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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父亲说,吊死的人到了阎王殿里也不得好过,因为样子太难看,先得让小鬼拷打一百八十下,才得入鬼籍,否则,就要成为游鬼。既得不到超度,也入不了天堂。
她活着受罪,死了也不得安生。
她要是受不住拷打,变成了游鬼,会不会还来我家?
第十三章 千里寻夫
至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那个在候车室里跟我攀谈的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为什么要跟我搭话?总之要不是遇到了他,跟我说起了去桂林的一些事情,使我改变了主意,说不定我真的就去了桂林。因为,在当时,我的脑子里其实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去想,我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候车室里电子屏幕上闪过的红色地名和时刻,只等着时间一到,坐着火车就到桂林去。
第十四章 在桂林
“我对你要温柔一些,你是个小可怜,我要让你好好做一回女人。你知道,粗鲁这个词的意思吗?粗鲁就是又粗壮又鲁莽。我们的古人很聪明,发明的这个字,其实针对的就是这个事。好多男人不懂得这一点,一上来就进去,真是太粗鲁了。我是粗壮但不鲁莽。”
第十五章家
你愣了,发呆了,这咋回事嘛?你大概在心里又在骂我:“你狗日的没球事干了,又找事哩!”
骂完了,你突然醒悟过来,你没有家了,你无处可去了。你的家里住着另外的女人,而不是那个整日盼你回家的女人。
第十六章 在娘家
他们那样的房子里的人家,一般从早晨起来开了门以后就不再关门,让门敞开着,各家也都没有什么秘密。尿盆子砸住了弟媳的脚后跟,屎尿溅了弟媳一身,弟媳转身就和邻居的女婿对骂起来。
第十七章 官司
“你光想着要和解,你没想过要去害人,人却要害你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单方面想和解是不行的。你没看共产党跟国民党咋谈判哩, 要想获得真正和平,必须先在战场上赢得胜利,打赢了,打得国民党招架不住了,逼得国民党要求谈判,咱再坐下来谈,这样才能赢得主动。先打再谈,为谈而打,谈判才能谈赢。弱国无外交嘛,一厢情愿,上杆子的喔事情是弄不成的。”
第十八章 好我的你呀!
我们这种地方的治安是极其不好的,人称这里是秦州的“贫民窟。”房子低矮,显得又破烂又古老,弥散着一股鬼鬼祟祟的阴气。各家都在门口乱建乱盖,使出行的道路极其狭窄而又曲里拐弯,恰为小偷出没其中提供了便利。所以那地方天然的成为了小偷的天堂,小偷在那地方如鱼得水一般,屡屡犯案,屡屡得手,却又屡屡不被公安捉拿住。
第十九章 结婚影集
结婚的那天,你到娘家来迎娶我。刘春生担任总管。不知为什么,他指挥迎娶的队伍,先抬走了娘家的陪嫁,我和你在抬嫁妆的队伍后面跟着。一个邻居的婶婶当时对我母亲说,陪嫁不能走在前面,新郎新娘要走在最前面,我们那样是不吉利的。
第二十章 离婚
你把我从地上抱起来,你这是第一次地抱我,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抱我。你抱着我,想把我抱到一个什么地方,你环顾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只剩下四堵墙,一时不知道该把我放到哪里。
你把我抱到了卫生间里。你把我放在卫生间的洗手池上,我坐在那上面。还在哭。你解开了你的裤带,拉开了拉链。
尾声
苏伯英老师把我带到了教堂。我受了洗,参加了唱诗班。我在圣经的吟唱中救赎着自己。
我对于基督的教义很快有所领悟,不久,我到神学院接受了几个月的培训,回来后,我就成为了教堂里的女牧师,教堂派我到偏远的地方去讲道。
我每个星期天都去。
第一章 处女
我不能在纸上写出“婚姻”这两个字来,也不能看到这个字,一看到这两个怪力乱神一般的字来,我便浑身发抖,我便心惊胆寒,我便热泪长流。
已经好多年,我流了多少泪,伤了多少次的心,我以为泪水早已流干,但是现在,我的泪水为什么又止不住的滴滴落下。
