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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周少卿坐在轮椅上,一名小厮在身后推着,两名大汉在左右护着。
音红袖凝神看了看,周少卿的脸上还有些瘀青未退,云箫下手还真是不轻啊,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出手呢?想着,嘴角翘了翘。
如今周少卿对着她,怕是再也提不起淫念,看到她的笑很是生气,但也不知为什么,他的轮椅只停在门边,却不再往前,好似不敢的样子。
音红袖不咸不淡冷冷的开口,“周少爷,有何贵干?”
周少卿脸上的怒色消失,换上了不怀好意的诡异之色,“贵干?不敢当!我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特来通知你一声,本月十五选花魁,你们避风塘没有资格参加!”说完,就奸笑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周少爷,此话从何说起?同是风月之所,为何我们没有资格?”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周少卿在从中捣鬼。
“你们避风塘可不是普通的青楼,对不对呀,音小姐!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既然不是普通的青楼又怎能参加这样的俗事?”
“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欺人太甚?我有吗?有吗?”周少卿大笑着回头问那两个大汉,大汉也跟着大笑,摇头。 周少卿看着那张怒目的俏脸,心下一阵得意,同时又恨不得能将她扔在床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去找我姑父!我们走!”
音红袖忍了忍愤意,给了众人一个歉意的表情,没说什么,退了出去。
避风塘算是一个高级的风月场所,来这里的公子们,自然也都是懂得礼教之人,看到这种情形,也没做过分的要求,只是有些人,似是失望的离了开。
音红袖管不了那许多,心里只是在盘算应当如何!对着那些希望又失望的姑娘们,她该怎样安抚! 她抚着额头,走到姑娘们休息的房间里,倒了杯茶,连着怒意一同喝了下去。
“小姐,不必烦恼,或许我们可以去找找周大人。”随在她身后走进的是织雨。
蜿竹也走了进来,看了眼织雨道:“周大人前几次来请织雨去他府上,当时小姐正下落不明,唤云被李公子包下,蓝依又每日都去郑公子府上,只剩下织雨一人在支撑,若是她在去了周大人那里,只怕是避风塘真的要关门了,所以,我就以织雨生病为由,给蜿拒了。”
音红袖脑中一清,难道这件事不是周少卿一人找茬?周大人心中不快,刚好周少卿又去煽风点火,所以——
“蜿竹,这选花魁可有官府参与?”
蜿竹点点头,“如果役有官府参与,只怕要出乱子了。”
“小姐,我去找周大人!”织雨开了口,笑着道:“几次不去,怕是周大人要恼我了,现下小姐回来了,织雨当是该去给周大人赔个不是。”
音红袖暗了暗神色,她心知周大人是因为那一次莫府的表演而对“织雨”有了好感,也许他正在打着织雨的主意。
织雨却十分善解人意,“小姐,织雨本就是风月女子,不似唤云那样的青官,从前被周少卿玩弄,现下若是能跟了周大人,总是好过那薄幸的周少卿。”
音红袖眼中有着不忍。
织雨又自嘲地一笑,“说不定,以后织雨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只怕小姐也要羡慕几分。”
青楼红尘,有几分真情?能衣食无忧,就己是最大的满足。
“小姐,我这就去周大人府上,你莫要着急,外面的公子们可是盼着你盼了多日了,陆公子的歌儿,你还没唱呢,呵呵!”说着,巧笑嫣然地走了。
“婉竹,送一壶酒到雅阁!”她知道织雨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好好的一个年轻姑娘家,不管是不是处子,谁想给个老头子糟蹋,心里一闷,突然想喝酒。
婉竹皱眉正想开口说什么,她摆了下手,“我只是突然想喝酒罢了!”之后,上了二楼雅阁。
雅阁是音红袖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地面铺的是松软的红毯,桌子是落地的案几,没有椅子,只需坐在地上便可。这些日子,烦恼的事似乎一下子都涌来,她真不想面对!
一股辛辣,从喉咙滑入胃里,她咧了下嘴,“不好喝!”第一次喝这种烈酒,昧道不怎么样!
“没有酒品的人,自然喝不出味道。”
伴着一个酥软的声音,粉色人影一闪而入雅阁。
音红袖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只是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来?嘴上却没开口。
又一杯下肚,还是很辣!
