”杨寒烟掩口笑着打趣。
“嫁人?”宋震天突然插话,“嫁人还不如嫁我大哥!”
真是一语惊满堂!
音红袖与刘升对视,满腹狐疑,看刘升的样子,他定然也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何曾见过那两位哥哥见到女人是这个样子?杨寒烟不是什么大美女,姿色只算中等,而且已嫁过人,他们的表情肯定不对,难道说他们认识?但好像杨寒烟并不认识两位哥哥——
思忖间,听到杨寒烟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位大哥,我,我那是跟红袖姑娘说,说着玩儿的。”
二哥今天这是怎么了?音红袖抬眼看了看关青山,他脸上的表情竟是——思念!他在思念什么人吗?相识这么久,还从未见他思念过谁,他与二哥都是粗线条,什么都不放心上,莫非杨寒烟给大哥带来了什么触动?
她一双大眼乌溜溜地左右转了转,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气氛,“杨姑娘,你可愿意留下来,我需要一个帮手。”她言语诚恳,没有任何施舍的成分。
杨寒烟蓦然抬头,有些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感到她的动容,音红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杨姐姐可愿意帮我一起打理这铺子?”
“姑娘,你——”杨寒烟眼里有泪花在闪动,那是感激和惊奇,“姑娘,我假借你之名,毁了你的声誉,你却——”
音红袖出言打断,“声誉是靠人赚回来的,不是吗?有了问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有解决问题的信心,前事莫提,姐姐只说,愿不愿意留下?”
她回头看向大哥,那张方方正正的脸上有丝期待、有丝惊慌。
杨寒烟咬着唇,有些个犹豫。
“杨姑娘,小妹的提议依我看来是你最好的选择了。一来你在杭州府也住了这么久,也有许多感情;二来这铺子你说是你相公留下来的,虽然卖给了小妹,但你能住在这里依然守着,不也是件好事?这第三,小妹说得对,你一个弱女子,又身无分文,能走到哪里?第四——”刘升停了停,环顾了整个房间,笑了笑,“这铺子虽说不大,但让我妹子一个人打理奔波,我还真是舍不得,我们三个大男人,怕是在这花花草草上面,一点也帮不上忙,杨姑娘既然与小妹是同道中人,又何妨顾及那许多?我妹子都不介意那些个事,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杨寒烟眨了眨眼,转而就笑了,“公子说得句句在理,给了我这么多留下的理由,寒烟在这里谢过了。”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音红袖眉开眼笑地边问边回头看关青山,见他一脸的紧张,嘴角的笑容又大了大,大哥若是不等杨寒烟亲自点头,怕是不会松下这口气。
“嗯,寒烟谢姑娘给寒烟一条谋生之路,也谢谢各位公子。”她点头,一一给各人施了个礼。
到底是已为人妇、又见过些场面的女子,处处都温文有礼,稳重大方,音红袖心里暗赞,以后打理铺子她可是清闲了许多。
“啧啧,三哥就是三哥,说出的道理一条一条的,四妹真是佩服的‘肝脑涂地、五马分尸’!”
她故意将“五体投地”说得不三不四的,引来众人一阵错愕。
刘升更是一脸“扭曲”,“四妹,你这是在夸三哥还是在损三哥?”
音红袖咂了下嘴,方才吃饭的时候还夸他有幽默细胞,估计这会儿分解了。
她上前挽了刘升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当然是夸了,我呀,是把‘五体投地’换了个幽默的说法。”
没等刘升回话,那边的杨寒烟“噗哧”笑了出来,“姑娘以后可别这么夸人了,听着怪吓人的。”
“可不是,连我都吓了一跳,以为你要把三弟给‘五马分尸’了!”宋震天大着嗓门来了一句。
音红袖扭头对宋震天吐了吐舌头,摇着刘升的手臂,“三哥,我可没一点儿损你的意思。”
刘升煞有介事地皱了皱眉,点点头,“嗯,信你这一回。”
音红袖抽回手臂,伸了个懒腰,“三位哥哥请自便,我要跟杨姐姐先熟悉一下环境。”
杨寒烟带着她里外转了转,音红袖对这铺子还是很满意的,一些设施都很新,铺子也不用装修,倒可省下一笔钱,最让音红袖高兴的是,正屋的后面有一个小花园,跟她以前留香阁的情况差不多,这也省去了她到处找地方种花的麻烦。
三个男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闲得无聊就都出去了。
又找回了从前的感觉,闻到了她熟悉的味道,音红袖高兴的不得了。
她叫杨寒烟把架上已做好的香液拿下来,一桶一桶的挑选,大部分不符合她的要求,便建议杨寒烟都扔掉,这两天她会重新做。
刚开始杨寒烟去扔的时候也没皱一下眉头,可是随着香液越扔越多,她终于怯懦地开了口,“姑娘,这,没有一桶可以用吗?”
