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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去,全是套话,是不是时间长了中毒太深了?”
唐逸飞冲着自己的兄弟歪歪嘴角,把脸转向了何小琳:“小琳,今晚给大军煮两包方便面,奖励奖励他,这时候他脑子怎么好使了呢。?”
病房中的几个人因兄弟两人的玩笑而挑起了情绪,发自肺腑的笑声在耳边轻荡着。
次日清晨,吴晓雯为唐逸飞燃上饭后的一支烟,坐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几经犹豫后,鼓足勇气开了口:“老公,告诉你件事,不知什么原因,朴雪辞职走了,连电话招呼我一声也没有,你知道原因吗?”
唐逸飞的心被揪了起来,脸色稍微变白,用力咬了咬牙,低声说道:“晓雯,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在怀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现在告诉你,我和朴雪曾在一块住过两个晚上。就是这个原因。”
看着吴晓雯泪水又涌了上来,目光中透出哀伤,唐逸飞咬牙又开了口:“至于咱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慎重考虑,由你来做决定。”
吴晓雯任泪水流淌,并不松开紧咬的下唇,她的心在绞痛着:“你这该死的唐逸飞,在我面前装纯洁,那么善良的女孩,你倒能狠下心来玩弄她,你的心怎么能如此冷酷,我又该怎么做?”
良久,吴晓雯拭去脸上的泪水,声音平静地说:“逸飞,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考虑。”
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吴晓雯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告诉何小琳与张雨军,公司中的一个高级职员突然辞职,很多事情急需自己出面处理,最近一段时间恐怕抽不出时间来照看唐逸飞,让他们多费点心,便经直下楼而去。
坐上了驾驶座,吴晓雯俯在方向盘上沉了沉气,调整好情绪,补好淡妆后,直接去了公司。
晚上回家后,小保姆转告了唐逸飞父母的话,说何小琳怕她的工作过于分心,把老人接到了自己家中。
何小琳的举措,倒也合了吴晓雯的心意,否则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唐逸飞父母,又怎么能尽情散发心中的苦闷。一连两天,除了晚上回家外她把其余时间全泡在了工作上,极力地避免想起唐逸飞。
唐逸飞的爸妈隐约觉得事有蹊跷,却从何小琳与张雨军的口中掏不出东西。唐逸飞母亲追问儿子,同样是吴晓雯需处理公司的工作一时分不开心。
两天来,唐逸飞表面的神情极其平静,一日三餐更是出奇的正常,他的心中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命运赐于他的苦难已太多。在他的心目中,爱情的基础首先是平等的,是双方的心理平等,没有赐予和施舍,没有仰视和感恩,不论双方的地位、金钱、权势相差多少。牵强的爱情,他不想去追求,一切听命于自然。
灰飞丧气时,他的脸上又有了笑意,扪心自问,凭什么要相信患难与共的爱情会落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为她们做过什么?在命运造就的瘸子身上,生活中又有什么事可以期待呢?
第三天上午,唐逸飞对陪坐在身边的张雨军说出了心中的打算,让他回平都市联系一家骨科医院。
张雨军心中对吴晓雯的忿恨早已异常炽烈,这个给自己兄弟带来终生残疾的罪魁祸首,此时竟然不管不问了,如果不是碍于唐逸飞,他恨不得去杀了自己心目中的该死女人。
对唐逸飞的决定他是万分高兴,但却不敢乱来,提出让唐逸飞先说服老父老母,否则他没有胆量去做。
等到母亲陪坐在自己身侧时,看着容颜花老的母亲,唐逸飞害怕又要惹母亲为自己伤心流泪,迟迟不敢开口说出萌生心头的想法。
还是母亲先开了口,问题仍然是以昨天开始便挂在嘴边的话题:“飞,你跟妈说,你和那个闺女到底有什么事?”
“妈,你别问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明白。”
“你这孩子,妈知道你的犟脾气,找人家闺女好好说说,不就没事了。”
唐逸飞满腹的郁闷酸楚,可是无法跟老母亲诉说,泪水又在眼眶中转动,声音含着辛酸:“妈,你别说了,我想家了,我想回家,咱们回家吧?妈,我真的很累。”
唐逸飞母亲又跟随着儿子凄然泪下,口中安抚道:“儿哦,心里有委屈就说出来,别憋坏了,要不妈去找那闺女?”
