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去买点早餐。”
    “我去……”
    “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我可不想你昏倒了还要我拖回来。”
    我不是故意讽刺他,这是事实,但看他尴尬惭愧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
    你也有这一天。
    我出门时顺便提了垃圾一起下去。
    第一次起的这么早,清晨的阳光泛着金黄,让睡眠不足的我难以睁开眼。
    阳光刺得我眼睛很痛,我揉眼时,指上湿了一片。
    ※※※
    偶尔岳文遄会出现在酒吧里,照例点一杯『迷恋』,然后做在柜台边,被人像傻子一样看。他无所谓,我可不想让他成为这里的特景。
    我对他,依旧没有半点好感,虽然不讨厌,但也快了。
    每次他出现点了酒后,总会有人上前撘谒,而且无一例外都是男人,有年轻的有中年的,有秀气的有帅气,虽然他一律拒绝,但这些人依然坚持不懈,勇往直来。我想,『无月夜』里突然多了许多同性恋,他要负起90%的责任。
    直到一天晚上,某位熟客对我说:“他(指岳文遄)也是迷上了你吧。唉,想想我们这些人也真可怜,明知道你是冰雪公主还要前仆后继的来送死,一旦尝过了你的酒,就算想走都走不了。”
    赵裕岷拚命捉住我的手,不让我把酒瓶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他贴着我耳朵小声劝说:“他喝醉了,你怎么也跟他计较?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吧,你最近很失常啊。”
    我挣脱他的手,把瓶子放回身后的酒架上,酒架后的壁镜反射出一张冷冽的脸,眼中掩饰不住的忿怒。我微愣了一下,却从镜子上看见走进来的一名客人。
    我愕然的转头,随即狠狠瞪着那人的背影走进最里面的座位。
    “你去哪?”
    赵裕岷问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柜台向那人走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站在他面前,不客气的问。
    他强笑了笑,双手不自在的交叠在一起。
    “我等人,他约了在这里见面。”
    “是那个骗子?”
    他没有回答,我已经从他眼中的犹豫读出了答案。
    “干嘛,你连买烟的钱都没了,还要请他喝酒吗?或者你是想把现在住的公寓让出来给他,好叫他回心转意?”
    “……不是的。我……”
    他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声音截断他的话,一道身影轻盈在他对面坐下。
    “恒哥,我没来迟吧?你点了什么?”
    他好奇的打量我时,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对男人来说,长得是蛮漂亮的,头发仿着某个歌星的一头乱草上面挑染了几根鬃毛,一副小头锐脸的样子,居然说很像谦彦。我冷冷瞟向谷元恒,你的眼光真是有够烂的。
    那个小白脸居然放肆的说:“啊,原来你就是这里的红牌,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身材还好,就是脸太冷了。不过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冷冰冰的美人,据说是很性格。对了,每家酒吧都有自己的特色酒,你会调什么酒?”
    谷元恒连忙说:“两杯『天使之恋』吧。”
    我没有理他,对那无理的家伙说:“我最会拿手的是『血腥玛莉』,你要尝尝吗?”
