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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在省城读经济学院的何小琳,利用假期来云台市打工。与张雨军认识后,两人的感情像急火烧锅炉一样迅速升温,很快就融化成一体。开学后,虽然相隔三百里,可是每周都要有一次巫山相会。一次,在两人甜蜜得要死要活时,张雨军又抱怨离多聚少、不能时刻在一起,何小琳不好意思说出“小别胜新婚”的话,就背诵秦少游的《鹊桥仙&;#8226;七夕》给他听,知道他听不懂,就逐句解释。张雨军听何小琳解释了“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后,刻薄地直骂秦少游吹NB,说人间的已经这么美妙的不能再美妙了,天上还能怎么干?要不就是秦少游自己性无能,老婆性冷淡。
前几天,何小琳完成了大学学业,处理完一些个人的琐事后,就来到了云台市,帮助张雨军管理娱乐城。张雨军一直把她看作女诸葛,对她言听计从。
何小琳知道,今天张雨军很郑重地拉她来客厅,分明是有事要和她商量。因为平常,他的爱好全在床上。她猜测张雨军可能是想商议如何和吴晓雯摊牌,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开化。
何小琳那张具有古典美的娇容上,洋溢着兴奋和幸福之色:“雨军,你拉我来客厅,到底为啥大事?”
张雨军脸上有一丝意外,长松一口气:“你知道有大事找你商议?好,好,真的是大事,快给我想个办法,这阵子真愁死我了,今天我们别的什么事也不管,你给我解决这一件事就行。”
“我兄弟逸飞,以前跟你说过,出来快两个月了,我想给他找点事干,我不想让他再去冒风险了。遭了这十几年的罪,也该过几天安稳日子了。”
听到张雨军所说的大事和自己的猜测无关,何小琳很失望,漫不经心的应道:“我以为多大的事,这事咋还用我操心呢?”
知道何小琳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张雨军又不厌其烦地说开了,说唐逸飞的野心太大,心中从没有过往好路上走的念头,那可是他今生今世的兄弟,如果没有唐逸飞,可能就没有今天的他,这绝不是夸大的话,他在里边的最困难时期,就是唐逸飞支撑住他的精神,话题的最后,张雨军又重申,必须给唐逸飞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借着时间的推移,来消磨掉他异想天开的想法。
“你的口才不错,咋不用在唐逸飞身上?”
“你以为我不想?你哪里知道他的脾气。要打消他的主意,比给没有怀孕的女孩打胎容易不了多少。别说我,你都不是个儿。”
“别把他跟我摆在一起。”何小琳脸有不屑,出口应道。
“你怎么了,吃错药了?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谁?”
“看你,发那么大火,至于吗?”
“以后对我兄弟客气点。”
“好,我知道了。以后啊,我可以不尊敬你,但绝对不可以不尊敬你兄弟。是这样吧?”
看到何小琳以柔克刚的本事,张雨军开心地笑了:“我的小琳就是不一样,那死夜叉就知道和我硬碰硬,哼,碰得过老子吗?真TMD傻毕。”
“你怎么回事?就知道骂人。再骂人不理你了。”
“你可以不理我。但是,你没有权利不让我理你。要我不骂人,难啊。”
“我想起了一句话,好象是说你的。” 何小琳笑眯眯的看着张雨军说。
“我也知道,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吗?”
何小琳很开心的笑了,说:“我不知道还有这么经典的,我想起的话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哎,雨军,你说如果那狗有肉吃,还会不会吃那个?”
