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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在考场走廊对他紧跟不舍的身影。嘴里的答案却说得更加流利:“我确定。最近正是期末考时期,没人有时间注意其他的人。”
    “恩,那就好。”塔矢仲的脸色虽然有几分缓和,但咄咄的语气却没有改变:“你在那里的身份要隐藏好。在自己不会被暴露的情况下,对那边倾向我们的人多留意。”
    “是。”男子顺从的表态,随即又像是随意般的问了句:“那需要我顺便和其中几个人接触吗?”
    塔矢仲眼神变得愈发锐利,他死盯着下边的男子,似乎想刺穿他。而被他那样盯着的人,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神色平淡。
    看得出来,塔矢仲在犹豫。终于,他重新开口,声音冷淡:“不用了,接触和发展的事我会派其他人负责,你暂时不用管。好了,你退下吧。”
    男子点头转身,右手顺势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略去眸中隐隐闪过的失望,迅速走出了内厅,离开了塔矢宅。
    一边开着车,男子一边微笑着从头顶的反光镜内观察自己身后的黑色轿车。这辆车的跟踪手法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虽然自己一路也曾放过一点水,但在这样的车流高峰期,加上自己又故意拐来拐去,它竟然能始终和自己的车保持着两个车身的距离,实在不简单。不愧是塔矢仲自己手下的人。
    男子在一栋高大的别墅前停下了车,他没有回头,只是下车,锁车,再走进别墅。这里便是他的家。男子躲在半掩的窗帘布后,为跟踪者没有立即离去而满意:太早结束的游戏从来就不会是好游戏啊。希望你会喜欢我家花园的风景。
    打开音响和电视的定时系统,男子又换了套衣服。他转身走进书房,掏出一张磁卡似的东西在门背后一晃,他身后的一堵墙无声的开了,露出里面的电梯。男子谨慎的看了看里面,这才走进去,按下里面唯一的一个按纽:A1。门在他面前合上,而定时的贝多芬田园交响乐也随即从音箱中缓缓流淌出来,没有人知道,其实房子里空无一人。
    当电梯的门再次打开时,男子已经身处别墅的地下室。他掏出车钥匙,随手轻巧的抛起又接住,任它们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
    当车库门再次缓缓开启时,一辆朴素得完全引不起人们观察欲的灰色大众从里面平稳的驶出,无论是车的外型还是车本身的速度,都完完全全的昭示着这辆车的主人是一位稳健而富足的平凡中产阶级。因此它刚刚上街,便被高峰时期的车流给埋没得没有一丝痕迹。
    一番兜兜转转后,车终于停在了一间四星级酒店的大门前:一个很符合中产阶级身份的地方。泊车小弟带着殷勤的笑脸凑上来。车内的男子潇洒的跳下车,竟然是他!脸上还带着些许顽皮的满足笑意:恐怕等自己转了一圈再回来,那些人还会在家门口守着吧。
    男子熟客一般的径自走到大厅的服务台,没等美丽的服务小姐开口询问,便直接说出自己的目标:“我是808的客人。”
    服务小姐职业化的朝他微笑:“您好,这是您的钥匙,请收好。再见。”
    男子客气的扶着眼镜点了点头:“再见。”便拿起钥匙,转身朝电梯走去。
    在808安静的坐了一会儿,喝杯朗姆酒,再顺手翻看着近期的杂志,男子轻松得如渡假一般。终于等到了门外轻轻的敲门声。
    门把转动,门口出现的是一位男子。他表情淡定而温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份人生历练后所独有的坚毅,和他看上去四十居中的外貌不太相符。却又奇异的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魄,让人心折。但最让人难忘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神秘而冷漠的冰绿色眼眸。
    “展裔,你来得很早嘛。有什么麻烦?”中年男子边问边向另一人走过去。
    “也不算是麻烦,只是发现猎物没自己想得那么容易上钩罢了。”回答者说着给中年男子倒了杯酒,“这酒还不错。试试看。”
    男子浅尝一口:“果然不错。改天叫老王他们带几瓶回去。”随即话锋一转,“怎么回事?前一段时间的事让他开始怀疑你了?”
    韩展裔含笑摇手:“那倒没有,凭那个家伙的才智,顶多也就只能保持现在人人有嫌疑,人人不确定的状态了。”
    “那是怎么回事?”
