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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阁,让年长之女教导幼女琴棋书画、舞技、吟唱与她们游乐,决无半分再让她们重操乐籍之意。后来,丽娘,也就是现在柔水阁的老鸨,言道,‘公主把我等安置在此,钱财之物皆由公主所出,并让众姐妹随意从良而去,此恩此德我等皆无以为报。小人姐妹身无所长,所会之艺皆是青楼之技,故请公主恩准,小人姐妹借您宝地重操贱业供养自己,以报答三位公主大恩。’泾阳公主闻之,大怒,便要乱杖毙之,被臣拦下。细问其为何要如此,丽娘道,小人姐妹皆非完壁,若是从良,有何人可从,待到年老色衰之后,还不是一样遭夫弃之如履。倒不如在此,重开青楼,挑选是否有真心待我等之人,再从之不迟。昭阳公主问,如此说,你等又要以皮肉为营?丽娘回说,是,小人不是头牌自是不可能与人谈论风月,饮酒作乐,便可得银。璇阳公主闻此言,大喜,笑道,汝等不必以皮肉为生,本宫自有妙计。你们现在看见的柔水阁,已是并吞周围的几处庭院,远比怀民当日送公主时大上许多,这便是璇阳公主妙计所得。”
“这么做父皇不可能不知,为何依然如故?” 云轩问道。
云烯眼眸中忽然闪过对昭阳公主的一丝自豪,笑道:“当初,昭阳公主便知陛下会过问此事。”说着,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云轩,道:“当日,臣请昭阳公主把柔水阁寄予臣之名下,公主言,‘若是以你之名或是我们姐妹三人之名,此事皆不成,唯安国公主之名方可成之。’小臣闻之,问昭阳公主为何,岂料乃是璇阳公主答之,‘以汝之名,或是我们姐妹之名,父皇定不会细问此事,便撤之,唯雪儿之名可成。’便以安国公主的名义,说是要开一家酒肆,雪姑娘当年不过与殿下同龄,轻易便答应昭阳公主,估计雪姑娘也是今日才知柔水阁尚有其名。”见云轩剑眉连连跳动,云烯慌忙飞快地道:“殿下,勿气待怀民说完。陛下闻三位公主竟在市井之地以雪姑娘之名,做此营生,异常生气,待钱公公把所得密报一一禀奏后,陛下才方息雷霆之怒。遂把柔水阁分归四位公主名下,后陛下以柔水阁所做下了一道圣旨,便是想要杜绝逼良为娼之举,谁料适得其反。臣也因此被家父杖责四十,若非是昭阳公主求情,当日可能会被家父毙于杖下。虽是善事,毕竟有辱四位公主清誉,家父虽免我之罪,但若是有人问起,便道柔水阁主事之人是怀民。不过臣隐匿尚好,至今无人知柔水阁究竟是何人所有。事情到此本该无事,岂料一日,丽娘对三位公主言,说是朝廷大臣贪墨陛下治理俪水与发放赈灾之银两。公主便把当事之人,叫来细细查问,回宫后便把此人相貌告之陛下,才知乃赵涛妻弟工部侍郎王仲为之。陛下闻之,先让‘影营’探明是否确有其事,再让徐相领大理寺小心查证,终将王仲绳之以法。圣上龙颜大悦,问从何而来的消息,公主遂一一告之。陛下道,昭阳、璇阳、泾阳既是如此,准你们三人用青楼之力组秘营,她们都为我北汉社稷操劳,就取之为‘社稷之营’简做‘稷营’,都统以四品论,用以督察各处民情与官员是否仍有此事发生,怀民与公逸(王豫表字)从旁助你们一臂之力。遂,昭阳公主为主,璇阳公主御文,泾阳公主统武,我辅佐昭阳公主,公逸协助泾阳公主。”说着便笑出声来,乐着道:“岫之,这两年多来,你一直都在帮璇阳公主做事。”
薛临双眸如金鱼眼般突出,表情呆滞,好一会,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由惊讶,佩服,到后来的有些羞闹,云烯连忙道:“岫之,这你可别误会璇阳公主,她给你看的治国之言、诗词歌赋,除却初始之时,确有考验之意,后来大多都是真心请教。再说,王豫那小子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做了差不多一年半的差事后,才得陛下恩准,知道‘稷营’。现在小兄能告诉你,就是陛下已经恩准让你襄助于璇阳公主。”
见云轩听得津津有味,俊朗的面容上已无初时的怒色,便有些得意的道:“现在朝中众人皆知‘稷营’,却从不知它究竟在何处,现今‘稷营’不光是对我北汉境内民情民风了如指掌,还知各国在我国内布置的一些个细作,待到我大军挥师之日,便是他们亡命之时。”
心中对三位姐姐所做敬服万分,云轩有些试探的说:“这岂不是让她们刻意牺牲身体,换取消息?”
