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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妻大喜:“我的祖母姓路,就是满族人,小时候还听她说过,他们路氏家族的源头就在金代的五国城附近!”
凌烨大喜,说道:“那不就是我家附近吗!我们村有一半人都姓路,想必和您祖母都是一个家族的!”
几人越聊越亲近,凌烨渐渐也没什么拘束了。
吴萦问道:“这位凌烨小兄弟少年得志、雄姿英发,不愧为北方第一才子,只是有一事不明,你成名也有两三年了,为什么你时至今日,依旧孑然一身呢?”
凌烨瞬间有些慌乱,应付道:“一个人自在惯了,暂时还不想找女朋友!”
周泰说道:“姚师兄,你女儿不是也精通诗文曲艺,难得凌烨小兄弟现在也是单身,不如你招他做个上门女婿怎么样?”
姚苑笑道:“说得对!凌烨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凌烨异常慌乱,急忙说道:“这恐怕不合适,一是姚前辈门庭高贵,我高攀不起,再则,我性格一向放荡不羁,女孩儿跟随我,跟定会抱恨终生。”
凌烨话音刚落,众人忽然莫明其妙地笑了一阵,随后姚苑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女儿素来仰慕你的威名,我叫她出来和你交个朋友,以后你们的关系怎样发展,都顺其自然,我们也不会左右你!”
凌烨犹豫不决,但不知如何回绝姚苑,毕竟自己心有所属,他不想在结交异性朋友,况且人家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追求自己。
姚妻笑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女儿?”
“不!只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凌烨为难地说道。
“刚才不是还说一个人自在惯了,不想找女朋友!”姚妻说道。
姚苑急忙说道:“既然你不想见她,我们也不为难你,难得你来我家一次,我们这样盛情款待你,也不图你的报答,只想你留些东西送给她,做个纪念!”
凌烨说道:“岂止是今天的盛情款待晚辈无以为报,就说姚前辈一家对我婶婶的养育之恩,晚辈也不知如何感激你们才好,不管您女儿想要什么东西,我一定双手奉送!”
吴萦说道:“你这把扇子不错,不如就送给姚师兄做个纪念吧!”
凌烨大惊,听这几人一唱一和,竟像是事先筹划好,想要自己的扇子一样,凌烨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不是我不愿意给,只不过……或许送给姚前辈别的礼物更合适!”
姚苑说道:“可是她只想要这把扇子!”
凌烨说道:“第一,这把扇子对她也没什么用处,第二,它对我来说,简直比生命都重要,不能随意送人!”
姚妻问道:“比生命都重要?为什么这么说呢?”
凌烨瞬间伤心不已,说道:“送给我这把扇子的人,是我一生中最为挚爱的女孩儿,她无论在我地位高低还是身份贵贱的时候,都能对我珍爱如一!我怎么能辜负人家对我的一番心意呢?”
几人深受感动,姚苑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周泰说道:“凌烨小兄弟诗歌作得非常好,不如让他现场作一首诗送给姚师兄的女儿,你们说怎么样?”
大家一致叫好,凌烨一见没办法推托,便勉强答应下来。
原来几人早有准备,只听吴萦对着堂外叫道:“好了!把笔墨纸砚拿上来吧!”
只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端着笔墨纸砚走进屋里,放在餐桌旁的案板上。
凌烨仔细斟酌,作了一首《蝶恋花》,词曰:
莫道痴人天不负,阳奉阴违,渐晓人情木。今日风流花满路,明朝知向谁家住。
回首青春风一缕,百转千回,梦断佳人语。看破红尘歌一曲,多情唱落江南雨。
题毕,众人叹服不已,周泰、吴萦反复吟读此词,越发赞不绝口。
姚妻笑道:“果然没看错人,真是才华横溢,出口成章!”
姚苑仔细品读了凌烨的作品,似乎略有无奈,说道:“的确不错,实不相瞒,我女儿平常也喜欢作些诗词,既然你对诗词如此在行,不如帮她看看!”
凌烨惊道:“晚辈班门弄斧,已经贻笑大方,实在不该再招摇卖弄了!”
