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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他冷冷道了声,已经将白怜儿置于车上,自己坐在赶车的位置上。
初禾不多言,跳上车,眼前,那个男孩又阴森着面容回来。
“舅父,这孩子不能留!”
她闪身,利落砍下男孩的头,闪电般移向不远处的悬崖,丢下去,而后又快速返回。
九音也不多言,见她跳上车,立即扬鞭,离开此处。
不久,这里出现了两人。
“师父,不……师父,怎么会……”
两人正是陆茜和皇甫谧,而此刻冰冷了无生息的人正是她的二师父,卓一昂。
“师兄……怎么会这样?死的人不该是龙漪禾吗?为什么……”
陆茜泪流满面,抽泣着自言自语。
“龙漪禾……啊,龙漪禾,我皇甫谧发誓,绝不会放过你!”
不远处,一白色身影冷笑着离开,无人看见。
*********
诗雨将手中依旧木木的孩子直直带回了将军府。
“诗雨?你怎么满身的血?夫人呢?”
“元歌,快,快去南街街尾,夫人,还有怜儿……快……”
元歌已经来不及听她喘息着说完,直接出了府,往她所说的地方赶去。
暗阁里有些事,元素正好前去处理,初禾身侧的暗卫又被她今日留在府中。
待元歌赶到之时,已然不见任何影子,她焦急的四周寻视好几圈,没有人,不得已又返回府中,问询诗雨究竟发生了何事?
*********
“她似乎中了什么药,导致这个样子。”
初禾捆绑了白怜儿,听着九音的话,而后抬头,真诚的看他。
“舅父,您能不能先帮我照看她,我去找个人。”
九音点点头,“她怕是会很快醒过来,你没有多少时间,快去快回!”
初禾深深看了眼白怜儿,又朝九音微微颔首,消失在满院的紫藤萝里。
九音看向她离去的方向,回想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也还是会心生震惊,从未见过如她这般的身体,明明穿透而过,却完好无损。
看看天色,糟了,不知今日父亲会否回来?
*********
来不及敲门,女子直接推开,匆忙往里进去。
“墨言——”
被呼唤的人一袭白衫,急忙走将出来,迎上她,“怎么了?这般焦急……”视线扫过她浑身是血的衣衫,“缘何弄成这样子?”
“墨言,帮我救个人!”
“救谁?”
“白怜儿!”
“走吧!”
顾不得给她取件儿衣衫,索性直接脱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身上,“穿上,你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不好。”
……
再次来到紫藤院时,初禾心都快跳出来了。
九音正与醒来后崩开束缚的白怜儿打斗,看的出来,他在极力的躲闪,似乎有一阵时间了,因着他缓缓变慢的身形,显然有些疲累。
“怜儿……”
初禾将她的注意力吸到自己身上,九音缓缓喘着气,心下思忖,她若是再不回来,可不敢保证这女人死在自己手中。
恰此时,秋芾老头儿果真如九音想的一般,回来了。
怎么回事?
他于门口看着初禾与墨言正尽力的制服白怜儿,闪身到刚停下的九音身侧。
“发生何事?他们在此处意欲为何?”
九音看自己的父亲依旧对初禾身怀不喜,解释道,“太傅身侧的婢女不知何故突然变作这个样子,所以,便是父亲所见此景!”
秋芾老头儿冷眼看着两人再次打晕白怜儿。
初禾额上已有细密的汗珠,“墨言,可有法子?”
墨言仔细帮白怜儿检查一番,看向初禾,带了些不忍。
“她,已怀有两月的身孕……所中之毒是湿毒,这种毒阴寒异常,会令人失了神志,变作类似野兽的样子,且已经晚了,出现这种症状,便是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回天乏术……”
初禾倒坐在身后的地上,“连你也无法吗?”
“谁都没有办法,不过,待夜色来临时,她会清醒些许时间,或许一个时辰,又或是一个晚上,总之撑不过明日。”
她急急的拉着他的胳膊,“墨言,真的没有任何法子吗?”
