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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别跑那么急了,本司院又没生脚,跑不掉的啦!”他呵呵地笑著,这冯姑娘虽说出身不算差,但终究比不上真正的富裕之家,一般的千金小姐哪里会像她这样,把别人的事这么认真当成自个儿的事?
    娇滴滴的姑娘家,哪个不是每日专心地想著如何将自己扮得更加出色,就怕一点疏忽就让其他姑娘家给抢去了风采,到时讨不到一个好婆家,可就欲哭无泪了。
    哪像她只顾著授琴,有时日头如烈焰,仍旧到处走动,都要晒昏头了,却还是甘之如饴。这份苦差事,可没有几个优渥好命的千金受得起呀。
    “让家里的事情耽搁了些时候。”冯怀音知道当初是武爷举荐,自己才得以入本司院教琴,自然不愿让他失望。
    “以后若真有事晚到,差人捎个口信就好。冯姑娘一个姑娘家跑得那样急,要是跌跤受伤了,本司院是担不起这责的。”他见她跑得像是后头有追兵似的,难保下回不会遇上什么意外而伤著了。
    “怀音会小心的。”听闻武爷的关心之语,冯怀音乖巧地答应著。
    “走吧,姑娘们正等著您的……司空大人!”武爷话未说完,见到司空睿步子轻松惬意地踩上本司院的石阶。
    冯怀音一回头,眼前映入一张灿烂的笑脸,差点扭过头去大叹自己的运气不好、时运不济。
    “真巧,又碰头了。”司空睿没想到今日又遇上她了,甚是惊喜。“还真是有缘呐。”
    “是。”冯怀音冷冷地笑,她最近三番两次老是看到这男人,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吗?
    “原来司空大人认识冯……”冯怀音当下扯了武爷的衣袖,力道之大,差点没把他的袖口拉破。“怎么了?”
    “姑娘姓冯啊。”这姓氏,在京城里不多见呐。司空睿以指刮刮脸面,还在想这冯姓不是城里大姓呢。
    “我不认识他。”冯怀音皱著鼻头,她才不要和这种狂妄之徒相识呢。
    司空睿那日轻佻的举止,已经像块烙铁印在她的脑子里,她可不要平白无故让人给占了便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向是冯怀音做事的原则。这姓司空的家伙最好别认为女人家就性子好,受了气都要吞进肚子里将自己闷死!
    她这话一出口,把武爷给搞糊涂了。“可你们刚刚明明……”
    “我不认得!”她不过是和他打过几回照面,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别在此刻莫名的攀亲带戚。
    “冯姑娘可是本司院的……”司空睿问著武爷,却被冯怀音当面截断。
    “别和他说我的事。”话方落完,冯怀音便一脚踩进坊里,将两人扔在后头。
    司空睿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留情的浇他一桶冷水,这丫头怎可以这样好玩呐!细想至此,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到两个肩头一耸一耸的。
    武爷感到有些诧异,深知司空睿的性子,虽说总是笑脸迎人,可脾气也是恶劣到让人担惊受怕,是十足十的笑面虎。
    要不,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恶名到底是从何而来的?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啊!
    “司空大人和冯姑娘有过节吗?”
    “没,不过是小小误会。”
    “这样啊!那不如今日就解释个清楚吧,冯姑娘性子挺好的。”见司空睿就翻起脸来,这让武爷很意外。
    司空睿指著门里,不禁又大笑起来。“性子好?”她方才喷了一口气进门哩!
    武爷搔搔头,笑得很勉强。
    是啊!要是知道这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司空睿,就不晓得冯姑娘还端不端得住那张生气的面孔,还是吓得没命跑掉哩!
    那姑娘谁人不去认得,偏遇上司空睿。武爷叹一口气,看来她要全身而退,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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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大人,了不起吗?”冯怀音嘴里喃喃地念道,心底很不开心,这一日的好心情全因为又和那男人碰头,而显得很丧气……
    不不不!是晦气。她竟然厌恶到改了更加极端的词儿。
    “冯先生,你认识司空大人?”向莞手里拨琴的动作停了,转头看著一脸生闷气的冯怀音。
    “他到底是何人?”怎么大伙一提起他,或是见到他,全像同个模子刻出来的模样,惊吓到好像后头有个恶鬼在追人。
    “你怎么会认识他?”向莞吃惊,没想过司空睿和她会相识。
    “我不认得,只是打过照面而已。他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冯怀音见向莞嘴张得好似可以塞进一颗大梨了。
    “那怎么和司空大人有牵扯?”怪了,普通姑娘家莫不是闻见他的名声就逃得像是后头生对翅膀般,为何她却老神在在……不!应该是说摸不著头绪。
    “他是个大人物吗?我瞧大家对他敬畏有加,简直当他是皇帝老子……”
    “司、空、睿!这三个字怎不是个大名?”向莞怪叫道,她难道没听闻过他的名声?
