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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涵蹲在地上冥思苦想。原来要你哄我这么困难,其实,只要你随便哄哄我,我都会很开心的。
“如果你要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你一定要嫁给我,带着你的嫁妆,带着你的住房,一起来嫁给我。”安居涵竟还跳起了舞。
虽然他的舞姿不怎么样,甚至有点惨不忍睹。可我还是好开心。我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宠坏了,却真切的幸福着。
“安居涵,你哪儿学的这么搞笑的道歉方式。太扯了吧。”
“电视剧。我们可说好了的,不许生气了。”安居涵走到我面前,其实他很帅的。
“好吧,不过你刚刚真的太傻,太可爱了。”
安居涵哟,怎么办,我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你,可那都是错的。我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矛盾,我解不开,我那么无能为力,又是那么因此而难过。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我不能像久久那样抱着你,不能像久久那样陪在你身边。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可以为你做许多事。所以我是不难过的,亦是难过的,因为我最终还是注定要失去你。就让这短暂的幸福,来帮我们记得,我们相爱着,不知疲倦的。
“再唱一遍给我听吧。”
安居涵握住我的手温柔地唱着,我快要热泪盈眶了。十指交错相扣,那么紧,那么用力,不流缝隙。却似乎还是握不牢。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他会回到久久身边。我明白,他亦明白。所以,我们这么辛苦地幸福着,带着绽放的勇气和疼痛,努力地,如飞蛾扑火。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靠在安居涵肩上,电视里,是生离死别的爱情。
“后天大年三十,你回去吧。”
“那你呢?”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也就释然了。”
“我留下来陪你。”
“还是别了,回去吧,回去和家人聚一聚。”
“你跟我一起回去,大不了住姬歌家。”
“不了,我一个人可以的。没事儿,最难过的日子我都一个人过了。”
只有一天时间了,安居涵,我们只剩一天了。
夜,安静地到来,安居涵抱着焰火跟在我身后。楼顶是更接近天堂的地方。姐,我们是不是又进了一点?
焰火在天空中努力绽放它的生命,如此动人,如此美丽,如此稍纵即逝。我们高兴得天花乱坠,像个孩子,或者,本来就是个孩子。烟花一片一片地开,一朵一朵地谢,我们一点一点地幸福。我对着天空大喊,真想整个世界都听见我的声音。那是青春最美的音符,是生命存在的见证。
安居涵说:左左,你真像个孩子,让人摸不到头脑。
月牙眼,那是神的宝贝。
我说:有什么关系呢。你又不是丈二的和尚,怎么会摸不到。
安居涵低下头,附在我耳边说:我真想一直和你这样走下去。
我哭了:安居涵,我们殉情吧。
姐,烟花很美吧,可惜没有找到你喜欢的那一种,老板说还没发货。也对啦,后天才是大年三十嘛。可是我现在就想放给你看。放心吧,我们不会真殉情的,因为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做完,比如想你啦,可是他不会想你哦,因为他不是你爱的欧子未。他是久久的安居涵,很像吧,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哟,都那么好看。
第十三章
我带着安居涵,绕到我和姐姐常去的小山坡。已没有了绿意,是一层层地衣,紧紧的裹住土地,不曾想要离去。望眼欲穿,是整个城市的荒凉,有些无奈,有些悲伤。我们也曾经历过,这生离死别,是如此心如刀绞与刻骨铭心。我一个人走过了,我体会了。于是,我又可悲地长大着,明白了同龄人不明白的东西。
左与右的轮回,只是一世又一世的纠缠,永无休止,是同根木,走了一棵,都疼。
风,是如此寒冷,夹杂着雪,越来越猛。我在风雪中狂欢,拉起安居涵的双手,随着这风的音韵旋转。安居涵顺势搂住我的腰。于是,我们在这纯洁世界中翩翩起舞。我穿着白色长裙,他穿着白色衬衣。我是他的公主,他是我的王子,我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在童话故事中。我的长发随风飘荡。雪落在我们的发梢、我们的肩。我们听见的,是华丽的舞曲。
这都是我的幻想。安居涵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我,雪染了他的眼,月牙眼,令我心醉。
这雪,淹没了一切无奈。
“喂,别转了,我头都晕了。”
我蹦到他面前,雪在我们中间飞扬、飘落、融化。他眼里,是一身雪花的我。
我踮起脚尖,在他脸上用唇轻轻一拂,“完了,我也头晕了。”
“我们告诉久久吧,她会明白的。”
“你舍得让她难过吗?我舍不得呀。”
“可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没关系,你明天就会回去。从此和纪左左便是陌生人,见面了也不用打招呼,不用惦记,不用担心。我们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轨道,过着各自的生活。”
“你愿意这样?”
