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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星目掠过一缕寒芒,云轩假意地清了清嗓子,故意地问道:“江适,你是如何欠程将军这么多银两?”
“若不是滥赌成性,如何能欠下这许多钱财?”刘渊拱手道,当下,就加油添醋地把江适如何与程翼赌钱输了两万两银子,如倒豆子般快速地说出来。
当下,云轩淡淡地笑道:“将军是如何有这么多的钱财?”
“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弄来的?”刘寄不阴不阳地在边上小声嘀咕了一句。
见此,江适恶狠狠地用力瞪了他一眼,像是想拔了他的皮,躬身道:“末将自十五从军,虽不敢说身经百战,但也有数十,这些都是圣上的奖赏与末将功劳换来的!”
说到这,云轩抿着嘴唇流露出一抹深邃地笑意,看着何钦,淡淡地说道:“孤闲来无事,尽说些无关的话,倒叫何大人见笑了!”
而琢磨过味来的何钦,明白云轩话语中的意思,将士是又鲜血和性命来护卫军威,带着歉意地看了江适一眼,说道:“将军把当时是什么情形,再说一次?”
五大三粗的江适,似乎明白云轩话语不多,但绝对是在帮自己,感激地瞥了一眼,回答:“前天,我问他们两兄弟要钱,二人推说没有,后来就请我去喝花酒。说是要我宽限些时日,末将说,只要把钱给我一切好说,并未答应过什么?”
“刘家兄弟,江适将军可是这样说的?”
“是阿,大人!您想啊,他都说一切好说,那不就是应承我们兄弟吗?昨天还派兵把店团团围住,扬言还要放火,这不是无法无天了吗?”
此刻,江适什么也没说,从怀中掏出一物,就是那天写的文书,递给何钦。接过来,何钦随意地看看就能确定,这事本来如此的清晰简单,也不多说什么,道:“一切就依这上面说的。本官看刘大人家可说是富甲天下,这区区一千多万两银子,您不会拿不出来吧!”
这时刘渊还想辩解什么,何钦道:“物证在此,本官可为人证。刘大人,您还是将上面所说的地契、房屋、银两全都拿出来,否则本官可奏请圣上查抄。”
此时,大理寺外传出百姓们如雷般叫好的声音,仿佛还是第一次见到官职低的人打赢官司。刘渊灰头土脸地让人回去将东西取来,仍然不甘心地道:“江适副将纠集兵士围堵,并扬言放火,这终究是事实,请殿下转告圣上!”
云轩微笑着道:“刘大人,孤一定会转告父皇!”
第四章(上)
冬日夜里寒风呼啸,各家都已关门闭户,小儿郎早已围坐在炉火旁,听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说着远古的故事,父亲喝着小酒与正为孩子做着新年衣裳的母亲,不停地说笑。火炉的火苗不时地溅出丝丝火花,逗得儿郎童音稚笑,没有人再为过活而担忧。
今天拿到钱财的江适,巡视完皇宫各处的安全,回到设在皇城之内的内督府府衙,与诸多将领絮叨着今儿发生的事情,时不时地发出阵阵雄壮的笑声,突然就听传令兵跑来,道:“将军,程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闻言,早就等着这个消息的江适,笑对身边的将领说道:“老子,我去去就回来!”
“小子,你今儿可是给大将军添了大麻烦!”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将军从外间走进来,笑着说道。
“江适,别和将军顶嘴,回来给我们说说。”一个副将道。其余的将军也纷纷关心,叮嘱他千万别乱说话。
江适拱手谢道:“韩将军、诸位大人,小弟谢过。”
见他出去后,韩姓将军叹了一口气,两道剑眉皱成一团,道:“平时这小子挺聪明,怎么闹出这么个乱子。听大将军说,连圣上都亲自过问此事,吉凶祸福还不知道。”
“将军……!江适那小子真的要毁在刘家手上?”一边的将领问瞪大着眼睛,关心地问道。
闻言,韩将军先笑着摇摇头,后又担心地道:“这次由大将军做主应该没什么事情,恐怕会受些惩处,但以后若有把柄落在刘家的手上就难说了!”
此时传令兵已经带着江适来到门口,大声道:“属下已将江适将军请到!”
“让那小子进来,你们全部退下!”程翼冷声道。
片刻之后,云轩与钱圭左右搀扶着世宗,与陆安、李颐一同从内屋屏风中转出,江适连忙上前叩拜道:“末将江适见过吾皇万岁!”