“妈,这事你别管了,你这样我心里更难受。”
“好,妈不管了,听你的,咱回家。”
晚上,唐逸飞母亲把儿子想回家的打算告诉了老伴,唐逸飞父亲轻叹了一口气。孩子们之间的事,作老人的本就无法掺言,何况吴晓雯又不是平常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点头应允。
何小琳得知这个消息,忙联系了吴晓雯,关掉电话,匆匆奔吴晓雯家中,刚在客厅落坐后,马上就开了口:“晓雯姐,你跟我说,你和逸飞哥到底为了什么?”
吴晓雯脸色黯然下来:“小琳,这件事很复杂,你别问了?”
“我不想问,但逸飞哥要走了?”
“逸飞要走了?他告诉你的?”吴晓雯急急追问道。
“是大婶跟大叔商量我听到的,他们不忍心逸飞哥那么难受,雨军已联系好了医院,明天就走。”
何小琳自从吴晓雯找借口离开医院后,就明白了她和唐逸飞之间肯定是为了朴雪的事,但唐逸飞的今天,何尝不是为了成全吴晓雯而造成的?心中不禁为唐逸飞的如此遭遇感到痛心和不平,口气中有了不满的意味。
吴晓雯的泪水又流了下来,这种局面是她想不到的,不想面对却又无法逃避:“小琳,逸飞难过我的心更痛,可他和朴雪……”
话题无法继续说下去,又改口道:“现在我不知该怎么处理,朴雪怎么办?我已经找了她几次,又找不到,我无法去面对逸飞,总想先拖段时间,多给朴雪一些时间,免得日后逸飞后悔。”
“逸飞哥说过他爱的是朴雪吗?”
“没有,可朴雪是为了我,我不能就这样和逸飞处在一起。”
“晓雯姐,打扰你了,我走了。”
爬在方向盘上,何小琳不再压抑自己,任泪水恣意流淌,内心不住地谴责自己,后悔不该自作聪明,事到现在不只是为他留下了终身的伤残,还葬送了他美好的爱情。
她的心中不由得为唐逸飞暗暗祈祷,希望命运能青睐于唐逸飞,幸运之神可以赐于他力量,让他坚强,有勇气承受这多舛的人生。
送走了何小琳,吴晓雯在客厅的沙发上无力地倚躺着,大脑苦苦思索,该如何处理这令人头痛又心痛的问题,现在她已经背上了嫌弃残废的唐逸飞的嫌疑。
她质问自己,如果朴雪现在出现,自己能否真正舍得放弃唐逸飞,现在继续不予理睬,放任他的离去,一个月后就算自己再送上门,唐逸飞还肯接受吗?
肯定不会,自负的唐逸飞绝不会容忍和原谅别人的轻视,既然舍不得放弃他,就只能去求他留下来了,以后的事情只能见机行事了。
陪同唐逸飞闷头吸烟的张雨军见吴晓雯进了病房,起身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抬腿走了出去。
唐逸飞面色平静,轻声招呼到:“来了,请坐。”
又听到了刺耳的声音,吴晓雯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在他的身侧坐了下来,柔声开了口:“逸飞,不要感情用事,你相信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吗?”
唐逸飞脸上露出了不屑地笑容:“相信你?相信你代表着相信爱情对吗?你相信爱情都得到了什么?朴雪相信爱情又得到了什么?我相信它,那漫漫的十五年,它在哪里?这短短的几个月,它又为我带来了什么?你告诉我爱情对于我又是什么?”
吴晓雯的泪水顺颊而流,松开了咬紧的下唇:“逸飞,不要这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消消气,好吗?”
“晓雯,欠你的情唐逸飞会偿还的,我唐逸飞垮不了,总有一天,残废的唐逸飞会重新站起来的,你走吧,好好保重自己。”
唐逸飞的语气比表情还冷,吴晓雯满腹的委屈不敢发泄,伏在唐逸飞的胸膛上抽泣着,心中又骂了起来:“你这该死的唐逸飞,要不是你的一味躲闪怎么会有今天,明明是自己的错,反倒象别人欠了你的,蛮不讲理,你心里难受,我比你更心痛百倍。”
片刻之后,吴晓雯抬起了头,柔声请求道:“逸飞,你现在还不适合随便挪动,不要走了,好吗?”
“晓雯,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爸妈已这般年纪,还要来回折腾照顾我,万一有什么闪失,我无法跟兄弟姊妹交待,回家之后,兄弟姊妹照料我也比较方便。”
扫了一眼吴晓雯,唐逸飞又开了口:“晓雯,如今这世道,人心险恶,以后一个人学会保护自己,钱对女人来说不重要,更不是好事,以后自己小心了。”
看着泪水涟涟、声音酸楚的吴晓雯,唐逸飞牵了牵嘴角:“晓雯,理智些,心中有了阴影,你以后的生活中也不会有幸福,唐逸飞也不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