“不愿意,可没办法,我们只能这样。”
“纪左左!”
“你叫再大声也没用,我不想让久久伤心。”
“我该拿你怎么办,纪左左,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总觉得自己离你好远,怕一不小心,你就不见了。”
“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文绉绉的?”
“这不是重点!”
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注定要分开。就算我不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不见了,安居涵,别伤心,别难过,只要记得和纪左左发生的一切就够了。偶尔睡不着或无聊的时候拿出来想想。也许那时,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发时间了吧。
我将安居涵带到我和姐姐的小木屋。那里有我和姐姐的宝贝,我们的桃木钢琴。钢琴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快一年没来过这儿吧,尽管这木屋就在我家花园。这琴怕是再也没人能弹出天籁了。我的琴技一向不如姐姐,可我却和她一样,深深的爱着它。
我拭去琴键上的灰,手指轻轻落下,音质还如那个时候一样,清脆的,带着悲伤。我行云流水地弹,看手指在黑白之间跳舞。如溪水般潺潺流着的曲子,是姐姐最喜欢的,是子未最喜欢的,亦是我最喜欢的。
我被这样的旋律感动,而心痛。我怀念着姐姐弹这首曲子时,子未陶醉的脸。可是他们都不在了,远去了,无怨无悔。
而我此刻是全心全意为安居涵弹奏,我希望他记住这旋律,记住纪左左,记住我们的青春。就算未来我们再次相遇,还可以记得有这样一次新年属于我们。我在静静地弹琴,他在静静地听者。这一刻,定格永远。
曲终,我抬头看着安居涵,他一脸有忧伤。我终还是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本来是想对他微笑的,可是我又一次精神分裂了。我合上琴盖,拉起安居涵的手。我哪儿也不想去了,只要和他安静的度过今天。我们窝在沙发上,听墙上的钟响。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相对漫长。于是我拨了电视线。
“你喜欢吃什么?”
“食物。你最想去哪里?”
“这里。”
傍晚八点,停电了。冬季,夜长昼短。此时的天已经漆黑一片。我将头埋进安居涵的颈窝。没事的,有安居涵在,我不怕。紧握安居涵衣袖的手,有汗渗出。快来电吧。暖暖的液体流进安居涵的颈窝。
安居涵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哼起我白天弹的曲子,是低转磁性的声音。我慢慢静下来,在惊异之余也感动着。安居涵会保护我的,他就在我身边,温暖的,是他的体温。
只是,他是音乐天才么,还是很用心且真诚的听我弹奏?
我畏在他怀里就要睡去,蒙胧中,他轻声说。
他说:你由我来保护。
他说:真想就这样抱着你老去。
他说:左左,我爱你。
好吧安居涵,我们殉情吧。
我们以这样的姿势睡着。醒来,已是早上。我的脖子是一阵无法抗拒的疼痛。这感觉就像落了枕。
安居涵揉着自己的手臂,“完了,我残废了。纪左左你得养我一辈子。”
“那行啊,以后就是残疾人之家。”我揉着脖子,冲他坏笑。
“我们就结婚吧。”
“行啊,不过你现在必须回去了。如果司机开飞车,你还赶得上回家吃午饭。”我拧了毛巾扔给他,“我就不送你了,这样个子会吓死人的。”
安居涵胡乱抹了抹脸,又将毛巾扔给我,“喂纪左左,你就这么没良心,也不给我早饭吃。”
“我良心不是被你吃了吗,哪里还会有。”我将毛巾放回原位,“去车站吃吧,那儿小姐漂亮,做饭也很好吃。”
我推了安居涵出门。防盗门关上的声音,震得我流下泪来。我听见安居涵隔着门对我说:左左,别忘了本少爷爱你。于是我哭得天花乱坠。其实,我的歪脖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怕送他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