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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涵吻了我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将他自己和久久惨白的脸关在门外。
伤口很疼把,我咬的。
第十九章
姬歌很小心的替我脱下衣服,被梵小悠扯破的衣服。还好开口比较小,不然就暴光了。我趴着睡下,姬歌躺在我旁边,瞪着她的小眼睛,却只到我睁开的程度。不是我眼睛大,而是她眼睛实在太小了。
“左左,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像北京烤鸭。”
我别过头,双手枕在下颌上。
“现在我就可以放心了,你终于同安居涵和好。以后都不用为你们提心吊胆了。”
“至于吗,我以前不也好好的。”
“表面上是好好的,可谁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敢情这谁都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那我还要不要活。”
“随便你,如果你想死呢,我就准备一卷手纸。”
“干嘛?”
“哭啊。”
“喂,姬歌,你恋爱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叹气,我们之间有代沟了吧,“拜托,你再笨也笨得聪明一点好不好,是你自己一回来就兴奋得大声嚷嚷。我要听不见,除非我是死人。”
“如果笨都可以笨得聪明,那天才也不用混了。我跟你讲哦。”
姬歌开始滔滔不绝。她和白宇落的相遇,她和白宇落的浪漫。白宇落的好,白宇落的霸道,白宇落的小孩儿脾气,白宇落的傻。我听着,很认真,可最后还是睡着了。梦里是安居涵的脸,慢慢溶化在血里。
他说:左左救我。
他说:左左,左左,左左,对不起。
他说:左左,再见。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血,没了他的脸,淡了他的声音,淹了我的幸福。我痛着,难过着,却早已没有安居涵。归于平静的血泊,我是如此平静的哭着。
第二天醒来,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七手八脚地把它们搬到大厅,统一寄存。安居涵提着两大包东西走来,久久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偶尔理理他额前的发。多浓情蜜意啊,所谓的男耕女织,也不过如此吧。她挑衅的看着我,唇边是鄙夷的笑。
姬歌走上前就要甩她一巴掌,可安居涵跳出来挡住了。我看着他左边的脸开始泛红。姬歌多用力啊,五指如此明显,
他说:姬歌,你不能打她。
她说:如果我今天非打不可呢。
他说:我不准。
他不准呢,姬歌重新扬起的手被我抓住,“行了,别打了。”
久久来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巴掌。真是防不胜防啊。有那么一瞬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安居涵挡在我面前,隔离了我和久久。他手里的包歪七倒八的扔在地上。他抓住我的肩,手指快要陷进我的皮肤里了。没有温度的手,惹的我的全身也没有温度了。
他说:左左,别。
可是安居涵,我有说过我要做什么吗?你怎么突然就成懦夫了呢。
久久是那么不甘心,她一脚将我踹在地上,然后开始阴阳怪气的笑。这次,不是防不胜防了。
那一刻,安居涵放开了我。他,还是放手了。
我听见,头碰在大理石桌上发出沉闷哀号。我突然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白宇落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傻掉了,怎么不伤心,也不难过。
姬歌趁安居涵没注意,巴掌框在久久脸上。然而,安居涵还给她的,是她打久久的加倍,再加倍。响亮得让我错愕的以为世界末日到了。震得所有的人都闭不上眼。
白宇落冲到安居涵面前,怒发冲冠,“安居涵,姬歌她是你妹妹!想打架可以找我!”
我想,我是真的变笨了,这姬歌,怎么就成安居涵的妹妹了呢?
安居涵向姬歌伸出手。姬歌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许哭着,也许没有。白宇落对着安居涵那张英俊的脸一拳挥了过去,他的嘴角就那么出了血。姬歌转身拉着我离开,我看见,她的嘴角也流血了。安居涵这个杀千刀的,下手真狠,当打我呢。
白宇落在咆哮,“我让你打!你有种再动她一根指头试试!”
安居涵怎么就堕落了呢。
我和姬歌坐在考场外的石阶上。我托着下巴,看姬歌忧伤地望着天。
她说:左左,疼吗?
