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哂桧奇道:“我以前可并不认识柳慧啊,而且我敢肯定我在校内从没与柳慧相处过,你怎么可能同时见到我们俩个?”
小波笑道:“知道一个人的存在,并不一定要以眼来确定的。”说着,他那双眼睛开始朦胧起来,神思渐渐飞向了两年多前,口中则向秦哂桧讲述起来。
“那天是个雨天,那场雨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淅淅沥沥的,一时不知尽处。午休时,我忽然心血来潮,想看看风雨潇湘的景况,不禁便向这边竹林处踱来。”
“‘先闻其声,再见其人’的情景真的很神奇,在我走近这边凉亭时,在潇潇雨声中,一个异常美妙的声音忽高忽低的渗透在雨中,在我正惊疑是否自己产生了错觉之时,我看见了慧慧。目睹着她坐依亭柱,轻展歌喉的样子,我一下便呆住了。”
“不知何时,她忽然也看见了我,便停下了歌声,对我微微笑了笑。我便也走进凉亭,问她哼的是什么曲子。她说她也不知是什么曲子,只是经常看见有个人下雨时便来这凉亭中吹口琴,横竖就只吹这首曲子,瞧光景是在进行创作的样子……”
(秦哂桧心下明白,那个下雨时便来这创作的人自然便是自己了,却原来柳慧并不是在演奏比赛时才听闻那首《雨在风间》的,这倒是秦哂桧料想不到的。)
“……她听得久了,便会了七八成。我由衷的称赞了她几句,也极力将她哼的那首曲子夸赞了一番,满拟她会很高兴,却见她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来。”
“我立时想到她先前一定以为我便是那个作曲人了,可当我夸奖那首曲子时,不由得自名了身份,于是我便凭自己的揣度说破她定是在这等着那个作曲人来此的心意,她一脸惊羞的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我笑了笑,心下却奇怪她为何不在那人在亭中时上前相见,却刻意在下雨时来这等待,于是我便说出了自己的好奇,却原来她是为了不想打断那人作曲的思路才如此做的。”
“谈来谈去,我尽拣些与那曲子有关的话题,谈到投机处,我们俩便互通了姓名。自此而后,我便总是借故去亲近她,我们的关系便渐渐熟烙起来。”
小波说到这儿,忽的又叹了口气,定一定神,向秦哂桧道:“当时我自然不知你便是那首曲子的作者,但我和慧慧的认识却全因为那首曲子。所以说,打一开始,我便知道了你的存在,也有了你会成为我们关系发展的障碍的预感。”
苦笑了一下,小波继道:“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使我们俩确立恋人关系的却正是你!”
秦哂桧一脸惊异,几个字脱口而出:“那怎么会!”
小波喃喃道:“其实那并不奇怪。记得那天,学院正举行一年一度的乐器演奏比赛,上台的都是你们这些高年级的优秀学长。很清楚的记得,你是第二个上场的,当你那曲《雨在风间》一响起,我便立刻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亭中作曲的人。”
“当时我并没与慧慧在一块,所以我不知道她终于见到了亭中人时的表情,但我想她一定是十分激动的。而当比赛结束,评委公布名次时,她必定比你更加不平……”
想起那次失利,秦哂桧苦苦一笑,道:“其实也没必要感到不平,那次我的确有低人之处。”
小波笑道:“所幸当时我的看法与你此时的见解不同,不然我怎么也没机会拥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了。”
“我当时听到比赛结果后,立时便想找到慧慧以示安慰,但这番殷勤却因找不见慧慧而无处去献。”
“第二天,我终于在这亭中见到了正呆呆出神的慧慧。我想她定是因为你的赛场失利而郁郁不欢,上去一问,果然如此,我便跟她剖析你失利的原因。我说你之所以会得不到好名次,出场顺序过前是一个原因,评委不懂欣赏是另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却不在此。说着我便断了话头,慧慧忙问我那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我叹了口气方将那最重要的原因说了出来。”
说到这,小波忽向秦哂桧道:“秦学兄,你倒猜猜我所说的你比赛失利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
秦哂桧想了想,道:“怕是由于我钢琴上的造诣实在并不甚高明。”
小波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过谦,其实我想说的是,那天没有下雨。”
秦哂桧愣了愣,随即一笑,道:“谢谢你!”说得极为真挚。
小波一呆,随即回笑道:“真想不到,你也是这三个字。那天,我说出那最重要的原因是比赛那天没有下雨时,慧慧也是愣了愣,忽然便对我说了‘谢谢你’这三个字。也就在那三个字后,我与慧慧有了第一个吻。”
秦哂桧怎么也想不到小波与慧慧的恋情竟是自己那首《风在雨间》一手促成的,此时听来,不由愣愣冲冲,如失所在。
小波闭上了眼,用舌轻舔了一下双唇,似乎那一吻余芳至今。
亭中静了片刻,两人同时回过神来。小波自觉失态,忙笑道:“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竟得到了你们两个人的衷心感谢,实在让我受宠若惊。”
秦哂桧幽幽道:“这句话不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来的吧!”
