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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南疆之后的几天,所有的事情,大多数都围绕着苗山展开,现在封子重似乎是失踪了,估计也和苗山有一些瓜葛,所有的谜底要解开,似乎都要去苗山。
“我带你们去。”
“你知道去苗山的路吗?”
南君天也是无比的骇然,不是说这浅溪寨只有一个人知道去苗山的路吗?
心圃眼神黯然的说道:“但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必须把我娘也带上,即便要死,他也要死在苗山之。”
“好,好,我答应你。”南君天掩盖不了的兴奋之色,让韩林微微有一些失望,或许,这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南君天去准备出行了,南疆之瘴气毒雾更加严重,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韩林看着心圃说道:“你明明知道,他们是利用你娘,想让你带她们进苗山的。”
她摇头道:“我娘肯定是想回苗山的,只不过他放不下那个人,南疆之除了我和我娘之外,没有人能够找到真正的苗山。”
“但是她明明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个人。”她看着床上面目全非的妇人,恨恨的说道:“那些贪心的人,都该死。”
韩林担心的说道:“心圃,你到底怎么了?”
心圃看着韩林摇头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你不会死的。”
她望着窗外缓缓的说道:“我很喜欢这里,我娘也是,因为我出生在这里,我娘说他爱的人,也在这里,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没有什么能够比平静的生活更值得被珍惜。”
韩林道:“若是你真的不想去苗山,我也会想办法,治好你母亲的。”
心圃摇头道:“没用的,这是神灵的诅咒,是我娘自己犯的错。”
韩林道:“这怎么会是神灵的诅咒,分明最最恶毒的诅咒啊,这样下去,你娘连神魂都会被燃烧殆尽的。”
“贪心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越多,却没有考虑到得到的越多,需要付出的就是越多,我娘若是回不到苗山,是她这一辈子的遗憾,若是能够回到苗山,至少可以祈求神明的的谅解,洗清罪孽。”
韩林慢慢的说出了心内许久的猜测:“你娘是苗丘人?”
心圃点点头,没有否认。
病榻之上,形神具燃的妇人不断的发出像是野兽鸣叫一般的哀嚎,心圃赶忙安抚。
韩林走出了她们的房间,南君天坐在院子里,看到韩林说道:“韩林,那女孩多你说什么了?”
韩林看着他说道:“你不是也说过,你出门前占卜的卦象吗?”
南君天点头:“那的确是真的。”
“我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极坏的事情要发生。”
南君天一直压抑的东西似乎绽放出了一些:“韩林,我不像你,天生魂武灵,年纪尚小,便有如此修为,肯定得到很多大人物的栽培和赏识,我不一样,我出身极其卑微,我虽然是世家子,但是却是侍女生的孩子,很多次,我都差点死了。”
“就像这一次一样。”
韩林有些看不懂南君天了,的确人性多变。
“畏惧,是因为利益不够。”南君天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武者本就是逆天行事的,若是害怕,便不敢,那始终只能够是一个小人物,同样在棋盘上,王侯相,永远要比过河卒轻松许多。”
韩林轻声的说道:“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吗?”
“不能,但是你相信我,我不想害你,韩林,你终究还是太小了,经历的苦难太少,所以不知道。”他摇头说道:“失去,永远比得到来的快,所以每个人需要的是,紧紧握住自己触可及的东西,我很赏识你,只要这一次我们能够从苗山回来,我一定把你当成我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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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红面人
() 浓厚的瘴气,被烽烟吹散。
南疆之,没有人敢肆意的享受这带着危的雾气。
但他贪婪的呼吸着,因为隔着面具,所以需要更加的用力。
风灌进他已经碎裂的长袍之呼呼作响,只不过却吹不开那个红色面具,面具嬉笑的面孔在这种寂静的黑夜之更显得无比诡异。
曾经很多人想揭开这个面具,但是这个面具,他带了很久很久,久到连他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带上去,也忘记了该如何摘下。
他能够轻松的行走在南疆之,肆无忌惮,因为南疆之唯一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已经不能够轻易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站在孤峰之上,仰头看到隔着一层纱布般的星空,俯身便能够瞧见宛若棋盘一般的南疆。
过河卒,巡河车,白脸将
一切如常,但一切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在他看来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开始变动,按照他的顺序进行排列。
当然,也有一些棋子妄图跳出棋面,和他博弈。
一个好的棋,自然知道布局的重要性,为了一个布局,可以等很久很久。
浓墨的黑夜,被一把重锤击破,墨水四溅。
封子重,已经追了他整整一天一夜了,他知道他很强大,但是他却必须追去,比起任何事情,这个人都要重要太多太多。
这一路他引了万千的风雨雷电,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找到眼前这个红面人。
红面人双负在身后,面具后发出一个惋惜的声音:“你应该就是当年的余孽,既然能够逃的性命,就该好好珍惜。”
封子重朗声道:“哼,你现在还有几分实力。”
“以五行铺路,再引雷,哪怕你是至尊级别修为,现在又剩下多少,何况,你,这一辈子,都无法迈入这样子的门槛。”
“你想杀我?”
“你罪无可恕,你应该不会忘记当年的勇河族一脉吧。”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岁,怎么算来,我都是你的长辈。”
封子重冷声的说道:“身上背负那么多的亡灵罪孽,这些年可曾闭过眼。”
红面人摇头道:“为了大道,牺牲一些蝼蚁,合情合理,你会为你踩死的一窝蚂蚁失眠吗?”
封子重沉声:“今天我就在这南疆之,将你的面具给掀下来。”
一路的风雨雷电。
数十年的积怨深重。
红面人轻声说道:“对牛不可弹琴。”
在他看来,这终究是千年不变的定律。
这世间知他者,已死,弑他者,将死。
一路的风雨雷电,尽在封子重的掌握之。
“愚蠢。”他轻声的说。
唯一露出的眼睛,忽然变成彩之瞳。
风到他身旁,一缕缕的风钻进了他的衣袖。
他的衣服很破,他想起来,若是在十几年前,自己的衣服应该不会破成这般吧,那个女人的很巧,而且很会做衣服,他的衣服大多数都是她做的,包括身上的这一身,不过这些终究是凡物,现在再想补,估计也补不了了。
如箭一般的雨柱,倾盆而下,却根本打不湿他的头顶之发,慢慢的成为身边的溪流。
以前,她很喜欢看那条溪流,娟娟的溪水袭打她的白净的脚丫上,回眸,笑若野花。
他终于伸了,无数的雷电,像一条极其顽皮的银蛇,但是却终究逃不过最老练的猎人。
无数的雷电汇入他的身躯,他的身躯变大了些许,浑身闪烁着滋滋雷电光芒。
这哪里是攻击,分明只是补品而已。
这天下之大,以雷电为食的人或许只有他一个人了。
很久以前,她说怕雷电之声,他说不用再怕了,其后十数年,她在也没有听到过一声轻雷,再也没有看到过一缕白练。
因为那些雷电全被他吃了。
封子重少年时期,见过很多强者,慢慢的他也变得强大,但是他终究还不是一个强者,所以在真正强者的面前,哪怕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根本不是对。
但是如果自己的死,能够换来他些许轻伤,那便足够了。
他的锤子又上往下捶打而去,就像是每一个冶器师都冶器的第一步。
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因为,就如万物之始。
简单的,反而更加强大。
因为这一锤,完全是他的。
他没有借助天地,没有任何繁复的段,红脸人也不可能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
所以红脸人有一些惊讶,也有一些犹豫。
他伸出了自己的,洁白无瑕的。
就是这样的,想要去接住这样的锤击。
就像凡人打架一般,你出拳我格挡,你用刀我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