象我跟姚石头认识在冬天一样,十几年前的一个冬天的傍晚,刘秀秀介绍我在她一个亲戚的家里和王长安见了面。
我跟刘秀秀是同学,在大学的时候刘秀秀就开始谈恋爱,她的对象,后来成为他丈夫的叫做何新海的人,常常到学校里来看望她。何新海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带一些核桃了,红枣了等家乡的特产送给刘秀秀,刘秀秀把这些东西送给同宿舍的我们之后,就跟何新海出去了。
晚上回来后,刘秀秀就开始谈他的何新海。
刘秀秀与何新海是一个乡上的人,他们同出生在秦州阳县的阿姑寨乡。何新海出生于中医世家,从他记事起,他的爷爷就是一位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到了他父亲那里,父亲把爷爷的医术发扬广大,不仅医术超过爷爷,在名气上比之何新海的爷爷更是有过之而无及。
何新海小的时候,家里从未缺少过点心吃。
得益于祖上的荫庇,何新海被招录到秦州市医院也成为一名医生。
何新海的医术没能超过爷爷和父亲,但在对女人的爱方面,却远远超过了他的爷爷和父亲。据何新海说,他的爷爷和父亲对女人都非常的不好,尤其他的父亲虽家财万贯,却不舍得给母亲花上一分钱,母亲郁郁而死,父亲却一点也不悲伤。
何新海对刘秀秀的爱是通过刘秀秀传达给我们的,刘秀秀经常给我们讲何新海是如何给她洗澡的。她说她只需要往水龙头底下一站就行了,剩下的事全是何新海的 。
何新海洗完了刘秀秀的头,又洗她的胸脯,洗她的腰,洗她的屁股,洗她的腿,洗她的脚,最后何新海把湿漉漉的她抱在床上,又给她按摩脚。
“有时人家给我洗澡,把我这一边挫完了,拍着我的另一边说,这边也得让我洗呀?我说那当然,人家就又洗另一边。”
她还摸着自己的脚说:
“你们不知道哩,按摩脚有多舒服耶。”
刘秀秀在上学时已经跟何新海有过性关系了。她是我们宿舍里唯一一个了解男人的女人。
她还给我们讲她跟何新海之间的性爱。讲她跟何新海第一次是怎么开始的,讲何新海喔笨熊是咋样急的一头汗,急忙进不去,后来又是咋样进去的。
她在纸上画出何新海“锤子”的模样,让我们看,给我们讲如何急忙进不去的道理。
我们秦州,包括阳县人习惯把男人的那个玩意称作“锤子。”
宿舍里的女生看了她画得图大吃一惊。曾玉红便说:
“那么大,要是进不去怎么办?”
刘秀秀便说:“最后都能进去的。喔一开始不容易进去的,只要一进去喔就美得很咧。”
刘秀秀又说:“你们不知道哩,喔男的喔东西越大越美哩。你只管往床上一躺,人家在上面给你弄着,舒服得很着哩。”
又有同学问:“那何新海的这个算大不算大?”
“算差不多的。”
刘秀秀说:“何新海告诉我,有些锤子比他这还要大哩。”
接着她又说了一遍“越大越美哩。”的话。
刘秀秀来自农村,但她在谈论性的方面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开放。
她常常还给我们讲农村里的男女如何就性的方面开玩笑的话。八十年代初,我们对性的知识几乎一无所知,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从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家长们对此更是讳莫如深。那时候的电视也没有象现在这样,使人能够从电视里看到有关性和性爱的画面。
有一次,我们班的同学合影了一张照片,一个男同学穿了一个很瘦的裤子,瘦裤子把男同学的裤裆兜的紧紧的,让他的裤裆里的那一疙瘩子肉鼓鼓地突出着。刘秀秀便指着那个男同学说,你看喔球式子,不知道人家还长着个喔,把喔鼓那么大,叫谁看哩。
可以说,是刘秀秀在性的方面对我们进行了最早的启蒙。
听了刘秀秀的描述,宿舍里的女生都不说话了。翻过身,面对着墙壁,拿起一本书,装着在看。其实,是在品味她说的话,思考她说的话。
她把我们大家带入了对男人,对婚姻的神秘遐想之中。
王长安中学毕业后好久没有工作,在钢铁厂,开关厂到处给人干临时工,他告诉我连最艰苦的翻砂工他也干过,还在能把人烤死的沥青锅里搅过沥青。后来,他自学了电大,毕业后被招进了秦州市农业局工作,那时候他已经29岁了。
他刚一参加工作,就认识了我。
他的艰苦经历,使我对他油然而生敬意。
我认为在艰苦环境里锻炼出来的人一定是会有出息的。
在80年代我所读的文学作品和所受的教育影响中,我把爱情看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