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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平常的晚上,冷风习习。歌厅里突然来了一大群人,听服务生说为首的是一个很有钱的大款,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了。
我唱了两首歌后,为首的那个人点名要Lina唱歌。Lina这两天有点感冒,正在休息。但有人点歌,而且又是这么有气派的人,经理只好去找她,Lina拗不过经理只好到台上演唱。
谁知那个人却点了一首又一首,已经是第8首了,Lina已经开始咳嗽,声音沙哑,可那人却又点了第9首。
我看出Lina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她那苍白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的无法掩饰的伤悲。我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不顾一切地冲到那个人面前:“先生,我可以替她唱吗?”
“你,你是谁,她女朋友,你们是同性恋?”那个人哈哈大笑,其余的人也是一阵狂笑。
“她已经不能再唱了,这样你会害了她。”我近似于恳求。
“哟,怎么心疼了?怪不得……原来你爱她这么深。好,她可以不唱。”那个人阴阳怪气地说。
“谢谢,谢谢!”我急忙点头。
“可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你肯从我的胯下爬过去,我可以放她一马。”那个人阴笑着说。
这时Lina走下台,劝我不要求他,她还支持得住。
“你能硬撑着唱第8首、第9首……你能撑到第20首吗?”我对Lina说。看着Lina的泪眼婆娑,我的大脑有些乱了。
“快爬呀!”别人都大声嚷着。那个人将一条腿放到椅子上,等着我去爬。
“不要啊!” Lina啜泣着。
看着那个人轻蔑的阴笑,其他人的狂喊,Lina的低声啜泣以及那黯然神伤的眼神,我举起拳头发疯似地奔向那个人……
第二天,经理毫不留情地解雇了我。我带着一身的伤痛背起吉他就这样离开了“月亮湾”歌厅,没想到在我走出大门的时候竟遇见了Lina。
“我也不干了。” Lina很简单地说。
回头望望歌厅,依然感慨万千,我工作了7个月的地方,我曾想要从这里实现梦想的地方,然而我就这样带着一身伤痛离开了它,但或许明天的阳光会更加美好。
蓦然回首我不知道什么叫疼痛(5)
我找到了一家叫“夜渡心河”的歌舞厅,面试后,很快经理就与我签了合约,试用期3个月,每周唱3个晚上,一晚上的报酬是100元。
谈妥了后,我又去找了两家试了试。经过面试,一家不知怎么回事,竟没看上我,但另一家却对我非常满意,这家叫做温柔乡的歌舞厅,也与我签订了与夜渡心河歌舞厅类似的合约。这样,我每周有6天时间都能到歌舞厅唱歌,每周收入600元,月收入2000多元
。
生存问题解决了,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事实上,我也的确是幸运的,后来成了歌星后,我曾与几个当年与我有过类似经历的女友谈起最初的“北漂”经历,她们也都说我属于幸运的那类人。
据她们说,她们当年来北京时,惟一的生存之路也是到歌舞厅唱歌,但没有一个像我这样能顺利地同时找到两家歌舞厅。她们不是报酬太低,挣不了几个钱,就是根本找不着要她们的歌舞厅,结果只有吃老本,很快就花光了从家里带来的那点积蓄,租不起房被房东赶出去、饿得走不动路那是常有的事。
我每天去歌舞厅唱歌,都要骑车经过梅地亚中心。梅地亚中心位于中央电视台东北侧,北临玉渊潭公园,东临军事博物馆,是一座将电视转播技术楼与记者专用宾馆合为一体、拥有现代化技术设备的综合性建筑。
春节联欢晚会前夕,我经过梅地亚中心时,见大门前拥挤着一群胸前挂着相机的人,但因为没有佩戴特别标志的胸章,他们被威严的哨兵挡在了外面,这是一些想采访晚会节目组而没有通行证的记者。
今年春节我没有回家,一个人待在地下室里看春节联欢晚会,想着自己在北京两年来的经历,不禁有些神伤。我一直在歌舞厅唱歌,但总这样唱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才能像阿咪那样上春节联欢晚会呀!
