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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杂感随笔集--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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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于同时代诗人的是,晓音在继承中还较完整地传递着一种沉静。远远的召唤如水草般敏感,调和着我们赖以生存的空气、土壤和水质。由此组合而成的风景线,不是哪一种主义,哪一脉象,哪一种探涉和颖悟所能同化的。它们属于她,属于一个时代或更遥远更广袤的背景。

    这是一场罕见的雪

    我的柴门在月光底下

    铺满了洁白的雪花

    这是雪吗?这是乞力马扎罗的雪吗

    几丝清冷的的月光

    在雪地里闪烁着风星清冷的光芒

    一星、一星、一星

    ……——

    《乞力马扎罗的雪》

    诗人是在睡梦中仍保持警觉与思考的人。人生和诗歌的重重叠障每每令诗人产生极度困惑:复杂、变幻和深广的世界,难道是我们理性永难企及的不可言传的奥秘?而语言,在天空、大地获得自由的同时,却又制造出众多理解上的误区和思辩意义上的陷阱。语言在很多时候属于一种“暴政”。它会窒息我们灵魂与灵魂之外的所有呼吸。于是——

    “终于在一九八八年八月的

    这天有女人变成一只梨子

    就会有十只梨子变成女人

    有人从树下匆匆而去错过

    了那次吃梨子的机会而那

    些面对梨子们的暧昧表情

    那些关于梨子们的善意诅

    咒最终也逃不出梨样

    其实,假设和非假设到这个时候已经无关紧要。所以,

    勿需你说,也勿需我问。一只梨子——就是一只梨子”——

    《梨之味非假设三》

    忽然间,刮起了这样的风。晓音的灵魂如梨般开始颤动。当所有的所谓”主义“开始漫延时,我们应该注意到:八十年代的诗人开始放弃“蜜月期”后遗留的感伤,并企图转化为九十年代的贫弱小说和散文。这个时期,晓音仍是同流者。但不同的是,她所进行的“迷惑性”涉猎,其实是对生存立场和诗歌质量的另一种深度拷问和组建。作为一种并非“割袍断义”的行为方式,诗人感到了提前到来的诗歌窘境。迫于所谓“官调”(亦或主流)的压力,她采用了与“官调”对话,然后与之对峙的有意识策略。在这种纠缠与互动中,完成自己的文字转循。

    “你羽毛上的黑色

    永远无法退去

    我们素食污水和肉

    但是我们永远也无法忍受

    你黑色的身体,在天空中飞翔

    一切都将是风和水

    包括黑色和黑色有关的事物……”——

    《·周年纪事:乌鸦之死》

    基于一种对沉痛的深刻观察,晓音开始进行一场语言的内囿性自耗。她选择了自己特有的“黑色”表达方式,以生命的极度震颤去“眺望和叩问”,沿着人类那惨淡的存在与生存空间的狭促投注了她自己最深最远的目光。这种目光清醒而警觉,回环往复。那是一种孤独的渴望与诗歌的彼岸的对峙。

    任何的思辩形式和泅渡方式,都不能引导诗人安然抵达存在的彼岸。但是,诗人可以通过对距离的发现和定位去领悟彼岸的神秘。正是基于这一点,所有的主题产生了一种极度诱惑,并且这种诱惑将不断地进行全面变革或更新。

    “几乎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停下走路的脚

    慢慢地,指中的纹路化做泪水

    我们揣着眼泪,一生忙于赶路

    几乎不再有月亮的光。今夜

    诗歌的光芒笼罩着暗淡的忧伤

    指上的纹路,暗示着冰雪的距离

    孩子。或是妻子。悄悄地对我说吧

    来自大海边上的情侣打马从门前走过

    低间穿越洞箫或是月亮

    (夜晚慢慢地转向黎明许多荒谬的勇敢今夜终于没有发生)

    几乎只能是一个妻子。一个丈夫

    我强大的对手隐匿于指纹根部

    我该从哪里开始?再从哪里结束

    我永远不是你们的对手

    从前读书或是现在写着书

    做为一种必须,我将永远栖息于

    指纹的残枝”——

    《指纹:今夜的月亮》

    不可预料的一切,是诗歌产生的根源,也是诗歌多元的起因。

    于诗人而言,光有关注的热忱是不够的,甚至理解也是苍白的。因为诗歌是负重的载体,但显然不是一种苦力。它给予人的是一种寂寥的远眺(或可称之为人与物的隐匿血源),在这里:“物”不仅是存在的实体,同时又是运动的马车。“人”是在辽远的背景下赶车的人,是一个“心灵主题”。试想:辽远的背景下,赶车从你身边而过的人,你对他们能了解多少?

