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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要不就先等一会吧，路捕头，您放心，要是那个什么南宫追星大人怪罪下来，我一定会帮你赔礼道歉的，银子我出！’
路小川一天柳士齐要帮忙赔银子，凑了过去，抓着柳士齐的手‘不说了！柳掌柜！在心里了！’
柳士齐僵硬的看着热泪盈眶的路小川，艰难的把手抽了出来。
小花缩着脑袋‘什么南宫追星啊？’
路小川转了下头，看向后院客房部‘南宫追星你们都不知道？追星逐月，是锦衣卫最有名的两位千户大人，出生月南宫世家！想当年江湖两大绝世高手西门吹烛，叶孤村相约决战紫禁之巅，就在两人动手的时候，被一个无名小子给擒了下来，至今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而这个人就是……’
‘南宫追星？’柳士齐好奇的说道。
路小川摇了摇头‘不是，那个人是南宫追星的小姑父……’
柳士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努力克制自己嘘出声来，路小川明显发现了柳士齐几人的表情‘那也是名门之后啊，官职比罗知县还要大呢！奶奶的，当初我可是把他视作偶像啊，当然，是追星大人的小姑父。’
路小川还在那里伤春悲秋，柳士齐抱着小花坐在椅子上，看着路小川，心道现在已经这样了，至少要先等那个什么追星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之后再说啊。
白若莲和徐寿方一左一右的靠着柳士齐的椅子，看着路小川出神。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人瞬间惊醒，转过脑袋去。
一看，是南宫追星！
一身青灰色的飞鱼服，腰间别着一把绣春刀，大大披风披在后面。
路小川腿都有点哆嗦了‘大，大人……’
南宫追星没有看路小川，扫了一眼柳士齐几人，点了点头，说了句‘去衙门！’，然后转身就走。
路小川看着大步离开的南宫追星，立刻拿起自己的佩刀，对着柳士齐几人拱了拱手，嗖的窜了出去。
禁宵对于锦衣卫来说等于没有！
柳士齐看着两人要是在门框，看了看在怀里不停点头的小花，对着白若莲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没想到那个行踪诡异的客人居然是锦衣卫！
………………………………
第十七章
夜色深沉。
繁星璀璨。
前段时间几场雨过后，整个天空像是被洗过了一样，清澈的让人心醉。
柳士齐在安顿好小花之后，一个人独自的走到院子里，倒了杯酒，拿了碟小花生，坐在藤椅上，沉思起来。
院子里柳士齐让大郭和徐寿方做了个凉棚，为的就是夏天有个乘凉的地方。这个时间段，不热不凉，正是好日子。
好久没有看到过如此清澈的星空了，柳士齐不知道，在哪头顶浩渺的星海里，是不是有一个地方，存在着和自已一样的世界，一样的人……
另一把椅子被人坐了下来，柳士齐不用想就知道是徐寿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徐寿方略微低下身，接到。
微抿。
好酒！
柳士齐看着被辣的一哆嗦的徐寿方，嘴角微翘‘你知道嘛，这是我最成功的东西！’
酒杯放下‘当然，这是好东西！但不一定是你最成功的东西！’
柳士齐转脸看了看沉在夜色里的徐寿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徐寿方发亮的眼睛。
徐寿方没有等柳士齐在说话‘你和别人不一样！’
柳士齐皱眉，徐寿方喝了一口，满上。
‘我自幼在道庙里生活，跟着我师父学武，我师父功夫有多高，我不知道，只不过根据我现在的眼光，依旧摸不清师父的真正实力，很高！’徐寿方顿了顿‘师父死了之后，道庙日益落魄。本就破烂的地方，更是不能住人了，我迫不得已，下山。凭借我师父教我的功夫，倒是得意过一段时间，但我功夫毕竟不是那些攻伐之术，我只会跑！’
‘有一段时间，我恨过我师父，为什么不教我那些高深的功夫，而是教我这个只会逃跑的武术，后来直到我看到那些被灭门诛族的江湖人士，我才明白。我师父要的，给的，只不过是想我一生平安。’
‘我看过很多人，遇到很多人，凭借我的身法，也知道很多不能知道的事情，说我识人万千，不算夸张，但是你，你不同。’