鬼手将音红袖上上下下一顿仔细打量,一不是绝世美人,二投有女人该有的温柔贤雅,真不知子尘是哪根筋不对,看上她.她的那一脚,他可是记住了!
见鬼手在看她,她倒也坦然,对着门外一喊,“再来两壶酒!”
第一百九十二章 美人醉卧销金台
丫鬟开门送酒进来,音红袖接过一壶递到鬼手面前,“来者是客,虽然我不怎么待见你!”
鬼手哼笑了一下,在她面前盘膝而坐,“还懂点儿礼貌!”
仰头喝下刚斟满的一杯,“你误会了,让你留下的好处是——”她的脸喝得微红,眼睛也开始有些朦胧,“待会儿若是喝多了,你随便嗲上那么一两句,我就能吐出来,你应该知道吧,吐出来比憋在胃里舒服多了。”
鬼手气得“柳眉”倒竖,这该死的女人损人倒是有一手。
再几杯入腹,音红袖的头脑己是在云里雾里绕来绕去。
一杯一杯的喝真是不过瘾,难怪武林豪杰都喜欢用碗,索性仰躺下去,斜椅在墙壁上,单手放在案上拄着头,拿起酒壶,叼着壶嘴儿向下倒。
一仰一躺的瞬间,玉钗掉落,松松的流云髻披散开来,直垂入地,与她白色的衣裳,对映得刺目。 这一下,可是把鬼手给震了一跳,不是没见过江湖中的女人饮酒,只是没见过,饮酒也能饮得这样媚态横生的!
音红袖从没想过要在别人的面前保持什么淑媛的形象,她想做的一切,都是随性而为。
眼睛瞥到鬼手阴晴不定的“粉脸”,一阵轻笑娇软地溢出喉咙,“不想喝还是不敢喝?”
鬼手也拿起壶,仰头喝了一口,“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不是吧,粉蚂蚱,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想来找我的茬!”她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不知道在他眼里这算不算“花枝乱颤”,她暗暗想着,伴着酒精的刺激,更抑制不住那笑意。
鬼手柳眉挑了一挑,突然从桌子一侧欺身上前,单手支在她身边,“对于缠上你这样的女人,还真是没什么兴趣。”
音红袖撇撇嘴,半眯着迷蒙的醉眼,没搭理他,伸手去够另一只酒壶,却不小心将手指缠进了他衣前复杂的丝带,鬼手伸手一扯,他的衣襟就“唰”的一下敞开了,清瘦的胸膛全部裸露在她面前。
音红袖惊讶的睁大眼,嘴上却是嘲讽的笑,“你这是要勾引我么?可惜了,我对一只蚂蚱更没什么兴趣。”
鬼手目色一沉,有那么一丝的犹豫,却又倏地去拉扯她的衣领。
音红袖呆了一下,眼底骤然清明,“鬼手!”
她第一次没叫他粉蚂蚱!鬼手不自觉的停了停,但转而己将她的衣领拉开,露出右侧似雪香肩。
音红袖没有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为了莫子尘!”
一愣,这次是彻底停止了动作。
“为了莫子尘而轻薄一个你根本就不想碰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如此镇静?”他讶然于她的反应,他以为她会哭叫,那样,他或许不会心软。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破功是什么,但是也可以隐约猜出是跟女人有关,你若不是为他,怎会这样?”
“哼,你以为你猜对了?”
音红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的不会错,但不是猜,是看,看你的眼睛,你的眼里没有一丝竹情欲。” 鬼手看了她半晌,忽而一笑,身子一翻,靠着她也斜椅在墙壁上,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信息,“真是小瞧你了!”
她侧过脸,喷着酒气,“你也小瞧了莫子尘!”
鬼手扬了个苦笑,“是啊,真是小瞧了他,没想到他真的动了心!”
音红袖的手猛然一抖,酒由壶嘴儿蹦了出来,洒在鬼手胸前。
鬼手用手指抹了下酒迹,“所以只有毁了你,才不会毁了他!”
“什么叫毁了我才不会毁了他!难道他练的是童子功么,不能碰女人?”
“童子功是什么?”
音红袖微微诧异,难道没有这种功夫?
鬼手看着她的眼神骤然一松,“你知道你刚才的语气吗?像个怨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