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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桑葚说:“我怀疑‘老奶妈’死了,他可能是被人谋害的!”
芝兰惊惶的表情被桑葚的目光给逮了个正着。
桑葚说:“今天下午我们在一起喝过咖啡,然后他就到了你们这里。”
芝兰说:“到‘黑玫瑰’来玩的人多的是,什么‘老奶妈’‘小奶妈’?我可没兴趣!”
桑葚那眼睛让芝兰有些承受不住了,桑葚说:“不,你对他非常感兴趣,当然,主要是金钱,对不对?吃你这碗饭的,感兴趣的东西不多。还有,掌柜的也知道,这儿认识你和‘老奶妈’的人都知道,他们都看见你们一起出现过,还和你们打过招呼!”
芝兰叫道:“和尚,你他妈欠揍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奶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刚才说什么?他怎么了?”
桑葚说:“他死了!”
芝兰说:“死了好,死了好!”
桑葚说:“你说什么?”
芝兰说:“失陪了!”转身就要离去。
桑葚一把将抓住她胳膊,她被抓疼,叫了起来。
桑葚说:“想跑?别那么紧张,识相点,你最好还是向我承认了。告诉你,我可是什么都看见了!”
芝兰道:“你他妈放手!”
跳舞的人惊异地望着他们。
桑葚说:“我话还没说完,你可别急着要走!”
芝兰扬手就给了桑葚一记耳光。这清脆响亮的声音几乎使舞池里的音乐和人们都该震得颤栗起来。
桑葚松了手,芝兰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他拳头捏了又放,又捏紧,再放开。
桑葚对惊讶的人们说:“‘老奶妈’死了!”
舞厅里一阵混乱,女人们有的尖叫着,有的露出狐疑的神色,一些男人聚在一起,一边看着桑葚,一边咬着耳朵。
掌柜的几步冲了过来,对芝兰说:“他说‘老奶妈’死了,芝兰,这是怎么回事?”
芝兰从地板上爬起来。
掌柜的问桑葚:“你说‘老奶妈’死了?在哪儿?你们,刚才,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桑葚说:“‘老奶妈’确实死了,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是问问她吧。”
掌柜的将桑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老奶妈’怎么死的?对了,你是他们的什么人?你们……”
桑葚说:“我叫你去问她!”
桑葚说罢,就在最近的座位上坐了下去,点上了一支香烟。
掌柜厉声叫芝兰回房间去,他有话要说。
芝兰不肯,说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不必躲躲闪闪的。
掌柜说:“你若没干蠢事,那什么都好,也不用我为你操心。如果你真的做了不该做的事,也就是说,这个小伙子说的是准确的,你却不肯听我的,那我也帮不了你,你请便!”
芝兰说:“我没杀‘老奶妈”,你怎么听他胡说呢?“
掌柜说:“我也不希望你在我这儿出事。“
这时,张十三从巴台旁边跑了过来,抓过芝兰的手就要往外走,说:“我们走!这地方不是我们呆的,我们走!”
芝兰恼怒地说:“你放开,放开!豌豆,你吃饱了?”
张十三说:“你跟我走,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芝兰从张十三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吼道:“你给我滚!”
在张十三愣怔的时候,芝兰回头对面前的男人说:“你们都给我滚!”
芝兰重新端了一杯酒,慢慢地坐了下去,她立即陷入了沙发里。音乐再次响起,众人在音乐的诱惑下,再度起舞。芝兰冷冷地望着众人,审视着那些在灯光里闪来闪去的脸,仿佛它们都是一张张死过去的,毫无表情的枯皮。然后她抬起头来,盯着天花板上的枝型吊灯发呆。
桑葚一直用眼光将芝兰捆住,使后者根本就没有任何勇气逃跑或保持自然的神态,桑葚坚信“老奶妈”就是死于她手。
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些舞者开始退场。
张十三又出现在芝兰面前,芝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十三哀求道:“我们一起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芝兰一脸冷漠地望着别处,不理睬张十三。
张十三跪了下去:“我求你了,你不能在这儿呆了!”
