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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地仿佛看到一只歪歪斜斜,沾满灰尘的病狗,已经没有精神头了,他随便一脚都能踹死。
陈地的眼眸里露出了凶光,手里的尖刀转了个方向,露出坚硬的刀柄。
“陈勇叫你的来的是吧?你这么听话怎么不去当狗呢?”
“哦,我忘记了,你就是狗!“
“赖皮狗啊,哈哈哈,赖皮狗,走狗,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陈地撑大的眼眸里全是猩红的狠意,他握着刀柄上前,在陈赖皮趴在地上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他两脚。
坚硬的刀柄一下又一次地重击在陈赖皮的身上,看到那殷红的血液蔓延出来时,陈地的眼眸也越来越癫狂!
他像一个沉浸在报复里的人,已经对周遭的一切甚至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置若罔闻。
陈赖皮的嘴吐出了鲜血,因为受了伤,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陈地的重击又快又急,他就感觉嘴边都是血腥味,砰砰砰的重击下,脑袋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周围都是天旋地转的。
他滚在地上的时候,陈地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耳边似乎还听到骂骂咧咧的。
他听不清楚骂了什么,嘴里是回呛的鲜血,他喘不过气来,撑大的眼睛里,视线变得模糊,脑袋也渐渐变得昏昏沉沉的。
陈地发泄一通,猛然看到陈赖皮不动了。
不仅不动了,而且还满嘴是血,身上猩红遍布,流出的血把衣服都打湿了。
陈地忽然就慌了起来,他没有想过要杀死陈赖皮的。
他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谁让他一个癞皮狗都混得比他还好!
陈地弯腰去探陈赖皮的鼻息,结果,陈赖皮竟然没气了!
“哐当”一声,陈地的刀掉在了地上,他不敢去捡,满脸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陈地跑了,一头扎进人挤人的市集上,跑了几圈还在跑。
他在心里盘算着,陈勇知道陈赖皮来找他,陈赖皮死了,陈勇一定会向官府报案,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斩首的。
心里越慌,越没底,越害怕,陈地的思绪就越乱,他想了好多种逃跑的办法,可是每一种都有被抓回来的风险。
陈地绕了一圈,又跑回去了。
可是那巷子里除了地上的尖刀,除了一大滩的血,根本没有人影。
陈地失魂落魄地走出巷子,他慢慢靠近书院,想着把陈勇家的小崽子拐骗出来,然后再去威胁陈勇不准供出他来。
厨房外送菜的小门是开着的,还有些人往书院送菜。
陈地眼眸微转,走到僻静的地方,看到一个挑柴的挑夫便一把拉了过来。
“老哥,我想找我侄子,叫陈小康的,可我穿这个样子进去叫人,人家会以为是要饭的。”
“老哥进去送柴顺便帮我叫一声,我在外面等他。”
陈地说着,慌忙地从口袋里掏两个铜板出来。
那老哥见他出手拮据,而且面黄肌瘦,穿得又脏又破当即应承道:“你说我那小子我见过的,小康,我去给你叫!”
挑柴的挑夫往书院的厨房去了,陈地等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他忽然又想起了对他侮辱的陈生,对他不客气的陈墩子,立即又喊道:“那个叫陈华和陈老二的也是我侄子,劳烦老哥给我叫一声。”
那人听到一个姓氏,也应了,挑着柴进去。
到了大厨房,那挑夫便对着五个在杀鱼的小子道:“陈家的那几个小子,你们的叔叔在外面喊你们呢!”
陈小康,陈华,陈老二对视一眼,以为是那个叔叔送肉经过,顺道来看他们,当即连忙跑了出去!
方大成和马平安看见了,也连忙跟着出去凑热闹。
长康看着那五个小子一下子跑没影了,还笑着跟毛仔道:“刚刚还说稳重了,现在一下子就原形毕露了。”
毛仔闻言,笑了笑道:“肯动是送肉不方便进来,不过送肉能给他们带什么吃的?”
刚刚放下的柴的挑夫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送肉的,像是从乡下来的!”
