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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安安从未听外婆提起过,“后来呢?”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光顾过他们家。也仅有几面之缘。”
安安泪水莹然,“外婆不大提起她的过去。对了,那个时候外婆成亲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
“我一直想知道外婆的丈夫是一个怎样的人。”安安眼角滚下泪珠,“那个叫莫叔宜的人,也就是我的外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如果泉下有知,会不会知道外婆等了他一辈子?”
“你说什么?”莫锦御颤声问,“莫叔宜死了?”
“你认识莫叔宜?”安安激动的看着莫锦御:“他知不知到外婆一直在等他。去年,她知道了莫叔宜的死讯……就自杀了。”
“啪——”莫锦御手中的饭碗掉在地上,他的脸孔变得煞白,瞳孔急剧收缩:“玥如她……她……自杀了?”
“莫老先生……”
反抗
安安坐在医院的长廊,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莫锦御又进了急诊室,两次的急救都和她有关。为什么他知道外婆自杀的消息后会那么激动?
“安安!老莫怎么样?”莫靖书大步来到面前,他的脸灰白无比。
安安摇头,“我不知道。突然就昏过去了。”她无助的支着头。
“易小姐,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爸爸会去你那里?”易千樊森冷的望着安安。
安安望着他,徒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易千樊冷笑,“你为什么像个无耻的鬼魅一样缠着莫家不放呢?你到底要什么?”
“姑父,你自重!”莫靖书挡在安安身前。
“小莫!你错过一次,不要一错再错!”
“易先生。”安安推开莫靖书,看着易千樊:“我对你们莫家没有任何企图。反倒是你,身为莫氏的总经理却一直忌惮我这个小人物的存在。我不懂是为什么。莫老先生今天来访,只是找我喝茶聊天,信不信随便你。”
“一个农村姑娘,倒是伶牙俐齿的厉害。”易千樊轻蔑的看着安安:“但是,你的手段在我眼里,太浅。”
“那,您认为我对莫氏有什么企图呢?”安安苦笑。
一个红色的身影排开易千樊,安安还没有意识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我早就说过,你这个贱人。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先是乔生,然后是小莫,再是姐夫!现在连外公也不放过。你就是一个无耻下流的娼妇!”脸上辣辣的疼痛,易子涵的话如同刀子割在安安心上,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够了!”莫靖书推开子涵,“老莫在里面抢救,你要疯回去疯!”
“小莫,你被这个狐狸精迷得不成样子了。”易子涵大怒,“她在害你的亲爷爷!”
“住口!”莫靖书吼道。
“易子涵,你第一次打我,是以为我使莫氏受到了经济损失,我不怪你。你今天打我,并且骂我,我觉得很遗憾。我不知道为什么在你们这样的家庭会有你这样的女孩,侮辱自己的长辈,随手打人,对弱势群体说话永远趾高气昂。试问,这是你的特权吗?还是你们特有的家庭教育?”她看了一眼易千樊,“我虽然来自农村,但是外婆从小教我,尊重别人才会被人尊重。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我觉得可笑,从浊者眼里看出去的人大约都是浊的吧?所以你们才会这样的认为我。”
“你什么意思!”易子涵表情有几分尴尬和恼怒。
“我只是想说,今天看在莫老先生的份上。你打了我就算了,下次我必不会哑忍。你打我,我必然打还。你骂我,我就会告你侮辱和诽谤。”安安说完转向莫靖书:“我先走了,莫老先生有什么事来电告诉我。”
莫靖书眼里满是激赏,心中五味混杂。望着安安远走的消瘦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午夜时分,安安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背脊上全部都是冷汗,“喂。”她接起电话时,声音都忍不住在发抖。
“吵到你睡觉了吧?”莫靖书的声音好像沉在遥远的外太空。
安安坐直身体,“莫老先生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了。”
安安呼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安安……”
“恩?”
“今天的事很对不起。”莫靖书说。
“近来你跟我说了好多对不起了,我相信你的诚意!”安安笑了,慢慢的躺下来舒放筋骨。
“我今天开始重新认识你了。”莫靖书在电话那头笑。
“是不是我今天凶的样子啊?”安安的语气有几分羞涩,“我一时冲昏脑子了。”
“没有,我好像看到一头绵羊突然变成灰狼的样子。”
“你骂我!”