一句话提醒了音红袖,她只顾着挑剔,全没在乎杨寒烟的感受,不管怎么说,这些也都是人家的心血,她该对别人的劳动成果有着该有的尊重。
“当然不是。”音红袖笑着安慰,随后挑出一些尚且可以的香液放在一边。
杨寒烟的嘴角也有了笑意。
整理完这些瓶瓶罐罐,小半天就过去了。
音红袖揉着发酸的腰背,却是笑容满脸,过不了几天,她的留香阁就可以重出江湖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落井下石醉花楼
留香阁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是她现在却有点苦恼,他们几人总不能永远住在客栈,也不知买个宅子需要多少钱,万一要个一、两千两,叫她怎么消受,想想就头疼。
留下杨寒烟在店里研磨花蜜,她到街上去买些辅料,顺便出去透透气,关于住处问题已经烦了她一个早上了。
提着买好的辅料,音红袖一边在街上晃悠,一边打听着附近可有宅院出卖或者出租,一路走着,也没问到什么,悻悻的返回。
经过醉花楼门口,就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有人大叫,有人哭,好像还有人在嚷着“让我死”!
杨寒烟不是把钱给了那钱老鸨了吗?这会儿又在吵吵些什么?不会是哪个嫖客吃“霸王餐”吧!乌烟瘴气的地方,还是离远点儿!音红袖皱皱鼻,提起步。
一把剪刀从二楼的窗子飞出来,直直扎进音红袖跟前的泥土里,紧贴着她的脚尖。
这杭州府现下流行用暗器吗?试过了莫子尘的飞刀,这剪刀倒没给她造成多大惊吓,呵,感情胆量被他练出来了!
拂拂衣袖,她准备走,一个花瓶又砸了出来,在音红袖脚下,“哗啦”的就摔成了花。
怎么?知道是她从此经过,故意找茬吗?
音红袖那叫一个气,三两步快速冲进醉花楼,大喊:“哪个不长眼睛的,从二楼扔东西,给我出来!”
一楼大厅里原本的闹声一下子静了下来,音红袖环顾了一圈,大厅里都是些姑娘,有的眼圈红红的,有的脸上还流着泪,有的一脸的气愤,一个嫖客都没看到。
她狠狠的盯上楼梯,准备冲上去,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往下跑,边跑边叫着“让我死,让我死”,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赶紧追了出来。
想必那剪刀和花瓶就是她扔的了,音红袖一把拦住她,没好气地吼着,“你眼睛长到脚底下了吗?不知道现在是大白天,楼下有人走吗?发什么大小姐脾气,扔下剪刀,伤了人怎么办?你想死,别人可不想!”
散发女子显是被她突来的厉喝给镇住了,惊愕地抬起头,音红袖慌乱地倒退了一步,这女子的脸——
散发女子见了她的反应,立马掩面大哭,嘴里还在念着,“让我死了吧,死了吧!”
大厅里走过来一个身穿亮黄色长裙的女子,指着散发女子尖叫,“去死,去死!”
音红袖的目光触到她的脸,又是一惊,她的脸上也有着一小片一小片的疹子,却没有散发女子那么严重,难道说,她们就是花粉过敏的那几个人吗?
黄衣女子急喘着,很生气的样子,“你哭什么哭,我还不是跟你一样!原本以为钱妈妈拿了赔金,会给我们请个好大夫,谁知道,她竟然弃我们不顾,一个人溜了。”说着,狠狠地踢了一脚楼梯的栏杆。
栏杆一阵抖动,散发女子被她吓得止了哭声。
此刻,音红袖算是明白了八九不离十。那个散发的女子,应该就是织雨,钱老鸨拿了杨寒烟的钱,却没给这几个姑娘治病,想是以为她们破了相,治了也是白治,又怕姑娘们闹事,就一个人拿着钱偷偷的溜了,留下这些个无依无靠、只会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