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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发生多少起,没人有解决方案。只好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好久不哭了,趴我怀里休息,慢慢睡着了。
一会儿醒了,要水喝。我倒水,扶她喝下。
喝完趴我怀里,瞅了我一眼,又委屈似地哭了起来。
“我被那男人骗了,他有老婆,根本没打算过离婚。”胡桃擦着眼泪说。
“你该谢谢他。”
胡桃一脸惊讶地瞅着我。
“应该感谢第一个伤害你的男人,他让你开始变得成熟。这是女孩子成长过程中的代价。迟早要付的一个代价。”我认真解释。
她听完怔了一会儿,陷入沉思。
“但是他毁了我的爱情。”
“真正的爱情,往往不是幸福,是教训。”
“我离不开他,我习惯了花他的钱,过有钱人的日子。怎么办?”
“继续跟他呆一起,感动他?”
“男人都是狼心狗肺!没什么好感动的。”
“明白就好。”
胡桃说困了,想睡觉。可是太晚了,男人家去不了,宿舍也回不了,回家或者去酒店开房害怕又变成一夜情,干脆陪她在酒吧沙发上睡了一晚,穿着衣服,无关情欲。睡前胡桃给我讲述她的恋爱故事:她有过一个男友,大一认识的。一见钟情呆在一起,算是初恋。后来同学经常聚会,一起出去玩,其他漂亮女生车接车送,经常有人买这送那,全是高档化妆品名牌衣服。自己男友穷人一个,什么也买不起,坐出租车都心疼,搞得一点面子没有。况且除了感情他什么也不能给自己,只好忍痛分手。
“你有女朋友吗?”胡桃问。
“有。”我想想回答。
“你爱她吗?”
“还成。”
“她爱你吗?”
“不知道。”
“她叫什么?”
我犹豫一会儿,叹口气回答:“叫睫毛。”
说完一阵子悲哀,甚至连睫毛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最后一次见到胡桃,在一个咖啡馆。
我坐在窗边翻看一本有关房龙的传记。
一辆小跑车停在窗外路边。
下来一个女孩,一套名牌连衣裙,夸张的高跟鞋,挽着男人胳膊走进咖啡馆。走近,瞅见是胡桃。她也瞅见我,丢下男人,飘飘凫凫跑过来,一脸幸福。
“终于找到心上人了?”我深深为她高兴。
“哪儿呀,就是上次酒吧认识的那个呀?”
我一脸茫然。
瞅了几眼,果然是那个装模作样哄女孩子,让她流了一晚上眼泪的男人。
胡桃瞅着我满脸疑惑,笑笑解释:“跟他合好了。你不是说过:应该感谢第一个伤害你的男人?”
“他不是有老婆吗?”我只好坦率直言。
“所以我做他小情人呀。挺好的,现在是二房吃香,正房连做爱的机会都逮不着,只能呆家里做饭洗碗看电视。况且不是正房,花他的钱一点不心疼!”
胡桃晃晃手腕上新买的欧米茄小腕表,冲我调皮笑笑,掏出烟点上。抽了几口,盯着红指甲,认真想了想,叹口气:
“女人也就十年大好时光。青春一过,人走茶凉。趁着大好青春,赶快为所欲为。我对男人依赖惯了,离开他们寸步难行。现在只找有钱男人,拼命花他们的钱,反正他们挣钱也是冲着养女人的。”
“这种日子迟早也会烦的。”我叹口气。
“烦了才好!实在烦了,就开着跑车,冲下山崖,一命呜呼,就不烦了?关键要先买得起跑车。”
《天堂隔壁》 我买回一盆花
17
我买回一盆花。
一天走过路边卖花摊,含苞待放的花丛中,躲着一个小仙人球。鸭蛋那么大,又小又难看,挤在花丛中一点不显眼,孤单寂寞,黯然神伤。忽然有一种物以类聚的凄凉感,招呼要买下。老板是一个老实巴脚的花农,认真告诉我:小仙人球身上长了个小洞,担心不久会变成大洞。我有点犹豫。仿佛感觉小仙人球在拼命冲我使眼色:“嘿!买回去照顾我!”还是买下。小仙人球叫金虎。
把金虎带回家,搁在阳台上。那儿阳光充足,空气新鲜。搬张椅子,双臂抱膝,目不转睛注视。金虎有一种沉默的优雅,以及沙漠仙人掌类植物与生俱来的骄傲。一身淡淡的绿,绿得不过分,不声张,但足以在人们眼睛里造成声势。浑身长满骄傲又略带悲壮的刺,仿佛在说:“想把我捏碎是不可能的,除非把我砸烂。不过那样你还算男子汉?”想到这儿,长吐一口气,幸福许多。