墨言捧着她的脸,不忍道,“你冷静些,她这毒显然有一日多了,没有任何法子的,就算是先前你的血,也无法,如今这全身筋脉都已经被噬断,因着药效,才有这种力气。”
“不,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做?墨言,我不能让她有事啊,元瞳怎么办,还有孩子……”
墨言拥紧她,顺着她抽噎的背,“别怕,这不是你的错,为今之计,要赶紧将她送到元瞳身边,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我舍不得她……我……”
她尽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却没有任何作用,心好难受,好难受……
“初禾,别这样,我们带她回去吧,晚了,怕是他们连最后的告别也没法做到。”
初禾蹲下身,亲自背上昏迷的白怜儿。
“我来吧……”
墨言想要接过,被她倾身阻止,“我可以……”
等他们消失在院子里,九音垂下眸子,心下所受的触动不小。
“父亲,你知晓这女子的毒是谁所下吗?”
秋芾老头儿于他突然的询问,些许疑惑的看他。
九音仰头,望了望天,“是小谧,她原是想要初禾的性命……”
望向旁侧自己的父亲,他显然对这个答案无动于衷,他明了的笑笑。
“父亲究竟想做什么呢?”
………………………………
第二百八十章 救人条件
幽幽烛光,掩映床上人憔悴的脸庞,细风微拂,自窗棂缝隙处埋入浓稠的凄凉。
睁眼的瞬间,迅疾被浓浓的哀伤气息笼罩,睫翼轻颤了颤。
近前紧握着自己手的人,眼眶湿红,瞳眸中夹杂着深深的绝望和些微的祈求。
“这条路,已经到了尽头吗?”
她满含苦涩,不舍,留恋,幽怨的口吻令诗雨眼中的泪汹涌而无声。
初禾紧咬着的下唇有丝丝鲜红溢出,攥紧的拳头,无论楚释宁如何,也舒展不开。
郑殊揽过诗雨,任凭她低低的抽泣于自己怀中。
墨言安静的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表情。
“怜儿……对不起,我终究失了对你的承诺……”
将她的手抵在额上,垂下眸,不敢看她苍白几近透明的面容,无奈满含内疚。
“元瞳,是我对不住你,来不及告诉你,我有了我们的孩子,想给你惊喜……”
他再也承受不住,双手颤抖着,捧上她憔悴的小脸,言语不受控,哀伤的溜出。
“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下你,不要离开……怜儿……不要……”
已经恢复的素手抬起,抚摸他每寸肌肤,眉眼,温暖的感觉,令她不能释手,不忍放开……
“别怕,会有人代替我,你这么好,我……”
喉头哽着刺,眼泪自侧旁缓缓流下,经过耳垂,滑落在绣有鸳鸯的枕上。
“怜儿……怜儿……”
“元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找到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一世,也不用分开!”
这个声音仿若自天际传来,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向门口进来的人。
初禾惊讶的松了紧咬着的下唇,看向这个颇有仙风道骨韵味的老人。
他,不是楚释宁与皇甫谧婚宴上,同秋芾老头儿一道儿的另一个老人吗?
身后,秋芾老头儿面无表情的一道儿进来,直接坐在桌子前。
“太傅女娃,老夫是承了秋芾的情,才来助你,但你须得满足秋芾的两个条件才可以。”
初禾与楚释宁互视一眼,绕过他,走到秋芾老头儿面前,站定。
“外公有何条件?”
秋芾忽略楚释宁那双含沙带射般警告的棕眸,抬眼看向初禾,依旧不甚欢喜她。
“你知晓老夫为何一定要撮合小谧与宁儿吗?”
“初禾不知!”
她是真不知道,但却知晓他不欢喜她的缘由。
秋芾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初禾依言坐在他侧旁,楚释宁两步站定于她身后,等着他的下文。
“小谧是皇甫家最后的继承人,也是夏国皇室最后的嫡系血脉,老夫在穹国的那段时日,受过先帝,也就是小谧父亲的恩惠。
但老夫想她与宁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