姚苑根本不理凌烨的推辞,对外面说道:“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只见一个小女孩儿送进来一副字,放在案板上,众人围定,只见这上面写着一首《踏莎行》:
燕晓离愁,鱼知别苦,蜂蝶愿做双飞舞。别君堪比叶离枝,飘飘落去归无属。
曲惹柔肠,词伤软骨,悲歌唱彻情难吐。新诗难比旧诗绝,痴情尽被薄情虏。
凌烨大惊,当今世上,如此工整、美妙的词作实属罕见,自己的作品和它相比,都有些逊色。
姚苑说道:“难得咱们今天雅兴十足,前几天我收集到一首歌曲,不如咱们坐下来一起听一听。”
众人各自回到座位,凌烨心中依旧回味着姚苑女儿的词作,每回想到‘别君堪比叶离枝,飘飘落去归无属。’和‘新诗难比旧诗绝,痴情尽被薄情虏。’总觉得像是在描述自己和姚婧姝的经历,回想起当年两人诀别时的情景,凌烨伤心欲绝。
忽见两个女孩儿坐在堂前,一个怀抱琵琶,一个手抚古筝,用那种甜美而又娇嫩的声音唱起了一首歌,歌之歌曰:
轻舟夜入水云间,
柳如烟,
水缠绵。
玉貌仙姿,
遥望发垂肩。
二十一年惊晓梦,
今始信,
有婵娟。
凝神暗幻入江南,
小村前,
笑嫣然。
夜韵声声,
拨乱似琴弦。
但恐相逢人老却,
临晚镜,
照红颜。
凌烨闻曲伤情,瞬间泪如雨下。
吴萦急忙问道:“凌烨小兄弟,你这是为什么?”
“难道说这首诗歌跟你有什么渊源?”周泰问道,
凌烨擦了擦眼泪,说道:“岂止是有渊源,其实这首诗有一半就是我作的,另一半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儿,在我们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做的!”
“既然是你最喜欢的女孩儿,为什么还要跟她分开呢?”姚妻问道。
“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关于这首诗,和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情?”姚苑问道。
凌烨说道:“那个女孩儿也姓姚。当年我经历过大起大落,辉煌的时候追随者成百上千;落迫的时候来为我送行的却只有她一人。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我也读出了‘凝神暗幻入江南’和‘但恐相逢人老却’的意思,是希望我到江南找她,可惜我当时穷困潦倒,怎么忍心让人家跟着我受苦呢?于是便装作不知,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奈,悄然离去了。没想到之后不久我再度声名鹊起、平步青云,可惜这时再去找那个女孩儿,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
“唉!”姚苑长叹一口气,起身无奈地说道:“看得出你是一个轻名利,重感情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这么说,你同意这个小兄弟做你的女婿了?”吴萦问道。
凌烨大惊,对于吴萦的话困惑不已,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姚苑说道:“真是没办法,我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却偏偏有一个人比我更了不起;还好我有一个聪乖巧伶俐的女儿,我以为自己教育孩子的本领一定比他强,可偏偏他也有一个聪明绝顶的侄子,到头来我教育出来的孩子竟然也不如他。唉!没办法,不服输不行了……”姚苑哀叹着,从侧门走了出去。
凌烨大为不解,姚妻笑道:“你快从出去看看吧,我女儿在外面等着你呢!”
凌烨来不及反应,早被周泰、吴萦拉扯出了门,一连走出很远,凌烨不停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想见……”
周泰说道:“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
三人停在村边的一处空地上,柔和的月光洒在村落里,洒在田野上,清风吹拂,带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偶尔听到些细小而美妙的声音,如蛙鸣,若水流,似虫叫。
吴萦说道:“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守信用,说好让她在这里等着的!”
忽听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那声音幽远绵长、动人心魂,凌烨大惊,细听这曲子,凌烨慌道:“凤求凰!这……是谁……是谁在演奏我的曲子?”
凌烨迫不及待地寻着箫声找了过去,只见月光下、小村前,站着一个清纯、秀丽的倩影。女孩儿停下手中的箫,凌烨看得清楚,那箫上还刻着两只凤凰,那正是自己当年伤心欲绝的时候,扔在东湖里的箫。
姚婧姝笑望着凌烨。凌烨惊喜异常,慌乱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姚苑的女儿!”
“哼!刚才还一口一个姚前辈,现在竟敢直呼我父亲大人的名讳!”姚婧姝佯怒道。
凌烨笑道:“别生气,以后你叫他什么,我就叫他什么!”
姚婧姝骂道:“少跟我亲近!你不是说不想见我吗?那你现在就走吧!”
凌烨说道:“那你先把我的箫还给我!”
姚婧姝怒道:“这东西以前虽然是你的,可却是我捡来的,现在它是我的!你还有脸说?你拿的这把扇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