    “看样子他暂时不打算再提拔任何人,我进不了决策核心。照这样下去,到学校招人的事恐怕轮不到我管,咱们的人没法从我手上混进去。”
    中年男子知道他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说你的想法吧。”
    韩展裔坦率的笑了笑:“最近内部有什么要解决的人吗?”
    对面的聆听者了然的挑眉:“这一点我来解决吧,不用你操心了。”
    “那我乐得自在。”笑着推起鼻梁上的眼镜,“先走了。”便开门走了出去,只是嘴角边的笑意却久久不散。
    日子一天天过去,完全没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而韩展裔也只是在静静等待。终于有了动静,这一下差点打破了塔矢家有条不紊的运作——塔矢家近年来加大了在军火上的需求,而继不久前供应方猝死,又出现市面上断货的局面。查证的结果更是令塔矢仲大惊失色:谣传塔矢家近期将有较大动作,使得各大小势力纷纷添兵买马以求自保。
    ※※※
    “啪——”塔矢仲一掌重重的拍在所坐的红楠木椅精雕细琢的扶手上,不过力道显是十分收敛,否则这张陪伴塔矢家近百年的古物即使不致支离破碎,也不可能完好无损。
    依旧回荡在室内的余音,显示了主人心中强烈的愤恨。“究竟是谁做的?谁要这么做?”塔矢仲发话了,其中隐藏的问题是,谁是获利者,或者说,对谁更有害?
    房内除了塔矢仲或坐或站的只有不到十人,这次谈话的参与者基本是元老外的全部核心成员,而韩展裔,堪堪有资格进来。不过要说首先发言,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坐着,俨然有对峙之势的陆一鸣与戴德岩,——前者刚过不惑之年,办事沉稳;后者三十出头,行事以狠辣著称,——他们两个才算最有资格,而自己,站在这里像是凑数,或是——进一步的试探?想到这一节,韩展裔不禁心头一紧。
    “会不会是轩辕家的那个丫头?听说小丫头耍起手段来不比当年以狡诈著称的她爷爷差多少。”戴德岩首先开口。
    未待塔矢仲做出评论,陆一鸣先出了声:“我看未必。自从一年前丫头取代了她爹,轩辕转型得厉害,虽然不知是不是只在表面上蓄意漂白,但至少还没发现多少暗地里的动作。”
    “一鸣以为呢?”见他反驳戴德岩,塔矢仲明白他八成也有了结论。
    “我想这会否是凌家的阴谋?”一语既出,全场皆震。
    “凌玄?!我们正在合作中啊!”戴德岩脱口而出。
    “建立在纯粹利益上的合作,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陆一鸣纠正道,“但是,我想不出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们要这么做。更重要的是——”他皱了皱眉,望向塔矢仲,仿佛是要询问什么,而后者一副什么也没发觉的样子。陆一鸣似是明白了,“——这个问题很重要。”
    打什么哑谜呢,在座的不少人都皱了皱眉。
    陆一鸣,韩展裔的心中再次掠过这个名字,——很会察言观色啊。
    次日。韩展裔家中。
    ……
    “那么就是他了。让他在某个时间某个地方见面,其他的你该知道怎么办。定好了通知我。看来我要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了。”
    “知道了,义父。”
    ※※※
    夜幕降临,但在此之前眩目的霓虹灯已将城市点亮,正如唐人诗句所云:“晔如晴天散彩虹”。
    由于正是晚餐时间,又非周末,路上车辆行人均不甚多。正因如此,韩展裔才能这般在大道上飞驰。
    “韩老弟车开的不错!”坐在深蓝色跑车副驾驶座上的男子赞道。
    “陈兄见笑了,小弟不过是尚算熟悉这辆车的性能,加之平常车保养的好。何况今天是陈兄要搭小弟的顺风车,小弟怎能不卯足了劲开?”韩展裔带点调笑的口吻使得二人看上去十分熟络,但实际上,他与这位“陈兄”——陈深,并无深交。只是今日是陈深生日,陈深在星光俱乐部请客,韩展裔又恰在被邀者之列,两人在停车场偶遇,陈深这才想起自己的车送去检修了,于是改搭韩展裔的顺风车,后者自然也乐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