应该说,在这儿几乎是没有出头的机会的。以前曾在报上看到过,谁谁谁在酒吧、歌舞厅里唱歌,被某某唱片公司老总或文化公司的经纪人看上了,经过包装,这个默默无闻的酒吧歌手,一炮走红,成了大歌星。
我当初决定到歌舞厅做歌手,也常幻想自己有这么好的机遇,但现实告诉我,这种几率简直比中500万大奖还低。来歌舞厅的人,大多是一些暴发户,有了几个臭钱后就带着包养的二奶来这儿显摆,不在这儿闹事就算不错了,他们哪里能给我提供走上歌坛的机会?
等机会不如主动去找机会,经过仔细思量,我决定走这样一条路子,花5000块钱,找了个落魄文人给我写了一首歌词。
这个落魄文人也是“北漂”分子,原来是写诗的,据说在诗坛还小有名气,但这年头写诗的都快饿死了,无奈他只得干起了写歌词这个营生,一首5000块钱,比他写诗赚的钱多得多。他给我写的这首歌词叫《生命中××××××》,我看后立即意识到这首词的确很好,如果能找到一个优秀的作曲家配曲,那就更好了。
这位原诗人、现在的词作者恰好认识一个作曲家,于是他热心地向我介绍了他的这位“哥们”。他给我推荐的这位作曲家叫杨名,是位给很多的歌手作过曲的著名作曲家,我与这首歌的词作者打的去见这位作曲家,然后由我请客,3个人去饭店吃了顿饭,就算是认识了。
吃完饭,词作者溜掉了,临走时冲他的这位“哥们”眨了眨眼,又冲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让我与他好好谈一谈,争取合作顺利。包间里只剩下了我和作曲家杨名,爱搞笑的词作者一走,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些尴尬,我一时不知该找个什么话题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沉默了好长时间,我开始试探他的价格,在来这儿的路上,我就听词作者给我介绍,他的要价一般在3万元左右。果然,他开口的价码就是3万。我觉得有些高,跟他讨价还价,最后把这首曲子的价格压到了1.5万。这是我目前的经济能力可以接受的价格。
几天后,到他交曲子的时间了,我带着1.5万现金,去了他的工作室。他让我听歌,那曲子一听我就喜欢。我觉得这1.5万花得真是太值了,尽管这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果然,杨名笑眯眯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接受你这么低的价格吗?见我没说话,他又说,因为我喜欢你,这首曲子是我作得最好的,要是别的人,15万也拿不走它。
我知道他说的全是真话,如果有某位著名歌星听了这首曲子,他们会毫不犹豫掏出15万块钱买下它的。对他们来说,这15万元简直是九牛一毛,唱红后却可以给他们带来无法估量的财富和更大的名气。而对于我,15万元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身体挨得很近。我转头看他,这个男人长得不错,惟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和他睡觉的女人太多,让他变得满脸的淫邪。我终于下了决心,无奈地说,“好吧,你现在就帮我刻录,我去洗个澡。”他兴奋地进了工作室,去忙着刻录这首歌。
我从他设在工作室的浴室里走出来时,他早已把歌刻录出来,已经躺到了床上等我了。我躺到他身边,他告诉我,他是边想着我的身体,边创作这首曲子的,是我的身体刺激了他的灵感,让他作出了自己迄今为止最满意的曲子。从这个意义上说,他得感谢我!不过,我更应该感谢他,因为他可以让我一夜成名。
蓦然回首我不知道什么叫疼痛(6)
现在的女孩子都很聪明,尤其是想往演艺界钻的女孩子,更是聪明绝顶。为了出名,她们什么都愿意干,可以找个大款做男朋友,这样不仅自己衣食无忧,还可以让男朋友花钱给自己的事业铺路;可以傍个导演,不管这导演是大导演还是小导演,能利用就利用一把,只要能帮上自己的忙就行,如果什么时候找到更高的高枝,也许马上就飞走了。
那些学表演的、学唱歌的,光是专业学院的,每年就有一大批,没机会进专业院校,没
经过专业训练的,更像天上的星星,数也数不清。这么多人都奔上同一座独木桥,稍不留神就会被挤到河里淹死,因此谁都得拼着命干,想着法子冲过去。
能冲过独木桥到达成功彼岸的,永远都是少数。至于这些人是怎么冲过去的,圈外人一般不大清楚,但是大家却能眼看着一个只唱过一首歌的小姑娘在各种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