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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十五!”他抬头看着莫子尘的房间,“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我还没发现蛇血可明控制弃爱***的毒性,所以,每次都只能是将他打晕,或者伤害他,直到他自己熬过第二日,他开始服用蛇血是在五年前,也就是说,那一年我每月都要狠心的伤害他一次。”
音红袖望着他,情楚地看见他眼眸里流露的哀伤与锥痛,他不愿如此,却又不得不如此,也许伤害莫子尘,就等同于在伤害他自己!
原来莫子尘养毒蛇是为了缓解痛苦之用!
猛然的,音红袖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害怕起来,“鬼手,你告诉我,蛇血会不会反噬?〃
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他的眉毛蓦地纠紧,“会!那本就是至毒之物,服久了哪里有好处?不过,蛇毒难不倒我,只要解了‘弃爱***’,蛇毒我自可为他排除,我怕的是,时间太长,两种毒性相溶,又会衍生出新的毒,这将威胁他的性命!”
“那不如就不要武功!
“没了武功,等于提早结束了他的性命,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说道一半,他却停住。
“不想说我不会问,我只关心他中毒之事。”她淡然道,转了口风,“六年前,莫子尘多大?”
“十八”
“听小武说,他十八那年才学艺归来,回府那日晕在门外,浑身是血!”
“他刚下山,便被人追杀,那些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兵刃上都淬了毒.”鬼手说着,一脸的愤然,“我无意中路过,发现奄奄一息的他,也就是那日,我才认识了子尘,我解了他身上其他的毒,将他送回了莫府!”
“是你救了他!”原来他们之间也有一段小故事。
“我救了他一次,他却救了我许多次!”鬼手扬唇一笑。
“难怪你愿意为他而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她指的是意图非礼她的那次。
鬼手没说话,半晌挑了挑眉,“你怎么不问我是谁下的毒?〃
音红袖浅笑道:“我说了,不问他中毒之外的事,而且,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鬼手仰天一笑,从树上一跃而下,“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看他!”
音红袖跟在鬼手后面进了屋,鬼手探了探莫子尘的脉象后,松了口气,她也放了心,看来毒性是暂时压住了。
莫子尘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泛白,一张原本同眼眸一样妖艳的唇,毫无血色。
他就那么安静的躺着,安静得像一个孩子,整着的眉,却始终役有松懈。
心疼,她心疼,真的!”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有女人才会让人心疼,原来,男人也可以。
“我走了!”轻轻说了一声,她转身跨了出去。
也许是不忍再看吧!女人的心,都是柔软的,看不得别人受伤害!
鬼手目送那个背影离开绝尘居,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总觉得那个背影,有着如子尘一样的孤单与落寞,他们,一个没有父母,另一个,有却比泥巴有更痛苦 他暗地里观察过她,她总是微笑,总是坚韧,也许是经历过残忍的孤独与抛弃,才让一个女人如此的执着坚定,如此的,活得有生有色!
鬼手暗叹一声:子尘,其实你没选错人!
第二百零九章 山盟虽在书难托
两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
三个月的时间,度日如年。
四个月的时间,恍如隔世。
距离上官云箫离开,己经是四个月零十二天,四个月零十二天,杳无音讯。
她并不是个喜欢垂泪的人,然此刻,她只能以背抵墙,黯然神伤。
两个月前,约好的那天,他役来,她微笑着,她等!
一个月前,她的三封书信,没有回音,她微笑着,她等!
十天前,她的第五封书信,石落大海,她继续等,却没了微笑!
她伸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无言的苦涩吞进嘴里,孩子她不会不要,只是她无法想象,某一天,她的宝宝哭着回来,对她说:娘,我爹在哪里,那些坏孩子说我是役人要的杂种!
没有丈夫,却有了孩子,她不在乎,别人要说,随他去说,但是,她怎能让孩子去承受这样的侮辱!