云烯笑着摆手道:“殿下多心,哪用这些个,只需美酒两坛,软语温存片刻便知。昭阳公主明言,若是有人刻意以身体换之,虽善不赏。见可疑之人,文卫不能从其口中套出,文卫即是在明处与客人相处的女子由璇阳公主统管。便出动武卫打探,若是再不成,便告知钱公公,由他手中的‘影营’去处理。”
第二卷 初闻弦意
天色微蒙,安平城尚笼罩在朦胧的晨烟之中,沂水上游荡着乳色的轻烟,如思念般眷恋着轻柔的沂水,川梭于画舫间,倾诉着昨夜的良辰美景,笙歌燕舞,暖酥腻云,久久不肯散去。宽敞的街道上,早起的人已是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穿行,发白的天空好似要扫尽夜里所有的阴霾,为辛勤的人儿送出自己的一点关怀。
金碧辉煌的紫宸殿,四根巨大的盘龙柱,映衬着殿堂的浩荡,明黄的帷幔整齐地挂在四下,百官早已按部就班的站在各自的品阶之地,齐聚于庙堂之上。然而,大殿之上却弥漫着丝丝寒意,众臣已然是唇枪舌剑,暗藏机锋,云轩立在一侧,冷眼看着世家与世宗重臣交锋,星目寒芒时不时的扫过那些有才却从不参与相争的中立之人。
赵王林驰依旧是一张千年不变的笑脸,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若非十分仔细,绝难察觉那笑成一丝缝般的眸子不时地闪过一丝阴鸷;丞相韩嘉年约六旬,精神矍铄,前朝老臣,遵高宗遗旨辅佐世宗,做事向来小心谨慎,事无巨细,鲜有小错,虽无良策,却能把世宗吩咐之事一一做好,中立之臣皆以其为首;太尉云翔循例三缄其口,神情肃然;太傅陆安神色自若,面含微笑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司徒王恢,字彦弘,年纪与云翔相若,相貌峻朗,眉宇间果敢坚毅,杀伐决断沙场之气萦绕在其周围;司空欧阳缙,字简舆,四旬,望之有如平常之人,眼眸开合中偶露的精光,方才端显不凡;乃世宗军中重臣。
尚书令解华,表字祖岩,此时,其一反平日睡眼惺惺,眼眸异彩四射,口若悬河地与尚书令右仆射刘家家主刘渊、户部尚书赵家家主赵涛,针锋相对,寸土不让。赵家号称北汉首富,掌握着一半以上的酒与玉器,其富约有国库之一成半;陈家则是占有四层左右的粮食生意,刘家却是与齐国交好,所有齐国的木料皆是由他把持,暗中有传闻京城最大的赌坊就是刘家的,两家分别都有一成左右;云家手握半数丝绸与茶叶生意,实乃北汉真正的首富,其富近国库之两成。
原来今日朝会乃是为京城外左督府都尉一职争执不休,北汉分设南北二营,归世宗直属,开左右督府,设左右卫军,赐青龙旗、黑龙旗,由左将军领镇军大将军黄坚,右将军领定军大将军常简分统,麾下各设大将军二人,将军四人,中郎将四人,副将八人,都尉十人等。无战事时,由都尉领士卒操练,督导所领各营,每营五千士卒,乃世宗临朝后亲自督建的北汉主力之一。赵王与三大世家对此垂涎欲滴,已非一日,此口一开,四大世家与赵王日后定有许多借口安插心腹之士进入左右督府。
欧阳缙此时出列,拱手沉声道:“陛下,臣以为解相言之有理,军中皆以军功立之。赵王之二子林谕虽有薄名,却从无战功,凭何立锥于我北汉精锐之中?”
太常卿陈家家主陈缪略带着阴阴的声音,质问道:“老臣以为欧阳司空与解相之言差异,昔年陛下登基之时,可有战功?却能领督府设左右督尉,才有今日之左右督府,难道说这也要战功不成?”言毕,中书省侍郎云济、吏部侍郎刘刑、户部侍郎陈同、兵部侍郎周宾、鸿胪寺少卿刘泌等十多人皆附和陈缪所言,
中书令徐建,字季真,徐皇后长兄,为人善断,俊逸不凡,一副泱泱君子之风。闻言,顾不得其君子之态,怒喝:“林谕小儿焉能与吾皇相提并论?陈大人,此番言语是何用意?”
秘书监少监赵豪,幽幽的道:“徐相此言有误,陛下圣明,不以言论断人入罪,请您三思。”
侍中杨弘,字子璋,淑妃之父也,满头华发,双眸暴瞪,寒芒电射,训斥赵豪:“昔年陛下建督府,麾下无一兵一卒,这些将士都是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