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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才用一种奇怪的声调说:“仇烈。”面容也越发的冷冽。“好,你的房间在403,两个人住一间,快去吧。”仇烈起身跟在了人群后面。
仇烈走进403室,里面已经有了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铺床,仇烈没出声,静静绕开他,径自走向另一张床。而那个男孩转头看见他,便凑上来笑着说:“你是新来的吧,我和你一个寝室哦,你是叫仇烈吧。”只有空气回答,他不死心的又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你父母呢?”还是另人难堪的沉默,不过难堪的一直也只有一方而已,因为被追问的当事人正一脸冷漠的检查着配给自己的衣服被子,而对于一些不相干的“东西”,似乎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男孩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哎,你是哑巴还是聋子啊,还是你弱智听不懂人话啊?”可就连这句话也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男孩气得扭头就走:“神经病,不知好歹!”而仇烈也站起身,跟在他的后面,准备去饭厅吃饭。
饭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空位子也没有多少了,仇烈扫了一圈,便向一张还有一些空位子的桌子走去,刚刚在403里的那个男孩也在,他一看见仇烈过来便立即拉住一个路过的男孩:“林寒,快坐这,不要让那个叫仇烈的坐我旁边。”
被他强拉下来的林寒抬眼望见了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仇烈,他是什么时候坐在自己旁边的?林寒略略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他:一头微长的黑发,映衬着苍白的肤色,细致的五官,修长的身材,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样。但仔细看看,却没那么简单,他有一双灰色的眼睛,一眼望上去清澈而温和,但实际上却总是闪冷酷且机警的光。早休时匆匆的一睹,虽有几分莫明的震动却未深究,但这次——“仇烈吗?我想我记住了!”林寒低下头,再次抬起时已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怎么了?你们一个寝室的可别闹矛盾啊!”“谁和他闹矛盾了啊,他神经病,死气沉沉的。我真倒霉,和他住一间。”“那这样吧,前几天和我一个寝室的阿封搬到407去了,正好我房间就空了张床,要不,他搬我那去?”“好啊,我巴不得呢,多谢啦。”林寒又笑了:“不用。”他转过头,对身边的仇烈说:“你没意见吧,那就——”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仇烈的面前已经堆了好几个盘子,他的吃相是优雅的,但速度也是惊人的,在一边的男孩起身恼火的说:“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和这种人在一起一年,我想我就得疯了。”林寒还是温和的笑着,望着男孩背影,像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声道:“那也要你能在这里住得了一年啊,千万别这么有自信哦!”刚刚吃完第五盘,暂时恢复“神志”的仇烈正在抹去脸上饭粒的手因这句话而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抬头像说话的人望去,而被望之人的目光仍驻留在远去的背影上,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浅笑,眼眸中的绿也更如寒冰般透明刺目,脱下了天使面具的他,似乎更接近自己,而这时林寒突然转过头来,绽开笑容:“我叫林寒。即将成为你的新室友。”
“?”仇烈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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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吃过晚饭,在还完全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仇烈就被林寒连人带被子生拉硬拽进了404,林寒笑眯眯的对仇烈伸出手:“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室友啦,我叫你烈,这样比较亲切一点对吧。当然拉,你也要叫我寒才对,很好听吧。做为室友,我们应当相亲相爱,相互扶持,相互依靠,404虽小,但我们的情谊深厚,让我们共同奋斗,创造自己美好辉煌的未来!……(为免有混字数之嫌,以下省去5000字,若有对被省去内容极感兴趣者,请参考历次人大闭幕词)”看着林寒神采飞扬,手舞足蹈,仇烈有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并且开始深深敬佩起那个叫阿封的人,竟然可以和这种人在一起住1个月才决定搬走。无奈的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以最快的速度铺床,再用被子捂住耳朵,放林寒一个人自生自灭。这一招果然够灵,林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欢迎辞”不太受欢迎,很快便住了口。仇烈这才松了口气,放下了被子,准备休息。