    建立在复杂因素内的一切存在反应,又岂是一些文字所能规划概括的!包容地面对一切生命本体的自然反应,应该是一个诗人应有的特质。而我们大可不必用力过猛地去追问诗歌“反应堆”里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当一位诗人摆脱抽象观念和群体的心理,她心中的黎明是美好的,黑夜也是。一天天的远眺,就是一首首美好的诗歌。只有孤独的人才能与诗歌对峙,并形成一道风景。她也将成为别人审视的风景。

    “我会在黑夜里睁着眼睛

    目睹最最苦难的事件

    在眼前相继发生

    但是,我不会再默许

    默许谁

    再从我的身边

    夺走我的亲人

    我要把最后的一点勇气

    献给挚爱的人

    可是,父亲

    你在我没有成人前

    怎么可以离去

    怎么可以

    让身后的灯闪亮如火

    我会在光上颤栗

    我会在颤栗中

    无边无际的怀念一个日子

    和这个日子退走远方的亲人

    我的生命来自一个周末的傍晚

    我在许多日子里生病

    在病床上学会了肤浅和深刻

    我的血管也谙熟疼痛的滋味

    有多种借口

    让我的生命长驻于天堂门外

    而谁让我活着

    谁又能让我活着

    一年一度

    与死亡相撞

    我碰痛了时间和空气

    我会永远走在

    死亡的前面”——

    《空房子:十一月十四日》

    “精神只有不再作为支撑物的时候,它才会自由”(卡夫卡语)。

    海子选择了死,他或许明白了,但却做错了。因为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具有完整艺术品格的诗人。伟大的诗人,他的精神品质是完整的。中国古代的大诗人们,他们的人性关怀和历史气度就是最好的例证。

    如果说语言是神对人的拯救,那么诗就是对语言的拯救。语言是有生命的精灵。它并不是衣架上的外衣。语言的“洁癖”是观察一位诗人内心世界的钥匙。净化了的语言才会有洁白的声音。

    晓音的表达是明确的,洁的。是一种远期既有的“洁癖”。既然是“远期“的,说明它本身就具有一种”宿命“感。语言是,灵魂也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她的”洁癖“是对诗歌旧有现象的继承和重新破坏,然后嵌入一个时代一位女性特有的”文化知觉“和”眺望与叩问“;而她的”宿命“则是对完成这个使命的彻底执着。

    这种无法回归并无法言说的痛的孤旅,形成她笔下沉重深情的呐喊——当衰弱的更衰弱,被胁迫的已经自我放逐。诗性创作的呼唤必然造成盛势的呐喊。

    晓音的诗歌无疑是一个时代关于优秀诗人的见证,甚至是象征。而世纪已经交握,更多更重的期待将构成人类新的精神遗迹。渐渐地离开宏大而盲目的盛筵,她依然背着”宿命“的挎包,走出《六十四号病房》,行进在崎岖的”文化工业区“之外——“世界的子宫”!

    这时候,诗歌是一种精神复合体,它将摒弃万物常形而安然回到独特的精神指向。作为一种深深的关注,我有理由这样相信:

    诗歌不是一所房子,而你也不是房客。

    “以深深的谦让和隐忍,期待豁然贯通的全新时刻”(里尔克语)。

    无论其声音多么幽微,无论其身处何地,无论过去或将来,声音就是声音,总是在诉说,并且——总会有人倾听!

    2003年2月14日于深圳
第二篇:从诗歌的边缘化突围
    第二篇:从诗歌的边缘化突围

    从诗歌的边缘化突围——

    论唐果诗歌的“本土文化”兼论诗歌的“精英意识”

    *烽烟

    诗服从于自然的神秘感召,植于人类至真至纯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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