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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休息,爹和天佑先走了。”
两人走到门口之时,白樱突然唤了一句,“天佑!”
天佑回眸,疑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问问,我送你的画呢?”
天佑指了指自己的怀里,憨然一笑,“在这呢,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收藏着!”
“嗯!”天佑应了一句,方才与白以晟两人离开。
白樱看着两人融入夜色的背影,躺回了床上,怀里抱着连月昭,疲惫的闭上了眼。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半晌后,一声喟叹从她嘴里发出来。
“蛋蛋,你说,会不会是他?”
连月昭慵懒地轻瞥了她一眼,心中疑道。
“是谁?”
以为她会继续说下去,他等了半晌,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再一瞧,她居然已经睡着了。
眉眼之间尽是疲态。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她的脸,睡觉的时候,她并未易容,而是她本来的面目。
他什么样的天仙美人没见过,抛开两人的恩怨不说,她若是安静如处子一般,倒是也不赖。
只可惜……
这些日子,她除了忙碌宝藏的事之外还同白以晟学习了易容之术,她相当聪慧,一点就透,虽说学习也就几日,却是颇见成效,现在她完全不用依靠白以晟就能独自易容。
这样的女人,别说人间,就算在劫荒他也不曾见过,与那些男人在一起,并无半点拘束,面对这帝王还能面不改色。
白樱,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
女人!
两个字让他微微心惊,原本在他的眼底,在这人间,并无男女之分,所有人对于他来说,只是普通的一个凡人而已。
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转念一想。
在他十万年的岁月里,她不过是过眼云烟。
次日,天还没亮。
白樱便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
无论在什么时候,身为特工,从来不敢真正的睡去。
帐门被撩起,白以晟端了洗脸水而来。
“小樱,今日先皇要入墓,你身为监工,别误了时辰才好。”
“爹,这些琐事交给下人就成!”
见女儿嘟嘴不悦,白以晟轻笑,“你是我的女儿,照顾你是应当的。”
“爹啊,等我飞黄腾达了,我给你找十个美丽妖娆的小妾服侍你。”
白以晟闻言,老脸一红,“小樱,你胡说什么呢?”
“十个不够吗?那二十个?”白樱一笑,见他尴尬不已,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是随口问了一句,“对了,爹,我娘呢,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她。”
白樱说完,白以晟原本带着笑意的脸蓦地一滞,半晌他才说道:“她,她已经去了好些年了。”
“好些年?她的墓地在哪里?等我们出去也好拜祭一下。”
“这,这以后再说吧,你先吃点东西。”
白以晟说完,便是匆匆出了帐子。
白樱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模样,看来这白以晟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原主的娘真的已经死了吗?
为何他从不向她说起?
“蛋蛋,赶紧的多吃一点,今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越是到了这样的时刻,她的心倒是越发的平静了。<;/td>;<;/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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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背叛
出发之前,她将蛋蛋带在身边,虽然她身边危机四伏,至少,以她的本事护着一只狗还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她一直觉得,蛋蛋并非一只普通的狗。
等她来到行宫的时候,慕容琉毓与凉贵妃刚起床。
两人脸色略微疲惫,白樱脑中自补了一场昨晚关于男女之间的对决。
“白监工!”
凉贵妃唤她的时候,她猛然回神,却感觉自己脸颊烧的慌。
白樱一抬眸,正好对上凉贵妃如秋水般的眸子,她今日一身高贵素雅的正装,如出尘脱俗的仙子,美得夺人眼球。
“娘娘!”
“入墓之事如何?”
“回娘娘,已经安排妥当。”基于之前的事,现在这迷心岛的工匠对她也算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好,那准备入墓吧。”
慕容琉毓瞥了一眼低垂着眸子的白樱,与夜无暇离开之时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无暇,我不喜欢他的眼神。”
夜无暇淡淡撩他一眼,“那你别瞧她就是。”
慕容琉毓顿时语塞。
行宫之外,今日乃是大行皇帝下葬之日,所有的人肃穆庄严。
长长的队伍如龙蛇一般,黑压压的全是人影,走在最前头的是几十位身着丧服高举幡旗和兵器的护卫,而紧随其后的是一大批身着法衣,手执法器的和尚,他们不断吹奏、诵经,场面十分的浩荡,而队伍的中间,所有的扛夫抬着一座用金丝楠木做成的上好的棺木,里头躺着的,就是已经驾崩的承玄帝。
哀怨之声响入天际,人人脸上一片悲恸,但是这里头的真情恐怕淡薄,至少连当今的太后,也就是先帝的结发妻子,都不曾来送他在人世的最后一程。
白樱小心翼翼地跟在队伍中,这脚下的步子就跟心情一样,极为沉重。
明明知道将有大事发生,却要故作冷静,委实考验人的忍耐力。
听到哀乐停止了,她微微抬眸,整个陵墓映入眼帘,不得不佩服这些古人,手上没有什么精良的工具,却是建造出了这么一座气势恢宏的陵墓。
通过抢修的御道,直接就可以入到陵墓底层,但是这偌大的陵墓却有无数个入口,若是找错了方向,那隐匿在暗中数不尽的机关就会将闯入者射成马蜂窝。
下葬之事由慕容琉毓亲自主持,走过御道,这条道,她走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这般如履薄冰。
整个陵墓足足有五层,而进了此地,的确是个动手的绝佳之地,因为慕容琉毓的金川卫只能留守陵墓的最外层,这皇帝真正长眠之地不是随意都能靠近的,这也说明了,为什么许多皇帝会选择在封闭地宫之后,将所有的工匠都将被诛杀,就是怕这真正的入口被泄露,毕竟,陪葬的这些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财宝。
白樱作为这陵墓的监工,由她在前方带路,越走,这路越是潮湿,甬道内阴风阵阵让人背脊一片发寒。
走了大半日,最后入了一间方形的墓室,将先帝的梓宫放置石椁之后,这仪式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而眼下一切相安无事。
慕容琉毓负手静视前方,没有人看到他的脸,而他的背影却是显得尤为清冷。
“皇上,请节哀。”
邱戎抬了抬袖子,举步上前宽慰。
“朕没事,走吧。”
淡淡地叹息了一声,却是突然感觉全身一阵乏力,除了他,其余之人与他一般,无力的身躯瘫软在地,但是意识却是异常清晰。
“邱戎,你。”
慕容琉毓看着安然站一边的邱戎,便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还不动手?”
邱戎嘴角一勾,目光中有天下在握的笃定。
此时,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慕容琉毓的脖子上。
“天佑,果然是你。”白樱看着天佑,不自觉的脱口低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正举着匕首的天佑身上。
林兴为突然暴毙,白樱就已经怀疑,这隐藏在幕后的暗桩就是身边的人,而身为副监工的天佑似乎更为容易出手,但是,那时候只是怀疑而已。
让她肯定的是昨日她掳劫小皇帝,而前去拿画的天佑刚离开,下一瞬这刺客就来了。
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世上所有的巧合,其实都是别有用心。
所以,她苦苦追寻的暗桩就是天佑。
平素看他老实本分,不过,他这演技倒是差点连她都蒙蔽过去了。
“小樱,对不起。”天佑说出这句话,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悲痛。
想必他与这锦衣卫指挥使为伍并不是心甘情愿。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还好她不是真正的白樱,所以,他的背叛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
听白樱这么说,天佑的眼神又是一黯,低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邱戎见这天佑这般,怨恨地看了一眼白樱,一切他都布置妥当,这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
想到什么,他突然大声道:“展樾,此人就是害了你弟弟性命的白樱!”
话音刚落,便见一道极为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