“烈——”仇烈刚刚放松的肌肉迅速收紧,虽然盖着被子,但还是止不住的一股寒气冲上头顶。“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了,你也觉得我刚刚说的那些是废话吧?”仇烈猛烈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呢,那些客套话有什么好说的啊,虽然我们才认识不到1天,但我有一种我们一见如故的感觉,是吧,所以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你说我们404的弄个什么当室歌好呢?每个人进寝室是不是还要个口令之类的呢?室友之间是不是也应该有个暗号啊?还有——,恩,这些的确都很值得讨论一番啊,来来来,烈,你也别睡了,咱们来好好研究研究!”“——”某人欲哭无泪中。
第二章 相交
有一次,烈帮了我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忙。虽说是小忙,不过我这个人的座右铭从来就是: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因此我满足了他做我兄弟的心愿,用我的名号来保护他。我清楚的记得,他听到这个好消息,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摘自《林寒回忆录》第一卷第五十三面十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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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仇烈从未放松过对周围的警惕,每天下午的黄昏,他都会借散步之名四处查看情况。而现在,他也正走在离宿舍很远的一条小路边,一边观察四周环境,一边分析这几天来的结果:“这个叫做‘圣心孤儿院’的地方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很像一家慈善机构,但若是仔细的推敲一些细节,就会发现这里实际上是处处透着诡异:自己才来这十几天,就有好几个小孩离开,名曰被领养,但为何从未见过有人来亲自挑选小孩的呢?而且,离开的时间也永远是凌晨或深夜。再说,自己刚刚醒来却装睡时所听见的那番对话也不像是出自一个孤儿院工作人员的口中。好在任何事情都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不,除了——,仇烈不由又想起了那个唯一能让他撕破冷漠面具并有杀人欲望的声音“烈——”唉,虽然只是心里想想,背后还是不由一阵冷风过境。
是的,除了那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原本仇烈以为自己在这么呱噪的环境中待不了一天就会崩溃掉,没想到一转眼就是十几天,虽然自己的耳朵日日夜夜的遭受着噪音的荼毒,却竟然还没有忍无可忍到真想和噪音的来源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这真叫他不得不惊叹造物主赋予自己的无限潜力啊。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点,真正恐怖的是,他发现现在自己是越来越能忍受或者可以说是习惯那家伙有时会很无厘头的脱线个性了,习惯?天啊,这真是太吓人了。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仇烈甩甩头,向右边的一条小溪走去,却意外的在溪边看到了那个把自己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
林寒站在溪边,小心翼翼的伸脚探了探水的深浅,然后紧闭双眼,一脸英勇就义状的向水里走去,但当水刚刚接近膝盖时,他便慌张的睁开眼睛,惶恐的连爬带滚上了岸,苍白的脸色久久未曾恢复红润。他黯然的望着明显不及自己腰深的溪水,神情是仇烈从未见过的悲哀和沮丧:“还是不行吗?”
仇烈静静的离开,一路上,林寒天使般的笑容于方才罕见的悲伤不停在他脑中交织,其中还穿插着几分疑惑:“他为何会在那个地方?他刚刚的惶恐,会是因为怕水吗?”在那件事发生后,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心,“林寒,你到底曾经有过怎样的经历呢?”但让仇烈没想到的是,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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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天后的一节体育课上,教员安排的是游泳训练,这是他早就宣布过的,仇烈下意识的向身边的林寒望了一眼,果然,林寒的脸色微微白了一白,身体也似乎有些许僵硬,虽还在努力维持脸上的招牌笑容,但在不觉中却已失去了神采。仇烈心里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自己会有想帮他避免出丑的想法,毕竟树大招风,林寒在成为众人焦点的同时,嫉妒是不可避免的。
果然,仇烈刚有这种想法,就已经有人在实施行动了。趁着教练离开的工夫,两个似乎一向就看林寒不爽的胖子便朝他走了过来:“哎,林寒,我们从来没见过你下水呢,不如今天你就表演给我们看看嘛!”林寒很少见的失了态:“我,呃——我今天不舒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