世宗笑着扶起,打量一番,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做得很好!坐下说话!”江适听到这么夸奖自己,面容上显出丝丝红晕,连连谦逊不已。
世宗居中坐好后,江适把明珠、银票、地契、一张安平城的房契躬身呈送,道:“末将不辱使命,请圣上御览!”
闻言,陆安抚摸着胡须,笑问道:“江适,若是同僚让你请客,观赏你祖传的明珠,当如何是好啊?”
“这……!”看着他为难的样子,世宗有些不忍,用眼神示意钱圭宣旨。
“内督府副将江适接旨!”
当下,江适连忙跪道:“末将接旨!”钱圭慢慢地将旨意念完,江适连忙推辞,道:“陛下,这赏赐也太重了,让臣惶恐万分,还请您收回成命!”原来世宗不仅仅将明珠赏赐,连同多的一百万两银子和刘家在京城的房契也一同给了他,并明确告知封其为虎贲都尉,领四品伯爵。
世宗笑问道:“若不将明珠、房契、银两赐汝,汝将如何面对众多亲朋好友。若是你还是住在原先狭小的宅院中。岂不是,朕陷害你这忠心耿耿的臣子吗?”
“末将……!”江适闻此与先前世宗所言大不相同,一时说不出话来。本是封自己虎贲都尉和爵位与二十万两银子,将用自己做为典范,立下在职官员不得用多于自己俸禄一层的钱财参与赌博,自己暗中将刘家所得交还给圣上,为何突然多了许多。
看着他一脸纳闷的神情,世宗笑道:“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要受苦了。”
“末将谢过圣上恩典!”
闻此,世宗大笑道:“江适啊!江适,你这次是谢错朕了!乃是皇儿今夜入宫,知道此事,特意为你奏请。既然你能赢得比计算之外还多,朕当然也不能吝啬,所以也就准了!”
“末将谢殿下!”
云轩笑呵呵地说道:“将军为国担污名,这些赏赐乃是出自父皇,孤算得了什么!”
这时李颐从怀中掏出生肌膏,放在他的手上,语重心长地道:“小子!从明日殿堂起,你就要受苦了,招人白眼,惹人嘲笑,今天圣上、殿下和我们特地前来看你,要撑住,明白吗?”
深知自己肩上担负着不是一般的责任,江适坚毅地说道:“请圣上、殿下和诸位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会做好!”
翌日,紫宸殿。
刘渊果然在世宗面前大肆哭诉,搬弄是非地将事情又说了一次,让世宗为其坐主。
世宗冷哼一声,问道:“何钦,刘渊所言可虚?”
闻言,何钦出班躬身道:“江适将军却是带兵围住赌坊,但绝非是刻意而为,只因那赌坊未成将江适所得悉数赔付,军士们听说自发而去。还请圣上明鉴!其余皆与刘大人所说相差无几。”言罢,并将自己昨日记录呈献给世宗观看。
钱圭接过折子,递给世宗观过目,世宗慢慢地展开奏折,观看完毕,淡淡地道:“传江适觐见!”
片刻之后,身着戎装的江适上前叩见世宗。只听世宗道:“钱圭将折子给他自己看看,是否属实!”
江适迅速地看完,上前躬身道:“启禀圣上,属实!”
“张芝,张爱卿。汝掌管刑部,该如何处置?”
当下,张芝出列,躬身道:“擅自带兵搔扰百姓,论罪当斩监侯!”
“圣上三思!江将军并非有意为之,末将等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时,程翼虽然知情也被不知情的张芝吓了一跳,连忙带着一些武将出列为其求情道。
世宗笑道:“德彝,你先起来,听张芝说完!”
张芝道:“此事虽情有可原,又非刻意为之。臣依律当连降三级,杖责八十!”
“江适,汝可听见?”世宗道。
“末将愿领责罚!”
“好男儿当敢作敢当!好!传旨将江适杖责八十,降为皇城城门守卫统领!”当下,江适就被殿前侍卫押下行刑。
此刻,邵濡躬身道:“圣上,臣有一本启奏!”
“准!”
“臣请圣上,赌博之风不可长,若是为臣子者个个都贪念钱财,必会榨取兵士黎民之利,长此以往必成大患!”邵濡敏锐地发现其中的问题道。
世宗大笑道:“爱卿所言即是,朕也有此意!”便将各级官员只能用一层的俸禄参与其中说给他听。道:“你以为如何?”
“臣以为还是不妥,当以绝之方为上策!”邵濡耿直地说道。一些个文臣纷纷出班,附和他的意思。
陆安道:“邵濡,你错矣!百姓若都墨守其成,无一丝冒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