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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随着那丝竹声轻点着桌案,笑看那群如花美眷,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大概这殿上也只有好似不知愁得她们能笑的如此开怀展颜了。
覆上我搁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带着几分不安,但触及我挂在脸颊上,惬意的笑容时,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她不怕,自己又担忧什么呢?若是死,也有她的陪伴,那条黄泉路也不会孤单。
月,随着那逝去的时间渐渐升至头顶。无云的夜,连星都那般稀,缺口般的圆月那般地不完整,好似将谁的心啃食去一半,留下淡淡的伤。
眼见三更将至,众臣手中的酒杯端的更勤了,谁都怕死,若能活,谁会愿意呆在那块冰冷的墓地里,守着那伸不开胳膊撩不开腿的几块木板。
压抑地气氛,不断沁出的冷汗,让一个大臣手不稳,哐当一声,手中的银杯落地。佳酿溅出,湿了那方红毯,暗色的酒渍好似血污般,令人心颤。
人总对未知的一切那般地恐惧,没有开拓的黑暗世界,不知何面目的神鬼之力,并不坚韧的心,便这般被耸动。“天谴,天谴,天谴啊!!”打翻酒杯的那名大臣抱着头,缩在桌案下瑟瑟发抖,他的带动,让原本就如同走在钢丝上心惊肉跳的众人,心更紧绷了几分。
“妖言惑众,拖出去。”睨着那没有胆色的不成器家伙,冷冷地下达命令。战,胜在势,未战先弱三分,怎么还能有胜算?
“天地人和,至福恒昌,半夜,子时。”小太监那尖锐的嗓音却如同特赦令一般,众人皆松了一口气,没人身死,看来,这所谓的天谴不过是小人作祟。
忽而,一阵轻灵的铃音传入我耳,那如同咒怨般死寂怨毒的声音响起“杀,沈穆!!”
紫眸,空洞了起来,身体好似脱离了我的控制。如同那牵线而动的傀儡娃娃一般,随着那声声响,人,窜出殿堂正上方的宝席,一把抽出袖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沈穆将军的心口。
血,迸溅,沾上雪颜,为那冰冷的美颜上添了几分妖艳之情。
惊愕,恐慌如走马灯一般在众人脸上轮换。殿中的舞姬叫嚷着四串,瘫软在地上的大臣来不及扶正头上,那顶平素里视若生命的乌纱帽,手撑着地,不断后退。
谁能想到,那连杀诸位重臣的狂魔竟然是当朝之后,想要扳倒皇帝江山的,是他日日宠溺,夜夜陪伴的枕边人,那口口声声说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修罗女子竟然将手中染血的剑指向这些重臣。
反应过来的侍卫拔出尖刀,对着没有下一步命令,呆滞地有如木偶的我。
“不许伤她。”云清嘶吼,看着木然的我,眼底的痛,那般露骨,“小影儿。。。。。。小影儿。。。。。。”
一声声泣血般的呼唤,唤不回那空洞眼里的一丝神采,找不回那抹他熟悉的媚笑。没有知觉,没有感情,像是上帝创造的最完美的生命终结者,冷血的,让人害怕。
“杀云清。”
那怨毒的声音再次传来,掩不住的,是滔天的恨意。
机械般转过头,接着,移过身子,手,探入袖中,摸出一把与沈穆胸口一样的短刀,指着云清的心窝“杀云清!杀云清!杀云清!”没有情感的声音让云清那痛楚的心,碎成了一地。
“护驾。”反应过来的众臣惊呼,一直守卫着的御林军用身子将云清挡在身后。
“给朕让开!!”