“端着长裤短衫,一身都是灰尘土味,看样子到像是跟我一样做苦力的!”
长康和毛仔闻言,立即警惕起来!
陈家村来的人现在都讲究了,个个穿得干干净净的,体面得很。
而且,送肉的那几个,孩子们都熟悉的,他们也熟悉的。
往常都是直接进来找人!
莫不是……哄孩子的人贩子?长康和毛仔连忙追了出去,可书院外,空荡荡的,连一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
第一百八十八章孩子的藏身地
陈地看到五个孩子都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下手了!
为难的念头一闪而过,陈地立即就想好了借口!
只听他冲上来,满脸焦急地对着几个孩子道:“肉铺出事了,几个卖肉的说你们爹娘的生意挡了人家的财路,带着人去砸了摊子。”
“现在你们爹娘都被打伤了,家也不能回,让我过来带你们过去!”
五个毛头小子哪里知道人心险恶,更何况还是村里认识的陈地叔。
担心父母的几个孩子跟着陈地一路从跑啊跑,西街到码头绕了一圈。
陈地一直都在码头做苦力,知道有一些专门用来临时堆货的破旧仓库。
五个半大的孩子被他骗到了那里,凉夜秋风起,码头潮湿的冷风吹得呼呼的,几个孩子的眼眸全是迷茫担忧。
“陈地叔,我爹娘他们在这里吗?”
陈小康问道,才八岁大的孩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路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连哼都没有哼一句。
陈地喘着粗气,冷冷地瞥了一眼陈小康。
现在他不心急了,因为他手里有这五个孩子。
如果那些人不让他活,他也不会让这几个孩子活。
陈地在心里冷冷地想着,他要把几个孩子分开关起来,这样那些人就算找到了这里,他手里还有筹码。
“方大成,马平安跟我走,其他三个在这里等着。”
“你们的爹娘没有藏在一处,我还要带着你们往另外一边走!”
陈地对着陈小康道,这里最大的两个孩子就是方大成和马平安。
其余的才八岁,好糊弄得很!
陈小康,陈华,陈老二三人待在原地等着,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他们连书院在那个方向都分不清楚了。
他们的心是慌乱无措的,是担心惶恐的,如果他们是白天过来,就会看到对面的码头有着他们熟悉的酒楼,以及酒楼往回走的路。
夜幕下,行人稀少又匆忙。
三个孩子蹲在地上喘粗气,一个个眼看都要哭鼻子了。
陈地带了方大成和马平安去了狭窄闷热的仓库里,那仓库的门是随意敞开的,根本没有锁。
“陈地叔,我爹和我娘呢?”
方大成问道,他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好似想到了什么?
可惜已经太晚了!
陈地捡起地上支着门的砖块,对着放大成和马平安就是两闷砖。
那两个孩子猝不及防,立即被打昏死过去。
陈地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将那两人的短衫脱了下来塞住嘴巴,然后再将两人捆起来。
等到陈地忙活完以后,把外面的仓库门关起来,还特意抱了几袋泥沙堵住了门口。
确保有人走过,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旧仓库里竟然会有人在。
接下来还有三个小的,可陈地身上的绳子没有了,他买的刀也没有捡起来。
口袋里还有几百文钱,陈地也不敢去他之前租来睡觉的西街,那个地方又窄,人又多,很容易就露出马脚了。
可他在西街住的时间长了,就认识了不少人贩子。
他打定注意,先看两天,势头不对他就卖了这五个孩子,弄点银子先跑。
陈地出来的时候,几个孩子看他半身都是泥垢,还疑惑地对视着。
可陈地的脸色太难看了,三个孩子不敢多问,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
这一走,又是绕了大半个码头,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可陈地还没有想好,把他们三个藏在那里?
福运来酒楼的招牌拆了,夜行的几个码头工人还在戏谑道:“还别说,人家一个小寡妇可真有本事!”
“这福运来的位置多好,生意一直满座,等那小寡妇接手了,一定更加火爆!”
“到时候她那小叔再中个举人进士,以后这陈家也算是起来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