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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我要送你回去了。刚才我和伊斯通过电话,他已经查出了我要
的线索。”见她还是不肯动,他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单一起拥起。“我的衣服被
你撕破了。”洁衣的脑子开始运转,在想要找衣服的同时。也想起了昨夜那
一件小礼服已经被他扯坏了。
“我已经要人送了一套衣服上来。”他笑着揉揉她的头,指着放在椅子上
的一套女装。
“你好象对女装很了解喔?”她不情愿地起身换衣服,穿起来意外地合
身,据她所知菲利克斯并不是什么裁缝设计师,那他为什么对女装的尺寸如
此熟悉?“你身上的每一个尺寸我都很熟悉。”他并不上当,咧嘴邪笑,长
臂一伸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昨天冒险出现在舞会上?”他知道刚睡醒的洁
衣是最好说服的,因此把握机会将她一把圈进自己的怀中。
“就是把我自己当饵,把处于暗处的敌人钓起来,这个方法是晨星想出
来的,是最快也最有效果的方法,”“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真该好好教
训一顿。”菲利克斯下颊紧绷,心中又涌起了杀人的欲望。这是什么烂方法,
如果受了伤怎么办?“这个方法比你的方法快多了,我到现在还搞不懂你夜
夜笙歌是什么意思?玩了快半个月,一点成果也没有不是吗?”洁衣冷哼一
声,因为她对晨星坦白了两年前的事,菲利克斯也因而知道了两年前罗雅.茵
勒出现在婚礼上的事,他不确定罗雅是真的死了还是有人冒充她,才想出了
这个方法,想引出藏身在暗处的神秘人物。
因为上一回在摩纳哥的旅馆,他所闻到的淡淡香气就是罗雅惯用的香
水,那是由专家特别提炼出来的,是一种可以和身上的体味融为一体的独特
香水,罗雅生前自视甚高,连身上的香味也不愿意和别人相同,这也成了别
人辨识她的一种方法。
“总之你将自己暴露在公众场合就是不对,这样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菲利克斯将双臂放在她的腰上,要她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恨的人是我,如果我出现了。她就不会伤害你。”洁衣说出心中的恐
惧,罗雅对菲利克斯很执着。在得不到她的情况下,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事。
“她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才会想出这种折磨我们的方法。”让他以为
洁衣背叛了他,再威胁洁衣永远不能回意大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真该
死!
“菲利克斯,如果。。如果你找到她了,你打算怎么做?”明知道所有
的伊切都是罗雅一手造成的,但她总觉得罗雅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会杀了
她。”菲利克斯简单明白地回答。
“可是。。”“洁衣,我不是仁慈的人,她让我这两年来过着地狱般的生
活,她最大的罪恶就是拿我和你的家人威胁你,光为了这一点,我就不能原
谅她。”他抵着她的粉颈叹息,说明他对罗雅的不谅解。
“或许她的方法是错的,但是她爱你。”洁衣提醒他这个事实。
“因为她爱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她吗?难道因为她爱我,她就可以伤害
我最重要的人?我从小就认识罗雅,她要我只是因为得不到我,我很怀疑这
样的人懂得什么是爱,对她来说爱就是占有,就是掠夺,我知道她这种性格,
所以才始终避着她。”“你从来没有被她吸引过?”洁衣纯粹是好奇,罗雅.茵
勒,一个火焰般的美人,很少人能不对她产生迷恋的。
“在爱情上我或许和她一样顽固,她对我的执着如同我对你的执着,所
以我和罗雅两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是两条无法交会的并行线。”
菲利克斯坦言,最后在她红唇上轻轻一点,满足道:“我希望这件事能赶快
结束,我受不了和你分开的日子。”“我们该出发了。”洁衣自他怀中站起,
温柔地对他笑着。
“以后什么事都不可以瞒着我,知不知道?”菲利克斯再次提醒她,洁
衣的恐惧使他们分离了两年,他可不想再有这种经验了。
“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她故作正经地举起右