芝兰一惊:“什么意思,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张十三说:“什么也别说了,你赶紧离开这里,你一定得走!”
芝兰说:“我不走,要走你走!”
张十三说:“别犟了,没时间了,不走就什么都完了!”
芝兰说:“我可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走?”
张十三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
掌柜的走上前来,见张十三那焦急的样子,便问:“豌豆,你在这儿做什么?你也不能走,你和‘老奶妈’也有干系,刚才你还到包间里去和‘老奶妈’打过架,你不能走!”
张十三说:“老子不想在这儿干了,想走就走,你现在管不着了!老子是和‘老奶妈’打架了,怎么了?可我从来就没和‘老奶妈’有过关系,更和‘老奶妈’的死没关系!”
掌柜的说:“刚才那小伙子,现在知道了,他叫和尚,他刚才只是说芝兰杀了‘老奶妈’,没说‘老奶妈’就死了,至少他没确切说明‘老奶妈’已经死了,而你凭什么要说‘老奶妈’已经死了呢?”
张十三一时语塞,但他很快接着说:“我也是听和尚说她把‘老奶妈’杀了,就以为他已经死了。”
桑葚若有所思的听着他们说话,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
芝兰冷冰冰的沉默使张十三心急若焚,汗水将他的衣服贴在了背上。
舞会结束,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去。
张十三最后喊了一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
芝兰刚要怒喝一声,就听见外面一阵警笛的声音。
几个人里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一队警察进来了,为首的那个一进门就问:“谁是桑葚?”
桑葚赶紧站起来,说我就是。
那警察说:“是你报的警?”
桑葚说;“对,是我!凶手就在这儿!”
警察迅速将他们包围,掌柜的觉得这实在有点滑稽,怎么也把他给围起来了,一个警察还警告他不该他说话的时候就不要乱说话。
桑葚带着几个警察到舞厅后面去了。
张十三心里说;“完了,这女人完了,我也完了,什么都没了。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没想到还有人看见。这个愚蠢的女人!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张十三对芝兰说:“你死定了!”看警察没干涉他说话,就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一切都完了,你死定了你!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你看看,现在……”一个警察立即命令他闭嘴。
尸体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桑葚觉得“老奶妈”的死相就和被杀后在开水里褪了毛的肥猪没什么不同,真不明白他怎么会长那么多肉。
芝兰也看见了“老奶妈”,但她极力控制住自己。
警察和桑葚,以及掌柜的在一边说着什么。掌柜的还在为刚才被训斥的事恼火,开始并不想搭理警察,但后来一想,人是在自己的房子背后被杀的,而且极有可能就是芝兰干的,他只得耐住性子同警察配合。
警察朝芝兰走来。
芝兰一动不动地坐着,开始喝着被她称为潲水的啤酒。
为首的那个警察头目说:“你叫芝兰?”
芝兰回答说:“我是叫芝兰。”
“那个小伙子,”警察头目指着桑葚说,“报警说是你杀死了他,”指着放在舞厅门外的“老奶妈”的尸体,顿了顿,又说,“你得跟我们去趟公安局!”
芝兰二目凶光地瞪着桑葚,说:“和尚,你他妈小样,小人,混帐,鸟人,你他妈怎么,居然去报警?你是什么东西?我看不起你,看不起你!你说我是杀人犯,呸,我不是!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老奶妈’,证据在哪儿?其实,我知道你和‘老奶妈’之间的事,还知道大篷车,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可我不感兴趣,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他妈的凭什么跟我过不去?”
桑葚不语。
警察代桑葚说了:“他亲自看见你将那个人,”问桑葚,“那个人叫什么来着?‘老奶妈’,哦,对,他说他亲眼看见你将‘老奶妈’推下水的!”这警察被“老奶妈”这名字和那具肥肥的尸体弄得极想笑。
张十三气咻咻地叫道:“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就等着去死吧!”
芝兰一口口水飞过去:“你他妈老罗嗦做什么?烦人不?”
张十三脸上立即通红。
警察说:“你不能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