‘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好像就是’徐寿方皱着眉头，在思索着词汇‘就好像不是此间人，你的言行举止似乎和我们一样，但那个感觉，不同。’
徐寿方有点醉了，柳士齐看着他，从一开始的心慌，到现在的淡定，微微一笑‘书读的多了，自然与众不同……’
徐寿方哈哈一笑‘掌柜的，你不是个普通人！’
柳士齐摇了摇头‘不，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在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徐寿方站起身子‘不早了，掌柜的，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开业呢！’说着就要离开，却回头‘酒虽好，别贪杯！’
柳士齐点了点头‘去吧，我在坐一坐。’
徐寿方走了，到最后柳士齐都没有问他担不担心那个目击者，不过柳士齐也坦然了，事情既然发生了，自己也改变不了它，与其担惊受怕，不然坦然面对。
一口酒尽。
回屋，大睡！
……
比起柳士齐这边，路小川则是忙的脚不离地。
南宫追星先是连夜赶到县衙和罗知县彻谈一会，接着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清河边，哪里是存放王明阳沉船碎片的地方。
为了表现一下自己，努力改变自己偶像外甥对自己的看法的路小川，当然紧随其后。
沉船碎片已经被打捞上来了，存放在葛家庄的里正家。
对于连夜赶来的南宫追星，区区一个里正还不敢有发牢骚的权利，急忙打开仓库的门，点着灯跟了进去。
南宫追星在看着，路小川在后面跟着‘追星大人，这些东西在事发后被发现之后，我们知县大人立即命人打捞，全部在这个地方，当日淮州府的一些弟兄帮忙检查过了，被人用剑，一剑两段，淮洲府和我们这里都有卷宗记录。’
南宫追星拿起一块木板，指尖轻轻的摸了一下‘当日是谁检查的？’
路小川一路上说了很多话，这个南宫追星一言未发，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路小川立即回复道‘是樊总捕头！’
‘樊四？’
‘是！’
南宫追星点了点头，淮洲府的樊四他听过，是个有本事的人，当即不在多问‘去事发地点。’
清河边。
南宫追星站在河边，看着波澜不惊的清河，路小川在一旁指着‘哪里就是沉船的地点。’
南宫追星看去，离岸边很远，也就是说双方战斗的地方是水面！
嗖的一声，南宫追星向着清河窜去，脚尖轻点河水，溅起圈圈涟漪。
这里就是路小川说的沉船地点。
南宫追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形，但水面的浮力太弱，感觉到自己鞋子湿了的南宫追星，猛的一踏水面，身体飞起，跃回岸边。
路小川没有那种功夫，只能在一边看着。
南宫追星低着头，看着自己湿了的鞋子，脸色有点难看。
‘目击者！’
……
葛家庄的葛三叔是一个老渔夫，打了几十年的鱼，这十里八村的就属他最懂着打鱼的经验。
葛三叔是个勤快的老头，每日了天不亮就会起来织网，那一天早上天蒙蒙亮。
葛三叔和往常一样去清河边准备上船打鱼。
‘当时我就看到一群人陆陆续续的上船，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刀。老头子我害怕，就没敢靠的太近，不过我又好奇啊，全段时间不是说河盗被杀光了嘛，当时我还发现过许多尸体。我就跟着，躲在了河岸树林里，看着那一群人上了船。’
葛三叔抽了口烟‘那船刚起动没多久，就停下来了，我就听到哄的一声，吓坏我了，仔细一看，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子飘在水面上，我还以为是水仙。接着他们就打了起来，飞来飞去，漫天飞的水花，后来一条长长的水线打到了那艘船上，船就沉了。’
葛三叔砸了砸嘴‘真是开了眼了，那么大一艘船，一下子就两半了，当时就死了好多人，还有其他陆陆续续的跳船的人，然后那两个飞来飞去的人又打了起来，不过这一会又来了一个人，看样子是那个白衣服的帮手，功夫应该比那个白衣服的高，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