“可是皇上。。。。。。”
“让开,不让者,死。”冷冽的声音响起,惊得那群御林军给他让开一条道。
“我的小影儿不会伤我,不会,对不对?”邪魅的一笑,黯尽风华,倾城亦倾国。
一步步朝我走来,每一步都没有犹豫,甚至,带着些许的喜悦,好似迎接他的不是那冰冷的匕首,而是我温暖的怀抱一般。
明黄色的龙袍被尖刃划破,他亦没有退缩,带着那倾城绝笑,凝视着我无神的眼,冰冷的脸,像所有爱侣一般,眼中,只有那心中人。
刀,刺入他的身体,血,一滴、两滴。。。。。。坠落,融入那红毯中,化为永恒的,爱的记忆。
不觉痛一般,任由那匕首在他身体里一寸寸渐进,脸上的笑,不曾消退,直到匕首只留下我握在手中的刀柄。
带着所有人的惊愕与震撼,溢出血丝的嘴角吻上那不曾掀起弧度的唇,“我的小影儿,别在睡了,快些醒来。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爱你。。。。。。”咳出一口鲜血,眼底化不开的深情愈发浓厚“你若还不醒来,也许,一辈子也听不到我说爱你了。。。。。。。”
空洞的眼底,闪过一丝的悲伤,只是,转眼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血,越流越多,地上红毯上的暗色花朵也越开越多,惨白着脸,勾起我垂在身侧的手,贴在他那越来越冷得脸颊上,看着空洞依然,没有丝毫醒悟迹象的紫眸,喃喃“来不及了。。。。。。我会在下面等你,等你一起走入下个轮回,我们。。。。。。谁也不许失约。。。。。。”凄美的笑靥,绝唱般的约定,随着他安详地阖上眼而终结。
我凌空的手,一直不曾垂下,好似想要抓住那抹魂,那个人,留住那丝决绝的笑。
“皇上!皇上!!”众臣围在云清血泊中的身子叫嚷着,只是,死人是不会说话,听不到生者的呼唤,感受不到那种生离死别的痛。他们永远安详地享受着没人打扰的宁静,没有善恶,没有牵绊,抛去执念,静静地,睡着了一般,享受着一个人的黑暗。
“哈哈。。。。。。”张狂的笑,响彻大殿,那抹灰衣,好似鬼魅一般,出现在殿上,那张鬼面,因为那狂肆的笑而越发地扭曲狰狞“贱种终于死了,死了,哈哈。。。。。。。洛晚清,你看到没,你生的贱种死了。。。。。。哈哈,死在自己心爱人的手中,是不是很痛苦。我让你和这个贱种夺走我最心爱的男人,我让你们享受幸福。现在没了,你们什么都没了,和我一样什么都没有,哈哈。。。。。。。”
冷冷地看着地上那挂着笑,安详而去的人,那狰狞的笑容戛然而止。癫狂般抓着自己的脸“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种不是心有不甘,不是死不瞑目,为什么要笑,你个贱种为什么要笑!!你该痛苦的,该绝望的,该无比怨恨的,为什么还笑的出来?”
云清脸上的笑意与安详,好似一把刀,将她复仇的快感斩成碎片。恨意好似那沼泽,将她困在其中,多年,不曾给她机会走出。只是,当她处心积虑的报复化为那份安详时,她疯了,没了继续报复的目标,没了复仇的快感,她又是为什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充血的眼,对上木然的我,无处发泄的恨意只能转嫁在我身上。
“没有的贱货,他会笑,肯定是因为他不够爱你,他不爱你。你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没本事让他爱上。”那曾经捻着念珠的手狠狠甩上我的脸颊,嘴角,血溢出,脸肿了起来,只是,木偶不会痛,不会哭,不会笑。
“既然没用,那你也去死吧。”阴狠地看着依旧空洞的眼,杀机,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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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戏
那索命的手越来越近,空洞的眸子骤然闪过一道精光,飞速地朝灰衣胸口的大穴点去。=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顾不得她眼底的诧异,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伸脚踹了踹躺在地上的尸体“喂,谢幕了,你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
“这么快?”安详的表情褪去,狭长的眸子霍然睁开,吓得围拢在他“尸体”旁的众臣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云清也不顾那些大臣的心脏能不能负荷地了,状如无事将插入胸口的匕首拔出,掸了掸龙袍上的灰尘,脸上又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
转过头,看着那双血红的眼,“忘情,不,该叫你洛晚烟或者烟妃吧。”伸出那沾着血污的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朝地上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狠狠甩过一巴掌“NND,嫉妒我比你漂亮啊,竟然扇地那么用力。”
那如玉的右半边脸肿地如同馒头一般高,配上恶鬼般的左脸,真如棺中爬出的腐尸般令人作呕。“很奇怪,奇怪为什么你对我下了蛊我却不听你指挥?奇怪为什么云清明明死了还会复活?”看着她怨毒而又不解的眼,笑的如夏花般绚烂,手里不断把玩着云清胸口摘下的匕首,伸、缩、伸、缩,想不到这连昔儿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