手起誓,顽皮的模样也逗笑了菲利克斯。
“我送你回去吧!”在他没确定谁是罗雅.茵勒之前,还是将洁衣安置在
晨星那里比较安全。
※※※
乘着车回到罗马已是深夜,菲利克斯不忍将熟睡的洁衣唤醒,遂一把
将她抱起,走到了门前按铃。
前来开门的是疾风,他含笑扫了两人一眼就让菲利克斯进入,后者将
洁衣安顿在楼上的房间后,就直接走向正在等候他的伊斯.梅杰士。
“我的手下在佛罗伦斯救了一个人,或许他对你有帮助。”伊斯递给他一
杯白兰地,透露出新的情报。
既然晨星想插手管这件事,他也拨空查了一下最近黑手党方面的人事
异动,调查谁在这两年内和茵勒家的人有密切接触,最后他锁定了一个叫艾
尔.荷特的人,并派人跟踪他,昨天还在废墟中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他。
“他在哪里?”菲利克斯双眼一亮,不得不佩服伊斯在意大利的势力。
“我等一会儿叫疾风带你过去。”他举起酒杯和菲利克斯轻轻敲了一下,
既然抓到了一条有利的线,再来正主儿就呼之欲出了。
“谢谢你。”对于他无条件的帮忙,菲利克斯只能道谢了。
“不客气。”伊斯口唇掀动了一下,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淡笑着开
口。
“下星期这里会办一场舞会,你的妻子是舞会的主角,到时候不要忘了
赏光。”“我已经后悔在日本救了冷晨星一命了。”菲利克斯横了他一眼道,
她就非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洁衣还活着,然后大剌剌地出现在舞池当活靶子
就是了。
伊斯的俊脸漾起一道笑痕,不以为忤地淡淡一笑,向他保证道:“非常
时刻就要用非常手段,我也想知道谁敢在我的屋檐下动我的客人。”“她就拜
托你了。”菲利克斯一张俊脸尽是无奈,揉了揉眉心,看样子他必须在下个
礼拜前将人找到了。
“放心吧!”伊斯以一贯的淡笑响应,目送他离开自己的书房。
※※※
菲利克斯和疾风开车到了医院,在疾风的带领下进入了艾尔.荷特的
病房,他的胸前裹着绷带,尚在昏迷中,不过他的心跳显示他的生命力还是
很强。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醒了。”疾风简短地交
代他的病情,跟着就离开了。
“谢谢你。”菲利克斯向他道谢,便开始专心地等待。
在等待的同时,他将伊斯印出的报告仔细看了一遍。艾尔.荷特原本
是珍妮.茵勒的私人保镳,两年前忽然加入黑手党,在组织内受到了相当的
重视,跟着他又发现艾尔和珍妮是一对恋人,而珍妮恰巧和罗雅有血缘关系,
但是这又和罗雅有什么关联呢?菲利克斯开始在屋内来回走动,她们之间一
定有什么关联。报告中说明了珍妮有先天性心脏方面的疾病,这些年在茵勒
家族中鲜少露面。两年前接受了手术后,奇迹似地疼愈,虽然同样是发生在
两年前,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珍。。妮!”床上传来了艾尔.荷特微弱
的呼唤。
菲利克斯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他有一肚子的疑问等着艾尔回答。
“艾尔!你醒了吗?”床上的人缓缓张开眼睛,菲利克斯试探性地开口。
艾尔缓慢地转头,将视线集中在菲利克斯的脸上,想看清楚他是谁。
在确定了他是谁之后,艾尔一脸嫌恶地啐了一口。
“看来你认识我。”菲利克斯嘲讽她笑了,更确定他可以解开所有的谜题。
艾尔没有回答,只是用忿忿不平的眼神注视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
他恨不得将菲利克斯撕成碎片。“很有趣,看得出你恨不得杀了我,真让我
有点受宠若惊,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何时结下的仇?我抢了你
的女人?”菲利克斯故意摆出一副浪荡子的嘴脸,想藉此套出更多的情报。
“你这种人有什么好?!一无是处的纨裤子弟!”为了他!珍妮的表姊不
惜引火自焚,而珍妮也为他丧失了本性,这种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所以我
的确抢了你的女人?是谁?你不说出个名字我怎么知道,玛丽?维吉尼亚?
还是谁?”他脸上挂着轻浮的笑。
“你根本是个恶魔,自己的妻子都尸骨末寒,就到处玩女人,早知道你
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杂种,我也不用费事找人除掉练洁衣,反正她对你也是一
个可有可无的女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