小波应道:“确实不是随口说的,但在雨中听过慧慧哼的你那首《雨在风间》后,稍通音律的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出来的。”
见秦哂桧一脸的不以为然,小波忽道:“在雨中听过你那曲《雨在风间》的人一定不多,不然那种音间雨内,雨随音堕的绝佳搭配一定能让听闻它的人痴然忘形。”
秦哂桧一时感慨无比,很着力的道:“你这人真不错,不但能看得透柳慧的心意而投其所好,还能洞悉我的音乐。”
小波苦笑道:“其实我是由于粗解你的音乐,方至于可投慧慧所好的。”
秦哂桧微微一笑之下,脸上便又郑重起来:“你即如此在意柳慧,又为何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她而去?”
小波感慨道:“那只因为我真正看透了她的心思。”
看了一眼迷惑着的秦哂桧,小波续道:“你那曲《雨在风间》的威力真的很大,它今我和慧慧相遇,又今我和慧慧相恋,最后,它终于又将我和慧慧分开。”
秦哂桧益加奇怪,忽的对自己那曲借势于雨、化音成风的《雨在风间》生出一股崇敬感来。
正在他内心激荡之际,小波忽然问道:“你打工的那间‘梦外咖啡厅’现下的生意还好吧?”
秦哂桧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梦外咖啡厅’打工?”
小波道:“我原也不知,如果一直不知的话,对我来说也未必是坏事。但知道后,于我于慧慧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对了,秦学兄一定是在咖啡厅中与慧慧认识的吧!”
见秦哂桧摇头,小波奇道:“你没在咖啡厅见过慧慧吗?这可怪了,据我所知,慧慧去‘梦外咖啡厅’的次数可不下百次呀!”
秦哂桧闻言苦笑,在与柳慧的歌厅一面前,自己从来未有仔细观察过身边的每一个年轻女性。别说是咖啡厅中的一个常客,即便是在厅中打工的女性服务生,在大街乍遇下他也是分辨不出的。
小波想到慧慧为了眼前这个秦哂桧竟频频出入‘梦外咖啡厅’,不由伤心起来:“我原本不知慧慧常去‘梦外咖啡厅’的,一次在路上碰上了一个爱喝咖啡的朋友,他便拉我去‘梦外’,说什么在‘梦外咖啡厅’即有好咖啡,又有好音乐,还总会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客。”
“一进‘梦外咖啡厅’,我便看见了朋友口中的漂亮女客,那自然便是慧慧了。我走进去时,她正单独坐在一张靠窗的桌旁,支着头愣愣的出神。我上前跟她打招呼,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
小波顿了顿,出了一会神,叹道:“自此以后,我便自以为发现了她的另一个爱好——喝咖啡,于是我时不时的约她去喝咖啡,她不是推脱,便是同我去别家咖啡厅,从不和我一起去‘梦外咖啡厅’。我当时并不知你便在那家咖啡厅打工,自然不以为意。”
“后来,她出了车祸,虽然没有丢掉生命,却失去了听觉。那段日子,尽管我们都极力顺着她的意,但她的情绪却出现了极大的波动,时不时便会没来由的发怒,我们这些关心照顾着她的人都被搞得身心疲惫。”
“出院后不久,慧慧便自己去退了学。自此以后,我难得见她一面,每次去她家找她,她总是不在家,她家人也不知她去了哪。”
“终于有一天,我又碰见了我那个爱喝咖啡的朋友,从他那儿我得知了那一阵慧慧一天到晚呆着的地方——‘梦外咖啡厅’。”
“我忙去‘梦外咖啡厅’找她,正看见她坐在第一次我看见她坐的那个座位上,两眼湿潞潞的,显是哭过。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位上坐下,她却根本没有发觉我,依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