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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了解决你心中的嘀咕,现在老天保佑人,给我们解决问题,太好了,我为我们的好运欢呼。你我真是得天独厚,逢凶化吉,感谢上苍。所以你就照你的决定,到下月十五日再飞京成就我们的大事。只要你心里高兴,我是不会阻挠你的。我到飞机场来迎接你和张阿姨。昨天也是我好运的日子,一认乡亲,张阿姨可以放弃她对我的保留和担心吧!    
    你送我的见面钱唤起了当年我跑北京图书馆的记忆。那时都是熟人,现在他( 她 )们都退离了,全是小青年,但知道我与他们关系的人还多,以后不必找老梅给我借书了,谢谢你想得周到。那时我差不多时时在文津街图书馆旧址里,不借书也要翻翻外文书籍的目录,书未编号上架,我就从梅绍武手里拿到了,他那时还在图书馆里管赠送的外文杂志事务。前几天为《 英语世界 》签名时,还遇到一位当年坐在老梅身旁,现在成了某报刊编辑的人,和我套近乎。世界有时很大,有时也很小,看一个机遇了。    
    你说在双人集里可以容纳和我们有关的人的文章,这个事情我们再从读者方面多想想。小姜的意思怎样?总之要符合出版社的意见。我想如果出版社不介意一篇文章在两本书中出现,这未始不能考虑。但我总觉得这书会太杂,因为终究是我们的书,但可以考虑,我们的朋友给我们的信札及我们的回信。但这很难办到,因为我们写信不留底,别人也不会收藏我们的信件。今天宗江要来,我也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来京的日子一改,就不会和宗江冲突了。我们可以按部就班地做,他也不必行程匆匆了。他听了你的消息也会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你便可以解除你的心理负担了。今天我家的阿姨要去大兴县去看她的闺女,一早便走了,而我则看电视中的美国电影《 秘密 》,到十二点多才睡。今天由她叫醒已是六点半,连忙起来匆匆吃了早饭,让她去赶长途车。你的信这时才写,只能由别人发了,所以到你手时,你要着急了,请你原谅。    
    你6号的信比5号的先到,你这个马大哈,害我看你信看得莫名其妙,只知道你负担很重,好不疼你,现在看了迟到的5号信,原来也忙了这些大事,应该给你嘉奖。你在办公证,我上次信里不是谈到我也要找公证,我们真是一对同命鸳鸯,妻唱夫随。    
    昨天楼适夷寄了一本新作《 落叶集 》,几篇文章都是谈知识分子的遭遇,我上午打完你的电话开始,一直到黄昏,看完了他六万多字的小书,深为中国知识分子叹息。他写的文人,有的也是我的朋友,使我一掬同情之泪,6万多字,差不多是一本现代文学史,这本书你将来一定看看。    
    谢谢你“我爱你”这三个大字,我也回报你我爱你!    
    吻你虽然还要等一个月,但我为我们的“干脆”高兴!    
    二哥       
    1993年10月10日8∶06am
第五部分情书(13)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1日 )    
    小妹娘子:    
    上星期三凤姊去医院看夏公,我本拟同行,临时因事未果。我托凤姊把你我的婚事告诉他。他说已听他儿子讲了,这是好事,很高兴,同时问凤子,他们两个怎么走到一起来了。所以文坛三巨头,已有巴夏二公赞成。冰心我也认识,但不是至交,她也不会反对的,当然反对了也没用。    
    你说的那三本企鹅版的书的作者,我不知道,以前没有看过他们的书,想是新起的作家,企鹅是不出通俗文学书的,不知近来有否改变。请你寄给我,也许我可以写《 西书拾锦 》。昨天宗江来了,我许久没有和他见面了,两人抢着说话,可是我抢不过他。我把你要迟来的消息告诉他,他也看了你的信,说这是好事。    
    你说是阿丹调皮,其实我认为这是阿丹成全我们的地方,你想你如果心理不平衡,我们都不能高高兴兴过日子,而且将来要办阿丹的事,你总会处一种尴尬的地位,造成你心理的不平衡,那又何必呢?一延期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是要感谢他的,我想宗江之说好,也是从这点出发的。谈到出书,关于双人集里是否夹上亲友的稿子,他考虑还是不夹的好,这是两人的集子,牵涉到别人,就杂了,不好,当然我们不阻止别人写文章。我想暂时做这一决定,如果真有精彩的写我们的稿子,临时放进去作为一篇附录或代序?也无不可。    