我想了想说:不疼。
姬歌转过头来看着我,她说:可是我疼啊,虽然我们从小就分开了,可他总是让着我,宠着我的。他怎么就打我了呢。
我揉揉肩上被安居涵抓痛的地方,是啊,他怎么就抓着我让久久踹了一脚呢。
“左左,难过就哭吧,我夜挺难过的。”
“姬歌,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已经把他当成我男朋友了。”
姬歌说:我知道,我知道。然后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就好像漏了水的水管。
我摇着她的肩,我说:姬歌,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就在姬歌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白宇落来了。他脸上有长长的指甲印,血的痕迹。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久久张牙舞爪的样子,和怪里怪气的笑。后背又开始冒冷汗。
白宇落说,那个安居涵都快被打死了,还护着袭久。
姬歌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
我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安居涵,在叫我救他。一想到他那张消失在血泊中的脸,我就开始难过。还好我没成傻子,还好我还会难过。他护着她,他让她打我,他为了她打姬歌。这一切都乱了。他昨晚明明吻了我的呀。
我跑回宾馆,站在大树后面看久久温柔的用纸巾擦拭安居涵脸上的血。他的眉心有深深的沟壑,就像一把有毒的刀,慢慢地划破我的喉咙,我快要忘记呼吸了。他的眼,有那么深的忧伤在流动。很痛吧安居涵,我也痛啊。你们和好了,你们又在一起了,你们要幸福了。而我,还是以前那个纪左左,没心没肺。
我走向大厅,因为我忽然想起,我同姬歌的画具还在大厅里。久久挽着安居涵走来,她两眼就那么死死的盯住我。擦身的一瞬间,她用她的脚绊我。然后我听见,树枝折断的声音,在布料撕裂的声音中,显得有些小了。我的衣服,就那么轰轰烈烈的撕坏了。这是左左送我的生日礼物。她那时把衣服套在我头上,然后没心没肺的说,这衣服大,够你穿几年了。当然笑得也是没心没肺。我当时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左左也是没心没肺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差点骨折的右手。这是我的生计啊。安居涵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扯下来二话没说,便将这件阿迪沿着裁缝线扯了好几个口子,又重新将它套在安居涵头上。漠然走进大厅,提着我和姬歌的画具又漠然走出来。
久久拉住我,“纪左左,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斜了她一眼,走到安居涵面前,“原来你耍我呢,真带种啊。”
久久扬起的手被安居涵抓住,“够了久久。”
“安居涵,别假惺惺了,你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
我又一次逃了,心揪得很痛,却没流下泪来。安居涵,我们还是该怎么着怎么着吧,别学别人卿卿我我,腻死人不偿命了。我们不适合,只要恨着就好。就像白毛魔女和卓一航,就那么恨着吧,深深的恨着。刻骨铭心的,如纪左左对欧子未的爱。
我脱下被撕坏的衣服,左左送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将画具扔给姬歌,又大摇大摆的开始画速写。右手隐隐作痛。
大巴车来接我们的时候,我看见子未挎着一个大包,牵着梵小悠的手从车前走过。他也许会牵着她过一辈子吧。我突然就难过了,为左左。欧子未记住的女孩是右右,那是我。他以为死去的是我,讽刺啊,我正好好的活着呢。
长途的颠簸,摇得我脑袋晕糊晕糊。姬歌推开车窗,那凉凉的风,就那么扑面而来,可脑袋还是晕糊晕糊。后面有人将车窗关上。我知道是安居涵,他在存心和我作对。
姬歌一把推开车窗,撞击声很大,“安居涵,没看见左左不舒服啊,你是不是要弄死她你才开心?!”
完了,这下全车的人都在看了,又都是一个班的同学。
“久久不能吹风。“他说得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安居涵我告诉你!你欺负我没关系,可是你至于这样对左左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让你打不够,还要被你抓着拿给别人欺负,你还是不是人?!”
“是久久的命重要,还是左左晕车重要?”
“是久久重要还是左左重要?!”
也许全车的人都在等着他回答呢。过了很久,真的很久。有人重如泰山,有人轻如鸿毛。我想我就是后者。既然是从所周知的事,又何必让别人来嘲笑,这无疑是抽自己嘴巴。
“久久。”
“安居涵你不是人!”
我合上窗户,“我又怎么敢和别人谈重要,只不过不是一只皮球。无聊了,唤你过来玩儿玩儿。嫌腻了,叫你滚你就得滚。”
“有自知之明最好,就别再缠着居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