于是安安和莫靖书之间的芥蒂就这样消除了。
安安再看到莫锦御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他在莫靖书的陪同下又来了玥帛坊。老人仿佛苍老了十几年,原来银灰色的头发全部变白,身体也不再挺拔,走路都要在莫靖书的半搀半抱中进行。
“安安,我只是突然嘴馋,想吃你烧的红烧肉。”莫锦御慈和的说。
于是莫锦御和莫靖书成了玥帛坊傍晚的常客。安安会煮一些可口的饭菜,饭后她做她的活。爷孙两下一局军棋。至于外婆的事,安安再也没有提起,生怕有刺激到老人。但是这个疑惑却一直挥不去。
最近接到的一批订单是一个西班牙政府旅游团的。安安忙得不可开交,店里也招了一个伙计。整整一周,天天都要忙道凌成两三点钟,总算按时将客人定的衣服做完。
耳边传来隐隐的汽车鸣笛,安安撑起身体,一个晚上竟然就趴在绣桌上睡着了。新来的伙计小鞠送来一碗热腾腾的豆浆。
“老板,刚刚去路口买的。”小鞠打开收音机,开始整理店铺。
“你就叫我名字,老板这个称呼我不习惯。”安安伸了个懒腰。
“昨日‘裴生’成功收购M L公司,并且发表新闻发布会,前段时间传出的ML公司法国PG项目的事故纯属误传,公司已经出据相关文件证明。ML公司新的总裁岑乔生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摩纳哥皇族宫殿修建工程,相关投资者非常看好ML的股票……”
他总算是如愿了,安安轻呼出一口气。今天的天算是放了晴,古旧的窗棂投射进来金色的光束,其间跳跃了许多小小的灰尘粒子,仿佛是许多人的人生,热闹而微小,平静却隽永。
安安的唇边含了一个浅笑,手机却在手边不停震动起来。
“安安,你来一趟医院。老莫想见你。”那一头是莫靖书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另一个黑暗的世界。
安安不由直起身体,手握紧了电话:“莫老先生他……”
“快来吧……”莫靖书的语气带着濒死的绝望。
外公走了
安安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在第三病区的贵宾区走廊里站满了人。大部分是她不认识的,但是莫家的人都在其列,每个人都是一身素服,脸上凄凄然的表情。她不自禁的扯紧大衣,却抵挡不住身上的寒意。
“安安。”她的手臂被一双大手抓住,“老莫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莫靖书一身黑色的衣服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他头发凌乱,下巴上的胡渣到处滋长,眼睛里也是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她是爸爸什么人?爸爸为什么要见她?”易千樊挡在他们身前,一脸的厌恶。
“让开!”莫靖书看也不看他直接拉着安安往里面走。
“各位,我是莫锦御先生的主治医生。莫老现在只想见易安安小姐一个人。”一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从病房里出来,他对安安和蔼的笑笑,“易小姐,请跟我进来吧。”
病房里的光线很亮,安安走到床边。老人安详的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双颊却深深的陷了进去。
他睁开眼睛,看见站在床边的安安,微笑着说:“安安,你来了?”
“莫老先生,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使安安感到悲凉,尽管他有偌大的企业和资产。
“傻孩子,我快要死了啊。”老人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某种释然的苍凉。
安安的眼眶红了,她伸手将老人的被子掖好,“不会的,你过两天还要来我店里吃饭呢。你都有一个多礼拜没有来了呢。”
老人笑笑,明亮的光线里,莫锦御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镇定深邃的光华,只留下一片恍恍的灰白,叫人心生绝望。
“安安,我是你外公啊。”莫锦御突然说。
“啊?”安安望着老人苍老的面孔,一时间无法移动。
“我就是莫叔宜,玥如是我妻子,是我一直想念着的妻子……”两行清泪从老人皱纹斑驳的脸颊上滑落。
安安捂住嘴巴,拼命摇头:“不会的。莫叔宜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