    “不会吧,这么平凡的酒,”他想了一下,突然笑说:“好吧,我勉为其难试试吧。”
    我转身时扫了谷元恒一眼,他露出无奈的苦笑,用眼神请求我手下留情。
    我回到柜台时,岳文遄正要离开,他和赵裕岷不知嘀咕了什么,赵裕岷看我时一脸尴尬,挠挠头傻笑了两声。
    “你刚才跑过去干什么?我从来没有见你主动招呼过顾客。”
    “我突然兴起。”
    我把新鲜的番茄西芹生胡椒打碎,和上半杯罐装的番茄汁和小半杯的伏特加,加了海盐,在杯边插了一只冷盘虾,这就是我特制的血腥玛莉。
    我亲自把『血腥玛莉』和『蓝色夜晚』送到那两人的面前。谷元恒面有难色的看着那杯『蓝色夜晚』,小白脸却端起『血腥玛莉』喝了一口。
    我转身时,听见他拚命咋嘴说:“哇,好难喝,这是什么味道嘛!”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会喝就别学人乱点酒,浪费了我的功夫。”
    “你这个人真是的!哪有红牌像你这样服务的!不早关店大吉了!”他气得满脸通红,拍桌子要站起来,却被谷元恒拉住劝说,不服气的坐下。
    “就当我免费送你这杯酒好了。”
    我扔下一句,转身走回柜台。
    赵裕岷奇怪的看着我,想问但不敢问,知道我正在火头上,他还不敢自动撞上来当炮灰。
    看着谷元恒不知和那小白脸讲什么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最后谷元恒苦笑的离开,走过柜台时放了张20块。我照收不误。
    赵裕岷见他走了,才悄声问:“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废话,怎么不认识?认识了都快七年了。
    我没有回答,默默地擦拭着杯子,做一个酒保该做的事情。
    刚才我实在是太冲动,不应该的……我这是怎么了?我抬头对上赵裕岷担心的视线。
    “小悟,太累的话,回家休息几天吧。你最近似乎很失常,是岳文遄的事吗?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不,不是。”我摇摇头,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如果我休息的话,谁来顶班?你一个人能顶得住吗?”
    不只是岳文遄,还有谷元恒……我最近真的变得很奇怪。
    “哇,我听到小悟悟担心我了!”
    他夸张的做出捧心的样子,我差点没一脚踹过去。
    “神经!”
    “喂,我找你!”不客气的声音硬生生插进来。
    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小白脸,刚刚堆积起来的一点好心情马上消逝无踪。
    “你要点什么?”我还是职业性的问了一句。
    “我想想……我看你连『血腥玛莉』都不会调,多半其他花点功夫的就更加调不出来了。”他轻佻的一指弹上我的衣领,轻蔑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姓谷的买下来的眼线吧。凭你也想查我,真是作……”
    『梦』字还没有出来,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从柜台下拿了赵裕岷做的那面长形金牌给他看。
    上面写着:入店行骗者,无论是本店还是本店内的顾客,先付上两根手指。--赵大爷刻
    “你说,是拗断两根好,还是砍断两根好?”
    我笑眯眯的把柜台下的水果刀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你、你神经啊!”
    小白脸当场变成了真正的白脸,张惶挣脱了我的手,逃到门前面,临走还有敢叫:“谁还会来你这家店,你们都是神经病!倒闭好了!”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欠揍的人。
    ※※※
    下班后,我在街上晃了一会才慢慢走回家。
    公寓内黑漆漆的,我开了灯,就见桌面上摆了几瓶啤酒,有空的也有没开盖的,他手里还拿着一瓶半满的啤酒,坐在沙发上发呆。头发乱了,衣领也打开了,整个人被颓废笼罩。
    看见谷元恒那副窝囊样,真是让我又气又想笑。
    “不过就是被人甩,值得吗?”我一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没听过借酒消愁愁更愁吗?都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你还在生病中,难道你以为自己是超人。”
    他木然的转头看向我,“你说的对,是我自己想不开。”
    他的眼神中带了太多感情,看得我心头微酸,转身清理桌上的瓶子。
    公寓内一时静悄悄,只听见他一声无奈的幽叹,在我洗东西的水声中淹没。
    “你吃过药没有?”
    我随口问了一句。那天医生说他要吃两个星期的这种美国产的镇静剂,可以疏松他精神上的压力。其实我觉得都是多余,花那么多钱,他吃还更加颓丧。他的问题不是精神压力,他的问题是……眼力不好和狂妄心作祟。
    “我和莱雅初次见面是在一个商业派对上,她刚刚应酬完几个人,独自躲在角落里喝酒。”
    我的手缓了一下,抖了好几下才把药丸倒出来。
    “我正巧也在逃避应酬,和她躲在一个角落里,她对我淡淡一笑。也许是她的笑容中带了相同的寂寞,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挂着笑脸敷衍,我莫名的和她交谈起来。她没有隐瞒自己的职业,告诉我她有两个孩子要养,趁着年华尤在,多赚几个钱,到时老了希望能平凡幸福的渡过余生。”
    我把药和温水递给他,