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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宁心甚至觉得他在跟自己打趣。
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眼眸深处不自觉地溢满了迷雾,却有种怎么也冲不出来的感觉。
“小姑娘,和敌人交手可不应该分心噢!”恍惚间,身后蓦然传来了林老伯的声音。
张宁心几乎是出于本能地避了开去,同时也因这句话豁然开朗。
她总算是知道哪里不对了,原因就在于这林老伯对自己的称呼。张宁心每一次有任务的时候,都会事先服下能改变嗓音的药以免暴露身份,例如此时的她开口说话的声音明明是低沉的男声,可林老伯却能十分确定她是一名年轻女子。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会来这儿。
虽说张宁心现在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但至少不至于继续被动下去。
“那就让我试试你到底是谁吧!”张宁心再次对着林老伯射出幻影针,这一次,可不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那么简单,幻影针一射出就幻化成了千万根,而且几乎每一根都一模一样,让人不辨真假。
林老伯压根没想到张宁心竟真的动了杀机,一时来不及躲闪,右肩被擦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你听我解释。”林老伯一边躲闪,一边试图与张宁心交谈。
张宁心现在哪会半途而废,她就是要逼林老伯暴露出自己的真功夫。
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幻影针的数量也在急剧增加,一时间,犹如针雨飘下,煞是美丽。当然,前提是忽略掉它的杀伤性。
林老伯也收起玩笑的心思,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箫放在唇边吹奏了起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让张宁心冷静下来和他好好谈谈。
玉箫一经吹奏,张宁心就察觉到了它的效力,玉箫的箫声就像有生命一般飞了起来环绕在林老伯四周,幻影针被阻于外围丝毫进入不得。
“他只是用玉箫形成屏障自保,却不再发动攻击,难道果真没了要加害我的心思?”幸好张宁心还没丧失思考能力,对于眼前的情况开始了分析。
也罢,最多就是两败俱伤,他也不能奈我何。
打定主意,张宁心双手一收,幻影针便化为原先的模样回到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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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入敌营【三十四】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张宁心仍旧没放松警惕。
林老伯也收好玉箫,走到了张宁心面前:“你真的还没认出我?”
张宁心困惑地摇摇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反问令林老伯十分不满,他在张宁心惊愕的目光中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抹在了自己脸上。
没过多久,林老伯的脸就产生了变化。最后,彻底变成另一人。
你,你,看到这张自己极度熟悉的容颜,张宁心竟然一时词穷,不知说何是好。
杜云凡对着她的额头用力地敲了一个爆栗:“我若再不表明身份,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取了我的小命?”
张宁心赶紧摇摇头,只是刚一摇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点点头。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到底想说什么?”一时间,杜云凡也被弄糊涂了。
张宁心解释道:“刚才我摇头是因为你说要取你性命,所导致的本能反应。后面又点头是因为我想了想,如果你是真的林老伯哪怕拼着一死我也会解决了你。”
“这倒像是你会做的事,只是你得记住,做起事来不要动不动就以命相拼,会让人担心的。”杜云凡特别留意到的就是这件事。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张宁心故意调转话题:“你怎么这么冲动?要是被人发现你身为一军统帅独自身在敌营,只怕又要有人大做文章了。”
“你放心,一切,我自由安排。”杜云凡信心满满。
张宁心实在气不过,又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我竟然没认出你。”
只是这不问还好,一问,就让她发现了一个被杜云凡隐藏的秘密。
杜云凡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就是上次,我和你,那个的时候,偷偷拿了一点你的易容膏和焕颜水。”
那个的时候?这一提醒张宁心才想起那天在杜云凡的营帐中时他曾吻过自己,一时,面颊通红。
张宁心的模样让杜云凡误以为她不生气了,试图去移开话题。
“对了,你找我干嘛?”
这一出声,啥娇羞都没了。
“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暂且不跟你计较你偷拿我东西,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偷拿我的东西是不是一开始就已有打算要瞒着我进入天夜**营?”
此事,才是重点。
被张宁心说中心思,杜云凡干脆坦然:“没错,我是一开始就有了计划要随你一起到天夜**营。”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是你觉得我压根就没有那个能力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所以采用欺骗的手段。”话中有怒意,可还是未能掩盖伤心之意。
原来,从那个吻开始,他就已经算好了一切。
也罢,他毕竟是朝阳国的人,当然凡事都得以国家为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放心你。”杜云凡着急解释。
张宁心不想再听他多言,只从怀里拿出了早已备好的行军作战图丢给了杜云凡:“你看看这地图的真伪?”
“那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牵扯到重要的事,他不能任性。
杜云凡将地图打开,大脑迅速进入观察状态,恢复了平日里冷静的模样。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将地图再次合好:“这地图,似真非假。”
目前,他也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
计中计【一】
“你也没有把握吗?”这下,可该怎么去验证?
杜云凡安慰道:“你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辨别真伪。”
“什么办法?”张宁心不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处处被人瞒在鼓里。
杜云凡正欲解释,下一秒一支利箭就从他的耳边穿了过去,直击张宁心。
小心,来不及多想他第一时间就将张宁心抱在了怀中扑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待利箭飞过,张宁心惊恐地看着杜云凡,刚才若不是他,那支利箭恐怕就射在她的身上了。
虽然没有被射中,可刚才那支箭射过去的瞬间,张宁心已经感觉到了其中饱含的身后内力。射箭之人,单论武功而言绝对在她之上。
“没事。”
杜云凡从地上站起,脸上有着轻微的紧张之色,那是从前绝不是在他身上出现的,张宁心见此猜测来人肯定来头不小。
很快,就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来到了两人面前,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弓箭,显然他就是射箭之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樊夜华和营中的其余几名排得上号的大将。
张宁心注意到无论是樊夜华还是另外几个人对这个老人都表现得分外遵从,那是一种地位的悬殊。
看来这回事真的摊上事了。
“两位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功修为,实属不易。”老人走到两人面前,一开口竟是夸赞。
杜云凡假意没听到老人的话,脸上早已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不敢,想不到天夜国的皇上竟舍得让前辈你随军出征?”
前辈?这可是张宁心第一次听到杜云凡对一个人表示出如此的尊敬。
不由得,多看了老人两眼。
老人也注意到了张宁心:“张姑娘,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吗?”
什么?这下,是真的把张宁心惊到了,她明明一开始就没有在这老人面前开口说过话呀,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身份。
张宁心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可能,那就是她一直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实际上,整个天夜**营都在这老人的监视之下。
这样的设想实在是太可怕了,张宁心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前辈好眼力,那晚辈也不再隐瞒了。”
稍候,便将面巾摘了下来。
“一个是朝阳国的丞相,一个是云雾门的高徒,两位身份如此尊贵却偏偏不告而来,这不是让我们失了招待客人的礼数吗?”
语气好的真像是长辈对晚辈不听话的轻微训斥,可话里夹带着的内力却让人震耳欲聋。
杜云凡倒还好,可张宁心天分再高,也是习武不到三年的人,体内虽有着百草大师传授的内力可至今还未完全能被使用,所以她只能勉力支撑。
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异样,张宁心偷偷将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