    我前夜少睡,昨天午睡到三时才起来,好不想你。醒来看了几页《 邓小平 》( 毛毛 )就看电视里的正大综艺,那个电影《 饼屋女郎 》看得津津有味。这样一天便过去了,但因为宗江来,我如见到了你,所以高兴。他似乎老相比我还厉害,抄了一张儿孙辈的名字,快快活活地走了。他是和若珊一块出来的,若珊去开会,他则到我这里。以后便去接若珊,同到友谊宾馆,与朋友去吃午饭了。他说黄氏家宴可以分批,最好不到餐馆去,最后决定到时再议。    
    取包裹的三张通知单已经收到,昨天临时无法向机关要车,决定今天下午去拿。拿回来不拆封,暂时放在衣柜里,冯陶已空出一只衣柜了,否则我放不下了,我得以蜗居为歉。床上已一应俱全,但我都不用,等你来了全用新的。你平日晚上起不起夜,我想我们应该去买一个尿盆,否则冬天穿过小厅去厕所会受凉的。请你告诉我。    
    吻你,我的宝贝。现在不是孟浪千里送京娘,而是张阿姨了。    
    二哥       
    1993年10月11日6∶44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1日 )    
    二哥:    
    上午到华东医院是最后一次此番治牙,在等医生时,在花园走走,十三年前,曾携着阿丹在那里“散步”,树丛中桂子飘香,草丛中断肠红噙着泪……回来候诊找了张纸不知给你写了什么,好啦,好啦,过了过了,有什么Sentimental feeling以后在书中写吧。    
    我把你的文章复印了,寄还你,写得很好,我发现你一写女子总是写得很好的。只是你联合你的孙儿郑重赠给我的文章的评语“清新隽永”一甩手又赠给年轻女子了,你个“花花太爷”!一笑。    
    你可别送我一套衣服,你再给自己做一套衣服也成,不做也成,你已经给我很多。老师,当然我给你的东西也是了不得的,可今早我连为Jenny写给英文请假条也写不好,“苟不教,师之惰”也。    
    估计你是明年去完西安,或去不去富春江,大约在四月初来上海。我不会让你窝在朝北的小房子里写作的,何况那间屋也还没收拾出来。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怕烦怕吵,我的卧室兼书房的书桌是贴着墙角在朝东的窗下,外边熙熙攘攘闹翻天,你只管坐在角落里做你的事情就是了。只是我把你嘱咐我买的英文辞典的书名和出版社忘了,懒得一一查信。你再用黄纸条写张贴在回信上,我让小姜去买( 《 四季之行 》我收到稿费70元,是两篇文章的稿费吧 )。    
    我忘记说,我想把《 应红眼中的风景 》发了,一是因为如果这稿子压在我这儿,我会着急的,最近似乎没有写作的心情和略为完整的时间;二是从我要写的稿子内容上,咱两人都写女子,又不是妇女节。我一定写徐凤翔,婚前能写出这篇已很知足了。你能不能换个外国大男人呢?这篇是先发出,还是“储蓄”起来?盼告,我意可先发,发小叶( 什么名字 )?还是小陆?    
    我昨天在校友歌咏班遇前后同学何占春——上海广播局主任编辑,谈起我想录下自己的声音,在我可能损伤或消逝我的声音之前,请他做我录音剪辑的责编。他今天已经开始进入查阅资料( 我所写的文章们 )打算四月回沪时去录音。而录音新作,朗读他人作品为《 四季之行 》,30分钟一个节目,讲12次,每季度选三个30分钟,是难度很高的朗读艺术再创作。你给我好好儿收着你那四本,方便时,再从三联要两套,因要剪贴。    
    寄简妮在厨房的照片,那小桌是我经常独自吃饭的地方,你来后,咱俩可以在这儿吃,现炒现吃。    
    Jenny回家了,我要去辅导了。吻你    
    小妹     
    1993年10月11日
第五部分情书(14)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10月12日 )    
    亲爱的娘子:    
    昨天去取了三个包裹,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