“你脑子进水了?你有肉吃还会去吃屎?SB,我为什么要给我兄弟找个好工作?还不就是想让他有肉吃┉┉,别胡诌八扯了,快想办法。”
张雨军少有的认真劲儿感染了何小琳,他觉得自己应该帮他们弟兄想想办法。避免唐逸飞重走老路,不仅是挽救一个人,也是给社会做了一件大好事。“给我时间想一想。你先说说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也好对症下药啊。”
“从哪说?”张雨军吐出一口烟,思索了半天又开了口:“先说他和我闲聊过的这几年发生的大案要案吧。常德张君轰动多大?在他眼中不值一哂。他说张君只是莽夫一个,作案时间常达五六年,总共才弄了多少案值?不超过五六百万。除了杀人不会干别的,这等废物早就该死了,杀人害命的一定会遭天谴。”
“有道理。”
“这才到哪里?”张雨军甩出了常挂嘴边的口头语:“更大的还在后头,陈以民干的番禺大劫案,就是南方抢运钞车那回事,逸飞也只不过说还可以吧,魄力有、脑子稍差点、退路没有策划好,死了也不可惜。还有那一次震惊全国的开封文物盗窃案,他对刘农军的评价还挺高的,说那是大陆犯罪团伙中有头脑的决策人,失败在对自己的弟兄没有树立铁的威信,令出不行,令禁不止,导致功亏一篑,是死的冤枉的一个,令人叹息。还有那个张子强,挺让他佩服的,评介他才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真正的人中龙,就算再下去一百年,也是犯罪者的祖师爷,逸飞还分析说,张子强的成功是因为他在香港,占得是一国两制的优势,体制不一样才造就了他的成功,在大陆他绝对行不通,以后就连香港也不会再有这么巨大的赎金了,最后他又总结,说那才是真正的犯罪,人犯罪究竟为了什么,一个目的,就是钱,钱代表一切,不管黑道大哥,还是一部分国家公务人员,都可以听你摆布,为你办事。当然,他同样指出了张子强存在的缺点,说为他的最终伏法感到惋惜,作为社会人,兄弟义气绝不能丢,可做事要讲求谋略,不能直中取,就要曲中求,张子强太自负了,高估了自己,仅仅凭一已之力竟敢对抗整个政府,那不是让死催的活的不耐烦了又会是什么?”
“雨军,这么多年来,唐逸飞是不是在专门研究犯罪?”
“那是肯定的,”张雨军牵牵嘴角,又接着说道:“他说不管什么事情,只有敢想,才能敢干,犯罪同样是一门学问,只要能钻进去,将来就会功成名就,并且绝对是一条捷径。但也有一个前提,看个人的悟性如何,他那阵子看着我连连摇头,说我成不了什么大事。其实,他有时候说话挺贴合实际的,能一步步设想未来,多长的时间实现某一个目标,计划得很严密。原则是享受至上,不能再亏了自己,还说现在的有钱人,为福不仁的多,他发达的那一天,要多作善事,利人更利已。”
“唐逸飞没说过他的最终结果会咋样?”
“他认为大不了煞费一番苦心,总比受穷要好的多。十多年的研究,也不知道他研究了多少失败的案例,几百件肯定有,他总结了反侦破成功的三大铁律,要我和胡垒记住。”
“还有三大铁律?什么内容?”
“第一条,不做杀人害命伤天理的事。只要杀了人,肯定难逃法网,人不治天治。世上光那些不害天理良心的钱就够多的了,譬如贪官的钱。第二条,策划必须周密,永远要有最坏情况下的应付方案。连最坏的状况都考虑在内,出漏子的可能性才小。第三条,执行必须得力,弟兄们必须有付出一切的思想准备,关键时候舍出生命都不眨眼。每一个环节的弟兄必须自己想方设法克服困难完成自己的任务,只有这样才能使风险最小、代价最小。”
“很精辟的概括,有这样的能力干点正事多好。”何小琳一声感叹过后,又柔声说道:“雨军,犯罪也有瘾吗?你们就一点思想负担没有?”
“它能没有?整天担心吊胆,晚上都睡不安隐,不过还是比没有钱好,没有钱想睡觉都找不着地方。”
“他把你安排在什么位置上?让你负责哪方面的事情?”
“我的事情就是提供启动资金。弟兄们的训练经费,交通费,器材费,反正需要一大笔钱。钱越多准备工作就越充分,风险就越小。”
“这就是说,如果没有钱,唐逸飞的计划就执行不下去了,对吧?所以,我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帮唐逸飞,不给他提供资金。你给他钱让他去犯罪,那才是害他呢。”
“你怎么了?你给我记住了,逸飞是我兄弟,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他要多少我给多少。他要钱我不给,我还是人吗?!你怎么说话就象跟他有仇一样,多亏他刚出来,不然我还以为他干了你呢?”
何小琳心中对张雨军开始的不满曾有一丝歉意,谁能料到他竟口不择言,禁不住大声喝道:“张雨军,你说的是人话吗?!会说就说句,不会说闭嘴。”
“不跟你计较,你帮不帮?”
“咋帮?你兄弟根本是个疯子、偏执狂。”
“你会说话!这是人话吗?你给我记住了,就这一次,以后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