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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坠儿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掀开帷幔,走近了玉灵儿,柔声说,“姐姐,你我从见面,就一直针锋相对的。我也想了,都是坠儿的不对。从回来,坠儿就一直在想你在树林里给坠儿说的话儿。坠儿也想,你我姐妹小的时候,多好啊。”
玉灵儿咯咯笑道,“妹妹这时候想起小时候了?”
玉坠儿说,“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洗澡的情形吗?”
玉灵儿神色一凛,马上明白了玉坠儿的用意,“当然记得,妹妹,是想重温旧情?不过,可惜的是,这里没有澡盆。”
此时的玉坠儿已经走到了雏菊的身旁,出乎雏菊和玉灵儿预料的是,玉坠儿忽然伸右手在头上拔下了一根玉簪,只见她伸左手利落的捂住了雏菊的嘴巴,右手朝着雏菊的肩膀猛地一刺,雏菊便无声无息的软了下去。玉坠儿弯腰轻轻的让雏菊俯到桌子上,转身继续对玉灵儿说,“姐姐请放宽心,妹妹早让宫女们备下了。”
玉灵儿脸色惨白的看着玉坠儿放倒雏菊,却没有叫出声儿。听到玉坠儿的话,她转脸,仍然面带微笑,口吻平静,“妹妹的动作真是利索呀。”
“姐姐夸奖了。”玉坠儿说着,就走向了床榻之上的玉灵儿。门外的苏白听的心里愣愣的,不明白这姐妹俩个在对什么哑谜。她想要悄悄过来看看,却又听玉灵儿说道,“看起来,妹妹想和姐姐一起洗澡很久了。”
玉坠儿咯咯大笑,说,“姐姐真是冰雪聪明,怪不得,爹爹和哥哥都喜欢你呢。来,妹妹,亲自来为你宽衣。”苏白听的心里一凛,连忙站定了,一步也不敢向里挪了。
玉灵儿仍是不动,“妹妹何来如此夸奖呢?姐姐还不是已经输给妹妹了?”
玉坠儿咯咯笑的更开心了,“咱们姐妹还分什么输赢呢?”说着,她走过来,坐在了玉灵儿的床边,脸几乎贴到了玉灵儿的脸上,压低声音说,“玉灵儿,我以为你防范的真是那么严密呢,可你还是上了我的当。”
玉灵儿一动不动,她也轻声说,“坠儿,我真的不敢想,你竟然变得这么狠毒。”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错,我已经中了你的迷津散。此刻,苏白也不会冲进来,说你想干什么吧。”
玉坠儿伸手轻轻抚摸玉灵儿吹弹可破的脸蛋儿,故作可惜的说,“这么美的一张脸,只可惜,一会儿就会变成一张蜘蛛网了。我倒要看看,等你变成了一张蜘蛛网,皇帝还会不会要你;等你变成了蜘蛛网,楚文生还会不会再想你。”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玉灵儿反倒笑了。她瞥一眼玉坠儿,镇定的说,“原来,你是想毁我的容!坠儿,二十年的美貌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动手吧!”
玉坠儿没想到玉灵儿竟然不怕毁容,她不由得一惊,“你不怕?”
玉灵儿笑了,“皇帝我不敢指望,可是,文生么,哼哼,当年,他曾说过,无论玉灵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心中最美的,他的心里都只会有我一个人。我这趟回来,也正是要验证这句话。你为我设计了这么多的道道儿,倒像是要帮我的忙了。我要谢谢妹妹了。”
玉坠儿顿时大惊失色。她心里深爱着楚文生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楚文生从来不会信口开河,他虽是漠北最富有的商人,可是,他却不会为了做哪一笔生意,或者,哄谁开心,而花言巧语。她一把扼住了玉灵儿的脖子,“你骗我!我不相信你。文生一定没说过这话儿。你不可能知道,我有一天会毁你的容的!”