跑到对面山脚下的花草种植场,找到一个好心的老花农,得到医治偏方,果然有效。只要没事,就坐阳台上长时间注视金虎。一个动物一个植物默默对视,悉心相伴。特别想找人说话时,也会瞒怨金虎是个植物。不过时间久了,反而发现也是另外一种乐趣,会给你更广阔的想像空间。
正如切?格瓦拉年轻时候闯荡南美,一次提到大海: “大海一直是一个知己,一个聆听你所有的讲述却不会泄露你的秘密,而且总会给你建议的朋友,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释它发出的各种声音。”
金虎正是类似一个朋友。目前,我需要类似一个朋友。
偶尔把金虎带到酒吧。空气不好,烟熏火燎,担心它身上小洞伤口恶化,又专门匆匆送了回去。
要是睫毛在就好了,对她也会这么好。
——偶尔这么想想。
又是午夜。
皮子出差忙生意,奶茶陪秃头女孩去看刘若英演唱会。酒吧里只有我跟罐头,还有几个服务生。我站在吧台帮罐头洗杯子,盯着《老友记》,不时跟着剧情笑。罐头表情死板,只知道低头擦洗杯子,目光偶尔掠过电视屏幕,无动于衷。
想起以前跟几个朋友合住,味道与《老友记》无异。印象最深是一天一个室友的朋友来玩,进门就嚷拉肚子上厕所。大家忘了这事,一起出去吃饭,吃完又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回家,那家伙还坐在洗手间马桶上。原来厕纸用光了,没人给他递纸,只好干坐着。
这家伙就是皮子。想着想着偷偷幸福地笑起来。
至少手里还有友情。如此安慰自己。
一会儿服务生叫我,说有客人找老板。
满脸疑惑地走过去,窗边沙发里陷着两个陌生女孩。
一身办公白领套装打扮。真丝衬衣,夹腰小西装,一步裙,颜色得当的丝袜,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手边放着名贵小包,脖子里挂着贵重项链。一个表情开朗,一个颇为忧郁。忧郁女孩靠在开朗女孩肩膀上,不停哀声叹气。
桌子上摆着两瓶法国红酒,一瓶已经喝光,一瓶还有一半。两人醉意熏熏,玩味地瞅着我,老是诡笑。好象藏着一个只有我不知道的大秘密。
“你们皮子经理呢?”忧郁女孩问。
“出差了。”
“据说这儿是号称最暧昧的酒吧?”开朗女孩干脆打破僵局。
“只是据说。”
“墙上不是贴着吗?”开朗女孩瞅下皮子贴的海报。
我只好耸耸肩膀笑笑。
“其实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朋友刚失恋,心情郁闷,来这儿就是为了交个朋友什么的。可惜今晚男人没一个顺眼的。”
开朗女孩点上烟,抱着胳膊抽着,动作老练好看。不停拍下脑袋,试图想清醒清醒。两人虽然酒醉,仍不失一种长期养成的优雅习惯。
我皱下眉头,示意有什么可以帮忙?
“今晚就你有点看相,所以罚你过来陪我们聊天。”开朗女孩说完笑了,挺善意的那种。
我不置可否。
气氛有点尴尬。
这时响起诺拉琼丝的《New York City》。
琼丝与彼得麦利克乐团合作的一首布鲁斯味道浓郁的歌,节奏感很强,颇为惊艳。女孩跟着节奏晃动肩膀,偶尔叫我一起碰杯。气氛缓和许多。
女孩一个移民加拿大,一个定居新西兰。可能在国外玩够了,一个劲地叹息国外没意思,什么都没有,除了大把自由,还有危险重重的爱滋病,只好重新移居国内,渴望能找到喜欢的男人。谁知这几年国内风云突变,一跃成为世界上男女关系最混乱的地方,最没有责任感,最玩的起的地方。似乎对国内男人颇为失望。
“国外不一样混乱?”我回忆起国外旅行的种种经历。
“国外男人婚前混乱,婚后老实,特别讲原则。国内男人不管结婚与否,一概混乱到底,不可教也。”开朗女孩总结说。
《天堂隔壁》 国内男人最靠不住
“正确。国内男人最靠不住,结婚之前抢,结婚之后偷!”忧郁女孩深有体会似的。
“感情上靠不住,还得用下半身去留住他们。”
对话一下子变成了一场针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