    “喔,原来他就是那个色欲薰心、性喜女色,无色便没命,最喜辣手摧花的那个狂蜂浪蝶啊!”京城里大概也只有他这人的恶名是令人闻风丧胆,冯怀音这才知道那男人就是那恶名远播的司空睿。
    见她一连用了数个不堪入耳的字眼形容司空睿,向莞不禁动了气。
    “他吃你豆腐了吗?还是占了你半点便宜了?非这么骂他不可!”
    “没啊!可前几日,我亲眼见到他轻薄个卖艺的姑娘,那张嘴脸还真是……啧啧!”冯怀音不禁摇头,暗叹这世道已经乱成这样,他明明相貌还算端正可看,偏生是那种死人德性,还真是糟蹋了那张好皮相。
    “方才在本司院门口也遇上他,真是流年不利!”冯怀音摇头,对他的行径更不齿。“这天还亮著呢,他竟早早就登本司院寻欢作乐,莫怪被人说成那样。”
    “冯先生这么讨厌司空大人?”那向莞就放心了,虽然她一点也不认为自个儿会被冯怀音比下去。
    “谈不上什么讨不讨厌,不过就是个路人嘛,希望以后别再遇见就行。”他跟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于这样的人,要费气力去生厌、去憎恨,冯怀音只觉得没有必要。
    “我很少听见有女人这么说司空大人呢。”一般莫不是带著十分爱慕,就是八分惧怕的心情,哪像她劈头就先是一顿喊骂。
    冯怀音起身,在琴房里绕了一圈,看还有哪些姑娘不谙指法,或是姿势不良,指导其修正过来。她这才发现本司院里的姑娘弹琴太过随性,基本工夫又不足,乍听甚觉不错,可太过复杂的转折却显得火候不到,难免有后继无力之感。
    “冯先生,你当真和司空大人相识?”另一个姑娘趁冯怀音走近身侧,藉机问了一声。
    “不认得。”冯怀音将她的指头搁在对的位置上,这拨弦的方式又走偏了。
    “那你不觉得司空大人的模样挺诱人的吗?”
    “还可以。”冯怀音专心地看著其他姑娘,嘴里没有留意的应和著。
    本司院里的姑娘听见,窃笑连连。这冯先生也算是奇女子了,和司空睿几回照面,却没被他的风采迷得团团转?
    冯怀音不以为意,她就是对这种浪荡子没有好感,会疏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好了,今日便到此为止,明日就考姑娘们的指法,请各位多加练习。”冯怀音清清嗓子说道,正式结束今天的指导。
    向莞款步走来,艳丽的俏颜盈满笑意。“冯先生,若不赶著回去的话,不如就请厨娘替您做些可口的小点心,尝尝我们本司院的手艺。”
    “好啊。”冯怀音终究也是个女孩子家,听见有可口的小糕点能尝,怎么能够推辞呢。
    “我就知道冯先生喜欢,这可是我向人打听的呢。”向莞开心地揽著冯怀音,笑容媚得让人神魂颠倒。
    “向莞,谢谢你了。”冯怀音开心极了。
    两人走出琴房,方下了二楼就见到一群姑娘嘻嘻哈哈地笑闹,其中还夹了一个司空睿。他蒙著眼布,张著双臂,一瞧就晓得正玩著娃娃游戏。
    冯怀音嘴里轻叹一声,她怎总是遇见这男人?尤其是三番两次看著他宛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流连于声色之中,正经事没做多少,却早早就入花丛里寻欢。
    还说是个大人,领著官职也不见有何作为,恶行恶状倒令人开足眼界,冯怀音不免摇头,这还算是个领俸禄作事的官儿?那天下大乱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冯怀音脸色一沉,不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