将喉中的硬咽吞食入腹,她拿出笔墨,写起信来。
信,写了两封,一封给刘升,一封给上官云箫。
两封信装进了同一个信封里,收信人写的是刘升,她不知是云箫接不到她的信,还是出了什么事,她将信交给三哥,她要三哥亲眼瞧见他,亲手给他!
为了让信能快些到达,她付了五倍的价钱给骚站老板,老板才答应,七日内决马加鞭送到长安。
等待是焦心的!
而这半个月后,她终于在释站等来了回信。
她己等不及,边向回走,边去拆那信封,可是,那双手在颤抖啊,颤抖得,就快要拿不住那信。扯了又扯,拆了又拆,终于打开了。
依旧两封,一封刘升的,而另一封——
她急急的打开三哥那封信,写了很多,她却只看清了最后几行:
『…… 四妹,上官云箫现今是一品带刀侍卫,三哥费尽心思也只见了他一面而己,有些事情,如果不亲眼见到,也许不会相信它是事实,三哥还是那句话: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待自己……』
她身子不稳地晃了晃,隐约觉着有什么事发生。
抽出下面的那封信,展开来,那薄薄的一页纸,在她手里,却犹如千斤巨石一样重,压得她的心,碾碎样的疼!短短的一行,只有短短的一行,只有短短的一句,只有短短的九个字,却是上官云箫的笔迹无疑:
『音姑娘,请不要再纠缠!上官云箫』
乌云飘过,遮了太阳。
“红袖,嫁给我,好吗?〃
“红袖,在这里乖乖等我,别乱跑!”
“红袖,两个月,两个月后,我来接你!“音姑娘,请不要再纠缠!”
“音姑娘,请不要再纠缠!
“音姑娘……”
……
是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什么,牵绊了她的步子!
是什么,阻止了她的呼吸!
“哗”的一声,大雨倾盆,狂肆的洗刷大地,暴虐的凌迟她的心!
一双手,扔了伞,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只那封九个字的信,在大雨里氰氢,直到,字迹模糊不见……
醒来的时候,靠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幽幽青草香,在鼻前袅袅的萦绕。
她猛的一个激灵直起身,“云——”
可是,在看清身后的人时,那个惊喜的笑就僵在了半空,渐渐的,变淡。
身后的男人,一把将她抱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封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提醒她?
她咬着下唇,那里,渐渐渗出了血丝。
他用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唇,“哭出来,不要折磨自己!”
唇是松开了,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的向下滚,她双手捂着脸,“嘤嘤”哭泣。
“子枫,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不要我们的孩子,他什么都不要了——”
身后的莫子枫蓦然一僵,眉心痛苦的纠结。
她有了上官云箫的孩子?他却不要她了!
她这样一个娇俏剔透的人儿,是他莫子枫想呵护又得不到的,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她的哭泣,就像破碎的玻璃,洒落了一地的晶莹,踩上去,钻心刺骨的疼!
莫子枫就那么抱着她,默默的,抱着她柔软又冰凉的身子,默默的传递着他的温暖,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能为她驱走寒意!
许久,许久,她的哭声渐渐歇了。
“红袖,你打算怎么办?”他想了很久才问出了这句话。
她牵了个苦笑,“我会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答应过三哥,要好好的待自己!”可,马上的,她眼神一暗,自言自语,“我的孩子,我该如何待你?〃
她觉得身上的那双手臂紧了紧,又松了松。
“红袖,嫁给我,我来做这孩子的父亲,他会是我的亲生骨肉,因为,他的母亲是你!”
她愣住了,带着泪痕,怔怔的愣住了!
“子枫,我不值得!”她不值得,不值得!
“不要说这样的话,因为是你,才值得!”
“子——”
“答应我,好吗?”
她沉默了。
莫子枫见她不言,以为她是默认。
“走,现在就去见我爹娘!”说着,就抱起她奔向莫府大堂。
通往绝尘居的路上,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说,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可从没见着他这么大胆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