柔弱的玉灵儿,此刻犹如玉坠儿手里的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儿,似乎,只需玉坠儿手下稍稍的一用力,便要香消玉勋。可是,玉灵儿脸上却仍旧笑着,“傻丫头,你果然为了楚文生,从来没有再爱过。你竟然不知道,这是无论哪对恋人之间,都是要说的话儿。”
玉坠儿犹豫着看着玉灵儿,“不,我不相信你。你是皇帝的规费,怎么会惦记文生?你恨死他了,怎么会要考验他?你不会不打算回北京的。”
玉灵儿微微笑道,“皇帝又有什么好了?你如今也在深宫之中,应该明白,每过去一年,我们的姿色便失去一分;我们的姿色失去一分,宠爱就会失去两分;宠爱失去两分,荣华却要淡去四分。哼,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好了?不错,文生是让我很伤心,可是,经过了宫廷中的三年,我只想和文生好好的过一辈子。”
玉坠儿听的心中一动,但她马上意识到了。她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怒声说,“你少来骗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玉灵儿被握的一阵气闷,她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既然你不信,就动手吧。”
玉坠儿一怔,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急什么?我就是要慢慢的享受这过程。哼,我嫉妒你嫉妒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每到看见你的美貌,我的心里都像有一条毒虫一样,啃噬着我的心。我早就想毁了你这张脸了。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的享受这一刻呢?”
玉灵儿轻轻点了点头,说,“是应该好好享受。”
“哼!”玉坠儿轻轻的抚摸着玉灵儿的脸,“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本来就打算杀了我的。告诉我,你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回来?”
玉灵儿仍旧微笑着,“什么多少人马?你不都看见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糊涂呢?”玉坠儿的脸一冷,脸也凑到了玉灵儿的面前,“爹爹他们今天被劫走了,你会不知道?”
“坠儿,那是楚文生干的,你会猜不出来?”
玉坠儿听到玉灵儿提到楚文生,不由得身子一僵,“他果然来见你了,他果然来见你了。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
眼见玉坠儿的金簪朝着自己的喉咙扎了过来,玉灵儿骇的连忙闭上了眼睛。然而,她没有听到自己喉咙被玉坠儿划破的声音,只听到耳边当的一声,玉坠儿已经松开了她。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只见在她寝宫的中央,她留在京城的伙计,柱子,手持宝剑,正对着已被他击昏过去了的玉坠儿怒目而视。看见玉灵儿看过来,他脸有愧色的低下了头。
苏白在外面也听到了宫殿里的声响,他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玉灵儿怒目看着柱子,声音平静的回答,“没事,苏先生不必担心。”
苏白没有怀疑的不作声了。玉灵儿看着柱子,轻声命令,“你过来。”
柱子乖乖地走了过来。
玉灵儿花容失色的看着柱子,“你竟然是楚文生的人?”比之刚才的镇定,此时的玉灵儿反倒显得很吃惊。
柱子连忙对着玉灵儿扑倒在地,轻声说,“当家的别生气,小人原名阿哲,是奉了主人之命,前来保护小姐的。”
“是吗?”玉灵儿冷冷的盯着柱子,“那在京城呢?你混进我的布庄,改名叫什么柱子,也是为了保护我?”
柱子低着头,轻声禀告,“两年前,主人到了京城,设法买通了皇宫的内侍监,才知道小姐出宫了,所以,特地派小人寻找。后来,小人找到了小姐,先生就说,阿哲的命,从此就是小姐的了,让小人一心为小姐效劳!”
“为我效劳?”玉灵儿冷冷的笑了,“说的真是好听!你要是真的为我效劳,怎么会不经我的允许,就跑到祁州来了?你分明是为了给你的主人报信儿。说,楚文生想要干什么?”
柱子连忙说,“小姐不必发怒。只因主人知道,小姐性情刚烈,先生的负心肯定伤透了小姐的心,所以,先生一直不敢和小姐相见。其实,自从找到了小姐,先生就回到了祁州,继续打理生意了。只是这一次,阿哲担心小姐的安全,才想来通知先生,请他相助小姐。”
“哼!”玉灵儿冷哼一声,说,“让楚文生出来见我。”此时,她药力早发作了很久了,只是,她全心对付玉坠儿,一直勉力支撑,此时,知道楚文生竟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恼恨不由再次涌上心头,“楚文生,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么?你以为我是一件东西,想送给谁,就送给谁,玉灵儿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说着,向后一倒,竟晕了过去。原来,她太过用力,力气终于使完了。
阿哲抬头,见玉灵儿竟然已经昏了过去。他站起身来,向着门外看了看,没有作声。只见他到床上扶起了玉灵儿,放到了自己的肩上。便向着宫殿的后面走去。不大一会儿,他就又走回来,同样的背起了雏菊,顺着原路向外走去。
第二十二章
玉坠儿一夜没有走出玉灵儿的寝宫,苏白不禁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但是,想到玉灵儿和玉坠儿之间的对话,他又不好进去检查。夜里交班的时候,他特地把这件事告诉给了皇帝和李乐,好让他们加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